“父亲病得厉害,中西医都说时日不多,我若是霍锋,也会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不能对梧桐下手,梧桐死了,我就是有了江山又有何用?”
“大少顾事不周,六少玩物丧志,还有谁比您更适合承继督军。”
“三少,事不宜迟,再拖下去,恐怕整个广西就要假手他人了。”
“江山和美人,三少究竟要哪个?”
“人力无法胜天,您一个人,打不过湖南重庆的结盟。”
“哪里有神渡众生,只有魔。”
良久,再无声音,白木在雾里穿行,她想喊,却似被糊住了嗓子,怎样也发不出声。
忽然四下里响起冷冷的声音,空灵冷淡听不出半丝情绪:“如此,那我便与妖魔协定,助我退敌。”
白木蓦地睁开眼睛,大大喘一口气。床头的台灯套了象牙白的罩子,光是乳白色的,印在墙上恍惚绰约,窗外有浅浅的日光,朦胧的透过窗子,舒展在地上。她迷糊的翻了身,看到衣架上挂着的戎装,看到床边的沈楚紧闭的眼,微蹙的眉,苍白的唇,她听到自己的嗓子哑似枯叶的抖着:“沈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