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朱绶冷笑,直接抽刀架到隋明的肩膀,“你承认与否都没有关系,本将军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有证据的。”
隋明强装镇定,他不相信朱绶真的有自己的证据。更何况就算是朱绶有证据又怎么样?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认,朱绶又能拿自己怎么样呢?
“爱卿,你这是做什么?”变故来得实在是太快,皇帝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皇上难道看不出来,微臣这是在为皇上您铲除奸臣?”朱绶冷声道。
皇帝都还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左丞相会成了大将军口中的奸臣?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隋爱卿一向都是朕的左膀右臂,会不会是爱卿你误会了?”皇帝道。
“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虽然只是一介文官,但是也由不得大将军在老臣的头上这边撒野,若是大将军今日不给老臣一个说法,那老臣今日就算是血溅当场也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你就算是想死也别着急,本将军总会让你心服口服的。来人,将证人带上来。”明明是上朝的大殿,如今却成了审案的公堂。可是偏偏如今审案的人是刚刚将肃王擒获了的朱绶。
这些人的心里就算是想阻止也不敢出声,只能看着明明是左丞相的隋明被朱绶强压着跪在了大殿之上。
“将军,证人已经带到了。”
朱绶所说的证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身的锦衣华服,可是偏偏面色虚浮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
“叔父,您可要救救侄儿。”那青年一看见跪在地上的左丞相隋明,立马就扑了过去。求隋明救他。
“隋大人,你该不会想要告诉本将军说你不认识你面前这人是谁吧。”朱绶道。
隋明冷笑,“这是我本家的侄儿,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既然隋大人承认自己认识就好。”
“来人,将隋华江身上的密函掏出来给大家看看。”朱绶道。
随从立马将隋华江抓住,然后又从隋华江的怀里将密函掏了出来。
“左丞相是不是想说隋华江身上的这份密函是本将军设计出来陷害你的?”朱绶道。
隋明正有这个意思,不过就是一份从自己侄儿身上搜罗出来的密函,能说明什么?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是对自己的栽赃陷害。
“将军也知道这密函不可信,又怎么会糊涂的拿到圣上面前来,岂不是突添笑话?”隋明知道这密函是从他这个毫无建树的侄儿身上搜出来的时候,明显轻松了不少。
“这倒未必,因为有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将这份密函交给了冉本将军最不会怀疑的人。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个最不会令本将军怀疑的人,自己撞到了本将军的手里。否则的话本将军又怎么可能会得到这份密函呢?”
朱绶当着隋明的面将自己的密函打开,“隋大人,您看看这份密函是你亲手写的吗?”
隋明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密函正是自己亲手写的,可是当初这份密函自己不是已经交给烧毁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朱绶手上的?
“将军实在是好笑,这份密函从字迹上来看,确实是本将军的。但是这世上熟知本相字迹的人不在少数。所以这份密函十有八九是有人模仿本相的字迹仿造出来的。”隋明道。
朱绶冷笑着看了隋明一眼,“原来如此,对了,我的手下根据这封密函里面的地址去寻找,你猜我们找到了什么?”
隋明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堵起来,可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这么做。
“不知道将军在哪里找到了什么?”
“抬上来吧。”朱绶道。
紧接着朱绶的亲兵鱼贯而入,一共往大殿里面抬进去了三百八十八口大木箱子。好在大殿宽敞,否则的话恐怕还容不下这么多的木箱子呢。
“爱卿,这些箱子里面是什么?”皇帝问道。
“既然皇上想知道的话,何不自己打开看看?”
皇帝当然不用自己亲自打开看了,当伺候的太监一箱一箱的把木箱的盖子揭开的时候。皇帝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来了。
这每一箱里面起码有二千两的黄金,试想三百八十八箱那可就是七十多万两的黄金啊。
这么大的一笔钱,怎么会在朱绶的手里?
“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微臣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若是皇上真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妨可以问问看丞相大人。说不定丞相大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说不定呢。”
“隋爱卿,这些黄金是怎么回事?”
隋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可都是自己这么多年所收受的贿赂,而其中也有肃王给自己的十万两黄金。只是朱绶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些的?
“皇上明鉴,老臣真的不知道这些是怎么回事。将军,老臣不知道你是在哪里搜刮了这么多的民脂民膏,用来陷害老臣。但是你休想用此招数来谋骗视听。皇上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虽然隋明的心里在滴血,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承认这些黄金都是自己的。一旦自己承认这些黄金都是自己的了,那也就坐实了自己贪污受贿的罪名。更何况这里面还有肃王谋反的事,恐怕到时候一不小心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这么说来,左丞相是咬定了这些黄金与丞相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朱绶道。
“自然与本相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