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的眼眶发红,一些人更流下眼泪,没有人应答我们的提问,只能看见从雷曼公司不断走出抱着箱子、拖着行李的员工,走向街头寻找出租车。”
鲜嫩美味的黄牛肉不断的被送入口中,安迪放下刀叉,一脸舒泰的拿起一旁的鲜橙汁喝了一口,看着餐厅对面正在进行现场报道的a新闻频道。
看着现在已经属于他的雷曼大楼南面,树立起了一座“耻辱墙”,上面贴满富尔德和格雷戈里的照片,并标着“阿呆和阿瓜”!
根据自己在雷曼总部大厦的属下汇报得知,之前雷曼总部巨大的交易大厅中更是弥漫一种可怕情绪,员工们不仅震惊,而且异常愤怒!因为他们太多的期望是寄托在公司股价上!
安迪知道这种情绪直到以后很久,依然挥之不去!
当然,这一切对他这个胜利者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过,对福尔德来说,在他的余生,不仅仅有心灵的痛苦,也将有无休止的官司,更有昔日下属和民众的愤怒目光。
甚至在雷曼破产几天以后,安迪从报纸上看到福尔德在雷曼的体育馆进行锻炼时,被抗议者殴打得鼻青脸肿的新闻。
“我不得不批准这一交易,因为这是唯一可进行的交易。雷曼兄弟成了一个牺牲品。事实上,它是信贷市场海啸之下的唯一真实的标志。这是我从业以来最让人记忆深刻的破产庭审。这只能视为绝唱。我很难想象再有类似的紧急情况发生。”
电视里,曼哈顿法庭破产法官詹姆斯派克面沉如水,表情凝重的面对包围着他的摄像机和记者如是说。
安迪冷笑着拿起白色的餐巾擦拭完嘴角,随手仍在桌面上,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走出餐厅,来到衣帽镜前,整理了下,对身后站着的女佣说道:“不要去打扰伊凡娜,让她好好休息,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
“好的,先生。”女佣恭敬的回应道。
安迪昂首阔步的走出家门,带着已经等候多时的保镖们走进电梯,当来到一楼,电梯门打开的刹那,安迪看到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大厦门前,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
“史密斯先生,说点什么吧。。。”
“说点看法吧。。。”
保镖们和大厦保安们用力的阻挡不断向前拥挤的记者们,而安迪只是带着冷淡的表情向路边的汽车走去,今天的记者倒是没有胡乱提问的,只是不断喊着让他说点什么。
当走到车旁,安迪没有急着弯腰坐进车里,而是回头看向一双双期望的眼睛,沉吟了下,用清冷的语气说道:“人们印象中的华尔街格局已经成为过去!”
说完,没有在理会已经变得更加混乱嘈杂的现场,坐进车里,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不再去看车窗外张牙舞爪的那些记者们。
他的那句话足够这些媒体去报道了,因为每家都会有自己的解释,作为一个有影响力的名人,有些话不需要去解释,因为会有很多媒体帮着进行解读,他只要负责让语言变得足够简练,足够装13就可以了。
华尔街,在英文中,就是围墙之街的意思。响当当的名字,其实不过就是一条位于纽约曼哈顿下城的小街道。
最初这里是荷兰人的殖民地,为防止黑人奴隶逃跑,荷兰殖民者在这里竖起了栅栏。1653年,木制栅栏被加固成了一米高的木板墙。1685年,沿着木板墙,早期的纽约规划者划定了一条道路线,这就成了华尔街。
时隔两年后,安迪再次漫步在这条长街上,此时的心情和感觉已经有了天壤之别,两年前自己带着彷徨的兴奋,那份不真实的小心翼翼,野心勃勃的战战兢兢,现在想来,也是让此刻的安迪不由飒然一笑。
没有在意周围对他出现而感到惊讶,好奇的跟随左右,拿着手机拍照的路人,安迪在周围十几名保镖的保护下缓步走到华尔街博灵格林公园的大铜牛前。
说是公园,不过是一块狭小的绿地,之所以塑铜牛,美国人也是希望寓指“牛市”的好兆头。
安迪看着面前这头前足下倾,尾巴卷起,牛角朝上,奋力朝左前冲,非常生动而具有艺术张力铜牛,不过在此刻也成了一个绝妙的讽刺。
转头看向旁边的交易所,没有在停留,而是继续向前方不远处的盖亚公司所在的大厦走去。
此刻的华尔街已经被金融海啸彻底淹没,金融巨头们,在铜牛旁的交易所内苦苦挣扎。所有交易员都处于心惊胆寒中,没有人能肯定,当又一个黎明来临的时候,他们的公司是否还存在,他们是否还有心情和机会继续走在这条著名大街上,还能否继续充满雄心和希望地看着这只名扬世界的大铜牛。
当安迪来到盖亚公司所在楼层时,看到的是无比繁忙的景象,几乎每个人都是用跑的,办公大厅中,更是异常的吵杂,很多人都是双手拿着资料,歪着脖子夹住话筒大声说着,已经繁忙到没有人理会他这个**oss的地步。
安迪一脸微笑穿过繁忙的大厅,顺手帮自己的属下递了两份资料,当他推开阿尔办公室,看到的同样是挽着衬衣袖子,歪着脖子夹着电话,双手翻着资料,嘴里不断说着话的阿尔。
阿尔看到**oss进来,没有起身相迎,而是指了指座位,然后继续讲着电话,不过,电话很快结束,对坐在自己对面一脸微笑的**oss苦笑道:“老板,我们虽然顺利的买下那些资产,但是麻烦也来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