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哥哥说得对,你的良人已经出现,如今我将红线交给你了,就看你能否把握得住了,哈哈哈。”
伴随着月老爽朗一笑,转身,须臾间,他的人影便消失在了虚无之中。
“唔--”
关叶心轻哼一声,再次转身而过,这次,她的小脸又正对小窗外的旖旎月光。
右手被压住,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右手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好似很重要的样子。
在沉睡之中,她不由自主的将那东西转移到了左手去,就怕将这东西压坏掉。
一阵大红色的涟漪泛起,在她的左手心上扩散了九圈,最后一圈,便将她左手手心那细若发丝的红线囊括入了她身躯之内。
最终游走一圈,回归到了她的灵戒之中。
入灵戒之后,那虚无的红线犹如无头苍蝇一样,在灵戒的空间内游荡。
又是九圈缓慢飘荡之后,最终寻到灵戒的一处角落,红线径直往那里飘忽而去。
最终竟然入了官天顺手送给关叶心的蓝翎鸥妖丹之中!
关叶心红线有异,月老正离去不远,随即便折回。
再回到关叶心房内,细致寻找一番方才给的红线,未曾寻到,再以姻缘之术查探,方才看到红线的去处。
月老见之,欢喜一笑,好似自己得了美好姻缘一般。
满意抚摸银须,被虚无红线缠绕着的手指指着关叶心睡梦中的小脸,笑叹道:“丫头,你还当真是好命啊,天赐良缘,天赐良缘啊!”
月老暗叹两声,飘飘然转身,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南门星......”
睡梦之中的关叶心喃喃自语,好似梦呓,又好似在呼唤。
小窗外,月色正好,竹影婆娑,犹如少女夜晚舞蹈。
“唉--,只可惜了那家伙的姻缘......有趣有趣,看来将来本仙也不会无聊了,嘿嘿......”
伴随着月老的叹息,一张喜怒不明的脸,回眸看时,正是官天此时的房间方向。
虚无之中,纯白涟漪圈圈扩散,曼妙的身姿与一张被面纱遮住的玉脸,均被笼罩其中,似幻似真。
孟婆将关天已经陷入昏迷的灵魂提着,正走到忘川河水的虚无半途之中,却突然止住身形。
望一眼天色,见天还有一会儿才亮堂,扶额一想,最终停下了脚步。
意念起时,本还想在人间多逗留些时间的月老得信,忙以最快速度返回。
到得孟婆身前,月老又恢复了先前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一张老脸贴过去,嘻嘻哈哈道:“怎么着,就这么点时间不见,孟姑就想本仙了?”
孟婆秀眉一蹙,瞟月老一眼,都懒得回答。
视线落在关天灵魂身上,玉手一指,低声道:“那小子本来就没灵魂,如今我们将他体内灵魂再破离,他会不是有事?”
“你操心这个干吗?”
月老将腰间仙酿解下,略饮一口,老脸又开始绯红,指着孟婆的玉脸笑道。
“那小子本就没有灵魂,能瞒天过海,想必这事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他是无灵魂之人,如今将关天的灵魂从他那里破离,只不过让他再回到最初状态,他能有什么事情?”
紧接着他又瞟了灵魂关天一眼,继续道:“他或许只当自己做了个梦,老实说,你答应关天让他再回阳间报仇,就已经不对,如今你只不过是将功补过而已。”
“我总觉得事情会有变数,心里老是不安稳。”
孟婆轻声道,语气难得的柔和,心中担忧成河,难以抑制。
“这么个破仙规,也得改改了,这都多少年了,我都过腻歪了,毫无意义......我们这些神仙,跟尸体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可以说话可以行走罢了。”
借着酒劲,月老才敢将心里话说出。
此话大逆不道,孟婆一听,小心翼翼四处查探,唯恐被人听了去。
还好,此地荒芜,除了树木花草山峦没有别的生命物。
“你还是小心些好,除了仙籍,那可是永生永世的,到时候你后悔亦是无用了。”
孟婆好心劝慰,毕竟认识这么久了,她不希望任何人出事。
仙界也不太平啊,到现在越发明显!
月老叹息,猛一抬头,将仙葫芦之中的仙酿一口饮尽,叹息道。
“若不是舍不得这些痴男怨女受波折,我才懒得当什么月老呢,唉--”
仙葫芦之中仙酿叮咚响,犹如山泉滴落,内中一阵翻滚,仙酿须臾间又自动续满。
“你呀--”
孟婆无语,玉指轻点月老额头,月老一阵激灵,十指之中便流淌出仙酿,不出半个呼吸,他便清醒如初。
“唉--我喝酒就醉,醉了就说胡话。”
月老手指微弹,抚着额头,不住叹息。
“少饮酒,否则你的前程就断送在这仙酿上了,酒就是一个害人的东西,仙酿就是害仙的妖物!”
孟婆银牙紧咬,语气气愤。
月老无语凝噎,正欲说话,孟婆却话锋骤转,低问道:“官天那小子是无灵魂之人,我们是否要通禀阎王知道,还有......她?”
听闻此话,月老猛摇头,将仙葫芦收好,忙摆手道:“存在即合理,我们就别惹祸上身了,他的缘福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作壁上观便是。”
“对,或许,这是我们的机会也说不定。”
孟婆偷笑道。
难得这般舒心,月老凝望着她,深情款款未来得及表达,孟婆就换了神色,一本正经道:“现在你与我可是互有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