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更好奇了:“业鬼不是住在人心里的吗,那我心里是不是也有一只?可是这些人的怎么都跑到外边来了?他们的是善业还是恶业啊。”
修缘呵呵一笑,莫测高深,还大袖一卷,摆出个骚人的姿势说道:“年轻人啊,就是好奇心重。既然如此,且听我慢慢道来。”
这业鬼,虽被冠以鬼之名,但是说起来却很搞笑,它其实是人心底的一丝善念结合自身的一部分灵魂产生,本质上属于生魂的一种。它本应是人身上最纯善的存在,可惜的却是它对恶的感知与善同样敏感,无论人们心中产生善念还是恶念,它都会将之吸收并用于壮大己身。当然吸收善念会使它变得越来越和善俊美,吸收恶念则越来越恶心丑陋,而善恶相抵则不产生变化。世人大多善恶不分是非不明,所以这业鬼几乎终生不长,始终寄居于人心中,只有大善大恶之人心中是非完全偏向一边,才能逐渐将这业鬼养大至心内居住不下,而只能跟在主人身旁的状态。古时玄学中人判断一个人的善恶其实就是通过开通阴阳眼,查看他身旁是否有业鬼及业鬼是美是丑而定。
吴越嗯了一声,见修缘不再往下说便问道:“没有了?看那几个家伙的业鬼黑不溜秋,干瘪枯瘦,头顶生须,下颚长角的丑样子,就知道这几个家伙绝对不是好人。”
修缘却不接茬,而是说道:“我老人家一边在给你解释,你小子一边在那里嗯嗯啊啊,不但发出噗噗之声,还伴随恶臭扑鼻,让我老人家如何往下说!”
吴越惊奇不已:“您老能闻见味?”
修缘道:“虽闻不见,但架不住我老人家想象力丰富。你继续蹲着,我老人家去也。”说完便丢下厕所中的吴越飘然而去。
吴越从厕所回来才发现张承道居然跟那几个人吵起来了,不由心说按承道的性子不应该啊,再说现在还一堆正事要办,他怎么就压不住火气跟那些人干起来了呢?挤进屋内,站在张承道身边算是给他撑腰,顺便大眼一数,好家伙!包括坐在轮椅上的老家伙在内,一人一只业鬼啊,看来这回真是进了土匪窝了,不对,是土匪把窝搬进来了。
没听几句吴越便明白了,搞了半天是张承道跟钱多多母亲本是坐在二号床上,那老爷子的大儿子进来就要他们让开,说是这张床上他们要放东西。钱多多的母亲倒是很听话的让开了,张承道却不愿意了,他指着四号床说那边不是还有一张嘛。谁知得到的答案是那张床他们也占用了,还说没把钱多多几人赶出去就算发了慈悲了。最开始进来的那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则一直围在老头身边说着什么医院特护房满了,您老就先在这里将就一下,我们尽量给您腾个大点的地,让您老住的舒舒服服的,等一有病房就给您转过去之类的客气话。
张承道听的火冒三丈,不由跟他们理论了起来。谁知那光头,就是老头的三儿子,哪想跟他理论,卷袖子轮胳膊一巴掌就往张承道扇过来,谁知张承道虽然看着文文弱弱,还带着副眼镜,却实实在在是练家子,他见光头一巴掌扇过来,右手往光头手臂弯一点,左手同时一拨,这巴掌就结结实实扇在光头自己的脸上,打的他耳际嗡嗡直响,还晃了几下险些没晕倒。张承道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剩下的两男两女都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一开始说话的大儿子更是一把脱掉上衣,露出浑身的纹身。张承道哪惧这阵势,微微一笑,对着纹身大汉说:“九纹龙啊,你怎么不纹蜡笔小新,比你这有喜感多了。”如果吴越当时在场的话一定会瞪大眼睛说:“我那啥,不是我的台词嘛!”纹身大汉闻言哪还忍的了,伸手就往张承道脸上抓去,同时脚下使个阴招,抬腿踢向张承道裆部。张承道一手下封另一手快如闪电的抓住纹身大汉拇指使劲一掰,纹身大汉立时站立不稳向一边空床倒去,那踢出的一脚也偏离了方向,踢在了床帮上,随着咣的一声大响,纹身大汉的惨嚎声随之传来。
在纹身大汉抱着腿蹲在地上之后场面顿时热闹了许多,以一个面相斯文带着金丝眼镜的风骚男为首,剩下的一男两女对张承道展开恶毒的语言攻击,却没有人敢动手了。
吴越就是这时候进来的,他跟张承道两人对于动手都丝毫不惧,但是在骂人上还真不是这几人的对手,再说吴越才刚进来,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此根本就插不上嘴,所以当时的场面就是两人站在一堆人中间,被三架每秒三十多字的脏话机关枪扫射着,而己方这两把汉阳造还在关键时刻卡壳了。
事情正僵持不下的时候,轮椅上的老头突然剧烈咳嗽几声大吼道:“我还没死呢,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你们放心,只要我不死,你们一分钱都拿不着!”
此言一出,不亚于一具重炮,三架机枪立即哑火,兄妹五人立刻都围在老头身边,叽叽喳喳表忠心去了。
张承道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吴越一把拉到门外。吴越指着走廊一处地方说道:“您开眼。”张承道依言开启阴阳眼,望向吴越所指之处。谁知看了一阵他转过头来问吴越:“这些是什么东西?”
吴越被震惊了:“你没见过业鬼吗?”
张承道说:“听都没听过,业鬼是什么鬼?”说完还给吴越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这个。。。。。。”吴越只好把修缘的话转述一遍:“这些带着业鬼的人死后灵魂进入地府,与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