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磕头道:“是奴婢鬼迷心窍了,奴婢见落英姑娘的花落子打的好,就想着在陈家的这些日子学了去。这两日如姐虽然是醒了,但是大多数时间还是睡着的,奴婢就偷偷的跑去打落子了。如姐怕是醒来无事,又下不到地上,自个琢磨的。”
冯氏气的用颤抖的手指着钱妈妈道:“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怠慢了小姐、少爷那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罪。阿弥陀佛,好在如姐没事。”
董家人都知这冯氏和三爷一家不对路,也是继母和嫡长子怎么会对盘呢。
冯氏先以钱妈妈是董家的家生子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再把奴才的有心教唆变成了偷奸耍滑;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说了,如姐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的损伤。
如今的事情是要闹大,还是要息事宁人,那都要看董三爷的了。
说白了,冯氏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二太夫人随即看向了董文德,董文德一脸的气愤,很显然不同意冯氏的说辞。
钱妈妈磕头道:“都是奴婢犯浑,一心想着占便宜,这才疏忽对大小姐的照顾,请老太爷和太夫人责罚。”
冯氏从嫁入董府开始,就开始收买人心,她放钱妈妈在如姐身边也只是多放了一条眼线。她并没有真的想要害如姐,就像太夫人说的,一个捡来的女娃,还不值得她动手,所以如今出了事,想摘除自己自然容易。
冯氏心中有几分窃喜,老爷最忌讳越过他像老太爷告状了。
冯氏把话推了出去。
二老爷同样认为冯氏说的对,他看向董文德,道:“你母亲是不知情的,之前让如姐离府也是祖规所定,她管这个家也很不容易。这样的叼奴哪个府里都有,你要是实在是心里不快,打杀了便是,只是这样的事不好闹大。”
钱妈妈磕头求饶,“二老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救救奴婢啊。”
二太夫人嫌她恬躁,喊了门口的婆子道:“把她的嘴堵上。”
这下屋里安静了。
冯氏见钱妈妈那副蠢样,心中更是来气,以前自己怎么就觉得她聪明呢。不管怎样她怎么都得救上一救,否则这府日后里谁会给她办事。
冯氏上前说道:“老爷且慢,她毕竟是董家的家生子,要是直接打杀了,怕是府里会有不好的传言。好在这事并没有传开,我看不如先压此事,把她送到庄子上去,等祠堂的事过了再处置他们一家。”
冯氏说的话提醒了在座的所有人,如今董家不仅仅只有叼奴欺主一事,还有祠堂倒塌一事呢。
要是有心人把这两件事串起来,说成董家长辈不慈,再来个天怒人怨。到时候谁说的清楚。
冯氏就这样把祠堂倒塌的事搬了出来,还顺便的警告了钱妈妈,“你一家人都在我手上。”
钱妈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才刚刚入春,地上非常的凉。
二老太爷皱皱眉,这怎么事都凑在了一起呢。
董家祠堂倒塌所谓天怒,那么董三爷带着人找到了老太爷就是人怨。这些个事要是被连在了一起,说书的估计能说上三天三夜了。
二老爷看向董文德,心中非常的生气,如果三奶奶听从府里的安排送走了如姐,如今也就没有这些个事了,谁家还每个夭折的孩子了。
二老太爷看向董文德,这次估计要委屈文德一家了。
如果按照冯氏的意思办了,那么三爷这趟折腾就成了笑话。
冯氏一想到董文德闹出这么大的事,不但没有讨到公道,还会被老爷厌弃,心里就无比的痛快,人仿佛也精神多了。
只要此事董三爷吃了哑巴亏,那么往后他就再也闹腾不起来了。
冯氏一点都不担心董文德把事情闹大,要是董文德把事情闹开了,不但老爷会厌弃他,就连老太爷和族中的长辈都会厌弃他,那么就算她是二房的长子嫡孙又能如何呢,没了董家的帮衬,他就算是入了仕途又能有什么前途。
想想这些冯氏心里就笑开了花。
二老太爷没有说话,他在横梁整个事件的利弊。
二太夫人则是看向了二老太爷,很显然在他们眼里还是董家更为重要。
董文德心中冷笑:“他就知道董家会如此,不管是非对错,董家从来都是以利益为先。”
董文德突然想到,祠堂出了什么事?赶忙问道:“祖父,祠堂出了何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董文德还不知道董家祠堂的事。
董家祠堂被树压的倒塌一事,还被董家人按着。
陈家在董家的邻县,没有传到那边也很正常,只是这事还能压住几天就不得而知了,早晚是会传出去的。
二老太太看了冯氏一眼,道:“你和他说说。”他们都希望董文德能以大局为重。
冯氏这才把董家祠堂被树砸了一事说了出来,最后还说了一句:“三爷要以董家为先啊。”
董文德沉默不语,片刻后为难道:“不是儿子不为董家考虑,就像父亲说的哪家没有几个叼奴。大不了打杀了算了。”
二老爷瞪向董文德,他刚刚那么说,并不是要真的打杀了。
董文德装作没有看见,继续道:“儿子实在是没有想过祠堂会被树砸塌。”
这是在说废话,他们也没有想到好不好,祠堂都盖了三百多年了,几乎是每隔几年就会修建一次。
至于祠堂门前的树,他们也不太清楚是哪个老祖宗种的了,那树也有一百多年了,也没见被雷劈过。
董文德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