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德自然知道世间没有那么多的若是,他如今能做的就是不给眼前的人添麻烦。
在许多时候他自认是了解董如意的,可在某些方面他依旧看的云里雾里。他不明白以董如意如今的势力、财力,她为何还要如此的算计,如此的小心,如此的辛苦。他想不通,所以不去想。他只是尽可能的做着他力所能及的事,就像他做太子一样。
萧瑞德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他对权势毫无眷恋,至少现在他对皇位都是不感兴趣的。
当然萧瑞德有如此心性,很大的原因还是归结于庆王多年来的谆谆教导。
庆王做梦都没有想过他儿子会有做太子的一日,所以他对萧瑞德的教育也从来都是对百姓要爱民如子,对朝廷要不求回报。
萧瑞德做的自然不如庆王,可他却真的做到了。
“征堂兄的请旨奏书快堆成山了吧?”董如意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萧瑞德无奈道:“之前的那些我早就准了,可皇伯父扣着应是不往下发。”
董如意道:“那这份依旧继续吧!”她说着在上面写了个‘准’字。
忄性恿似鹄矗香兰起身道:“奴婢出去看看。”
董如意嗯了一声,合上了手中的奏书,她如今还真想不出谁人胆敢在东书房吵闹。
香兰很快走了进来,“太子殿下,陛下派张公公过来了。”
萧瑞德坐直了身体,“快让他进来。”他还想着再打听打听。
香兰欲言又止的看向了董如意,她低声道:“张公公把勤政殿的奏书全都送来了。”
萧瑞德惊呼:“什么?”他平日里要做的事已经很多了,若是朝中那些要紧的也由他来处理,那他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董如意怎会不知萧瑞德所想,她安抚道:“如今你监国,那些自然要你来处理的,只是皇伯父这速度卓实快了些。”
萧瑞德牙痒痒的,“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那些是给你批阅的,你还是这番话?”
董如意笑道:“那自然……不是了。”
萧瑞德憋屈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董如意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香兰,让张公公他们进来吧!”
香兰应是离开,很快张福海同一众内侍就走了进来。
一箱箱奏书被内侍们抬了进来。
萧瑞德惊道:“怎么这么多?”
董如意这会同样震惊,因为太箱子的内侍出去,转眼又抬着箱子进来了。
张福海指着地上的一个大箱子道:“这些是陛下正在处理的。”
萧瑞德道:“那另外的那些呢?”
张福海道:“其他的这些是这些年陛下尚未处理的,陛下说还不到处理的时候。”
萧瑞德彻底无语了,什么叫不到时候,难道他来处理就算到时候了吗?可这些他要处理到什么时候啊?
萧瑞德欲哭无泪,他求救般的看向了董如意。
董如意道:“皇伯父可还有其他交代?”
张福海颔首道:“回小王爷的话,陛下说这些交由两位殿下商量行事,至于那些做不了决定的,大可去问庆王。”
董如意眼巴巴的看着张福海,她很想问一句她没听错吧!什么叫他们二人商量行事?
萧瑞德这下乐了,他起身抱拳,“皇伯父圣明。”
张福海笑道:“太子放心,奴才定如实转达陛下。”皇上猜的没错,周王果然黑了脸,太子也果然笑了。
萧瑞德一脸的幸灾乐祸,“张公公慢走。”
待张福海离开,萧瑞德的腿也不疼了,他走到董如意的桌案前,“这可是皇伯父的意思。”
董如意瞪向萧瑞德,随即她也笑了,“是,这的确是皇伯父的意思。可皇伯父是说咱们二人商议行事,那这些是不是同样要劳驾太子殿下了?”她说着指了指桌上她尚未看完的奏书。
萧瑞德哎呦一声,捂着膝盖道:“我腿疼。”
董如意指着桌上的奏书,“香兰,把这些搬到榻上,咱们太子爷日后可卧床批阅奏书。”
萧瑞德道:“真是太狠心了,我这还病着呢。”
香兰道:“我们小姐才是真病。”她看着忽然多出来的奏书,心道:“就不能等我们小姐病好再看吗?”
萧瑞德这会也想到了董如意的病,萧瑞德关心道:“你身体如何了?”
董如意瘫坐在椅子上,她手捂胸口道:“胸口闷,身体也无力。”
半刻中后,萧瑞德坐在董如意刚刚坐的位置上批阅奏书,而董如意则是半靠在榻上翻看着皇上说的那些还不到时候的奏书。
香兰看着萧瑞德那副心甘情愿的模样,心道:“不知小姐会不会于心不忍。”
果不其然,没一会董如意就让人在榻上摆了个小方桌,她坐在榻上开始处理张福海刚刚送来的那些奏书。
董如意道:“征堂兄可以如愿以偿了。”
萧瑞德抬起头,“今个本太子高兴,就如他所愿了。”他这会是真的高兴了,董如意耍赖他如何不知,可就算是耍赖他也认了。他怕董如意万一真是不舒服,可刚刚董如意在榻上的那副大爷模样,他瞬间明白自己上当了。
上当不上当也是他自愿的,他认命的看起了奏书。等他再次抬头时,他看到内侍搬了一张小方桌进来。
董如意抱拳道:“谨遵太子懿旨。”
二人虽是玩笑,可萧瑞征的事他们是真给办了。
当远在西南的萧瑞征得知萧瑞德当上太子后,他久久不能回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