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的差选,初由朝廷选京官任职,后改由转运使、制置使及提举司等监司奏辟。通判之掌除监州外,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皆可裁决,但须与知州通签文书施行。
所以通判是兼行政与监察于一身的中央官吏。
所以可想而知,能够作为京都的通判,又是何等地位。
而司徒少华手上所负责的,就是赋役、狱讼的事情。
为了减少成本,也为了尽快让城里的商户财阀看到环卫的赚钱前景,贾琏来京兆府是想要领一队捕快和犯人的。
反正这些人关在牢也是关着,倒不如让贾琏领着将功赎罪,建设美好大家园。
所以这才有了司徒少华前面一番话,因为贾琏并不是直接找上的司徒少华,而是通过京兆尹,然后才到了司徒少华面前。
“我却是不知原来死司徒兄再此,否则以我们兄弟的情谊,我又何必舍近求远。”
脸上一片熟络,贾琏脸上挂起轻松的笑意,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仿佛轻松无比。
旁边站着庄贤还有十个小子中的程莨,贾琏看向司徒少华。
也许之前为了维系贾家人脉,贾琏对前身结交的那些纨绔多加招呼和吹捧,但自从上次成亲这些人的不规矩,贾琏就知道人以类聚,他和这些人注定走不到一起,也就疏远了。
谁曾想如今才第一步,结果就又碰到了。
心中腹谤的同时脸上还得做出一副庆幸至极的表情,贾琏看向司徒少华的眸子伸出满是不耐。
从早上的时候他在京兆尹那里,然后又到了司徒少华这边,贾琏每次都是直接提出要求,可这两个好像商量好了似的,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东拉拉西扯扯的,就是进不到主题。
而老皇帝那里态度也是古怪得很,明明是可以将任务光明正大的在朝会上布置给贾琏的,可是却不知道怎么想的,反而是传的口谕。虽然已经让内务府还有户部的相关人员跟贾琏接洽,但总体来说,其他人并不知道贾琏到底要做什么。
这也就导致了贾琏想要到其他部门做个什么事情,每每都是一波三折。
因为虽然秦可卿事件,老皇帝并没有在朝会上指责训斥贾琏,就连下面御史或者其他官员弹劾贾琏的折子,都通通压而不发,一时让众人搞不清楚老皇帝到底是什么意图。
但虽然如此,却也没有反驳或者驳回那些诋毁也好、谩骂贾琏的话。
所以下面的人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免得惹祸上身的职场准则,都尽量的疏远孤立贾琏。
对于贾琏回复自己的话司徒少华但笑不语,手上的动作佯装加快几分,少钦才朝贾琏开口。
“那就好,我还当贾大人高管侯爵美人在怀将我等忘记了,听闻你府上前些时候洗三宴,可是都没给我们发帖子,兄弟们只当你将我们忘记了。”
说完也不等贾琏回答,掏出怀表看看,又朝贾琏继续开口。
“今天你既是来了我这儿,哥哥也不亏待你,还是老地方醉香楼,姑娘美酒管够,现在就去。”
已经浪费了大半天的功夫,贾琏家里还有娇妻美妾等着,哪里肯依,当即脸上笑意褪去,露出几分凄苦。
“哎,司徒兄好意,原计我自当是欣然前往的,只是如今我的处境你也是知道。外面不知道哪里得了什么风声,内人遭人非议,如今我在仕途中又是被多加刁难,办个事大半天也是没人搭理,今日若不是你在此还能陪着我说说话,其他地方只怕是连个跟我搭话的人都没有,我手上的活儿没有着落,又哪里有心情做那些。”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少华,贾琏起身。
“不若司徒兄帮帮忙,先帮我把事情办了,我那里还有上次大婚皇上御赐下来的美酒,你给我把事情办妥帖了,我就送一坛给你。”
闻言司徒少华眼睛微眯,脸上原本挂起的虚伪收起,意味深长的看贾琏一眼,又走回桌案。
贾琏这话虽然明面上是示软,但又是皇上又是御赐的,司徒少华只是纨绔,又不是傻,其中深意自然明白。
只是如今他已经步入仕途,相较于从前的恣意,现在却要稳重许多,考虑的也就更多些。
知道贾琏这话是在警告他,司徒少华也就懒得再跟贾琏演戏,眸子戏谑的看着贾琏,口中的话也就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连城兄这话可真是羞飒我了,兄弟我眼皮子浅,只是这酒却是不稀罕的,说起来惭愧,我姑姑虽说不如贤德妃娘娘得宠,这些东西却也从来没缺过。”
贾琏挑眉并不接话,只是默默看着对方。
以司徒少华的个性,能讲出最后这句话,就已经是心虚的表现,再多说也无异。
果不期然,虽然脸上不甚开怀,司徒少华却是拿起私章和桌上的官印往一张写好的纸上重重一盖,随后佯装没拿稳的丢到地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连城兄体谅下,愚兄不仅目光短浅,连着手脚也不听使唤,劳累你自己捡一下了。”
说完径直朝外头走去,再也懒得和贾琏周旋。
“大人.。”
泪如雨下,庄贤吸吸鼻子,上前将纸捡起来交到贾琏手上,看得贾琏嘴角一抽。
还好司徒少华已经走了,否则庄贤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