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议论纷纷,有想要评断一二的,也有看热闹的,更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毕竟这天子脚下,可是很少会发生这样的事的。
江掌柜开始喊话了,“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诸位可否听江某说几句心里话?”
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小了。
江掌柜上前,“江某已经问过来龙去脉了,庞家公子是在离开江上鲜后遭遇歹人的。对此,江某深表惋惜。只是......”江掌柜话锋一转,语气强硬了起来,“只是这是庞家公子与他人的私怨,江上鲜无权过问,也无能力过问。所以请诸位不要再为难江某,不要再为难江上鲜。江某在此......谢过诸位了。”
庞忠目光微寒,江上鲜早先的态度,就让他明白江上鲜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可人是出了江上鲜才出的事,江上鲜如此强硬的态度,就有些不把他们庞家放在眼中了。
“江掌柜是打算包庇凶手,与庞家为敌吗?”庞忠的声音让人听了脊背发凉,他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江掌柜听到如此威胁的话语,心中更加的不爽了。“庞管家此言差矣,要知道贵府公子并不是伤在江上鲜的,所以江上鲜原就无需负责。”
二掌柜此刻也开口了,“就是,总不能说上了咱们的花船,就什么都要咱们负责吧?要知道哪年都有几个酒醉掉入江中淹死,或是睡在街上冻死的。难道这些人喝了咱们江上鲜的酒,咱们也要负责不成?”
二掌柜话音落下,百姓便纷纷称是。
庞忠怒道:“你们强词夺理,如今咱们也没让你们负责,只是让你们画出那两人的长相,以及其来历罢了!”
“江上鲜从不过问客人的来历,至于客人的样貌,我的这些伙计一天要见许多人,他们哪里能记得清楚那些。”江掌柜显然就是不想帮忙,能来得起江上鲜,并且喝得起那道茶的,不用问他们就不想得罪。
庞管家道:“这是江掌柜的意思,还是江上鲜东家的意思?”
江掌柜道:“江某代表不了东家,也代表不了自己。江某代表的是亲王府的花船。更何况,在江某看来,董、王二人成为凶手的可能性并不大,那两人都是好脾性的,如若不好早先也就不会拼桌让位给贵府公子了。”
庞忠此刻彻底的被激怒了,“江掌柜是在说我庞某人无事生非,冤枉好人吗?乡亲们,我们府上的四位公子皆被打成重伤。直至刚刚,除了二公子外......其他三人仍未脱险境。”庞忠声音哽咽了,“难道我府上四位公子的重伤,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江掌柜继续表态,“江某不想谈论昨日的对错,昨日的情形江某已经问过,据江某所知最先离开江上鲜的是那位姓董的公子。”
庞忠指着江掌柜道:“你这是在将词夺理,大家来给评评理,我家大公子、二公子从小习武,他们若不是中了陷阱,又如何会被人打成重伤?要知道昨日我家大公子,那可是带了十几名家丁出府的。”
围观的百姓又开始议论了。
“这样说来,还真就是有预谋的,否则十几名家丁就算是打不过,护着自家公子跑,难道还跑不了了?”
“就是,就是,看庞家人的模样,他们公子的功夫怕是不弱。”
“你懂什么,何止是不弱,你要是见了那庞家公子,你就知道什么是彪悍了。”
......
......
“你颠倒是非黑白。”王远气呼呼的从人群冲了出来。
董世杰抓王远的手直接落了空,“就不能再等等吗?”
王远听百姓们议论,已经气的不行了。他大声道:“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王远绘声绘色的说了昨日船上发生的事。
刚刚江掌柜、二掌柜说话的态度,对上王远叙述的事情,围观的百姓又议论起来了。
萧瑞德低声道:“他们口中董姓公子,不会就是如意吧?”
董世杰竖起大拇指,“表兄聪明,要知道我可是从不惹事生非的。”
萧瑞德扶额,“我就说她怎么会好心请我吃饭?大理寺少卿...大理......”他指着庞家人,小声道:“未来太子妃不就姓庞?”
董世杰惊道:“不会这么巧吧?”
萧瑞德和董世杰相视无语,二人几乎都想骂娘了,这惹事就不能不挑硬茬子惹吗?
庞忠指着王远道:“这人是谁?”
张元华立刻跳了出来,“庞总管,他...他就是王远。”
庞忠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董世杰心道:“这些个找死的,就不能一个个死远点么。”他同样冲了出去,“都给我住手。”
庞忠以为董世杰是另外一人,问都没问,便喊:“两个都抓回府。”
江掌柜大喝一声,“快给我拦下。”
江掌柜话音刚落,江上鲜的打手就全都站了出去。
两方人马全都手持棍棒对峙了起来,只是这回没有一方肯后退一步。
庞忠怒道:“江掌柜这是明着要包庇凶手吗?”
江掌柜冷哼一声,“庞管家还是问清楚的好。”他走到董世杰跟前,“大公子怎么来了?”
董世杰道:“同来的可不止我。”他说着看向了萧瑞德。
萧瑞德摸了摸鼻子,然后走了出来。他身披黑狐裘,手带玉扳指,就这身打扮,不用问都知此人来头极大。
江掌柜的表情僵住了,他刚想下跪,就听董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