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的速度极快,陈铮才收到消息,他便现身于黑风寨之外。
“渔阳候不愧是豪门勋贵,顾某想要见陈兄一面着实不容易。故友前来,陈兄就是这般待客的吗?”
站在寨门之外,顾轻舟打量着眼前的山寨,寨墙高筑,弓弩齐备,据守寨墙上的士兵比之太祖洞天的血衣卫更加精锐三分,法度森严,令人望而生畏。顾轻舟自忖,便是以自己的修为想要突破眼前的寨墙,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对比被他轻而易举打进去渔阳候府,这里才是陈铮的大本营。
有此认识,顾轻舟不会再强行硬闯,给陈铮留了三分颜面,不过言语之间依然充满了怨气。当初在太祖洞天,陈铮红口白牙向自己许诺,助他夺取祖脉之气,谁知他最后失踪不见,就连血衣卫也在最后关头临阵而逃,让顾轻舟一番厮杀图劳无功。
从洞天中出来后,顾轻舟带着一腔怨气直奔渔阳县而来,要找陈铮讨个说法。若不能让他满意,顾轻舟不介意让渔阳候府再灭门一次。
“哈哈哈,顾兄好大的怨气,莫不是兴师问罪而来?”
陈铮听到寨外传来的声音,大步流星走出议事厅,迎到寨门口,朝着寨门角楼大手一挥,喝道:“打开寨门,迎接贵客!“
“吱吱……”
一阵磨牙般的绞动起,寨门缓缓打开。
陈铮先一步迈出寨门,快步迎到顾轻舟面前,双手抱拳,拱了一拱道:“与顾兄在洞天一别经月,没想到顾轻舟风采依旧。”
看到跟在陈铮身后白世镜,顾轻舟目光猛的一缩,没想到除了卓未央之外,他身边还有一位半步先天的高手。
不过他此行并非为了兴师问罪,倒也不在乎白世镜这位高手,朝着陈铮冷眼一撇,哼声嘲讽道:“陈兄待在这依山傍林的山寨中好自在呀,就不是不知那些为你出生入死的手下身陷囹圄时,会怎么想?”
“顾兄什么意思?”
听到顾轻舟的话,陈铮脸色微微一变,想到卓未央杳无音信,不由担心起来。
不过,顾轻舟争夺祖脉之气失败,更被费无忌摆了一道,心有怨气,瞪了陈铮一眼,没好气道:“字面意思!“
“呵呵呵……”
顾轻舟被放了鸽子,心有怨气在所难免,只不过争夺悟道棋盘还要与人家合作,陈铮干笑数声,殷切的把顾轻舟迎入寨中。
被好茶好水的伺候着,顾轻舟也不好再发怨气。
“太祖洞天之中,陈某不告而别实属意外,以顾兄雅量必不至于怪罪于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顾兄前来寒寨,想必另有要事吧?”
陈铮在争夺祖脉之气的紧要关头不告而别,让人着实恼火,但也多亏他的相助,自己才斩杀了高松,这个人情足以抵消他放自己鸽子一事。
这厮在宋城救了自己一命,经历过一番生,倒也颇为可信。
顾轻舟心里也明白,玄剑剑派在太祖洞天被算计,伤亡惨重,加之天妖殿等势力的出现,只凭他一人已经无力参与崖山祖脉之气的争夺。面对众人先天高手环顾,顾轻舟在是自视甚高,也不会认为自己能够对抗先天高手,最后的失败是显而易见的。
茶也喝了,怨气也发了,顾轻舟看着端坐对面的白世镜,忽然开口道:“这位兄台看着面熟的很,陈兄怎么不为我介绍一下?“
“在下白世镜,见过天心剑!”
不等陈铮介绍,白世镜起身冲着顾轻舟拱手作揖,自我介绍道。
“青州衰秀才白世镜?”
顾轻舟惊诧的望着眼前之人,这可是一个奇人,曾醉心于科举,数次落考。弃文从武之后,修为一日千里,数年之间就达到后天九层,后来因拒绝了理宗的招揽,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如今再次现身,不只修为突破到了后天十层,晋升半步先天之境,更是投入了陈铮麾下。
“区区贱名,竟能入得天心剑之耳,白某深感荣幸!”
“嘿嘿嘿!谁敢说衰秀才是’贱名‘,白兄的资质便是在十大宗门也足可列入绝顶,如今先天化境可期,只待他日一朝成名天下知了。”
看到两人互相吹捧,陈铮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打断道:“二位稍后再叙,陈某还有一事向顾兄相询,不知沈玉众人是否出了洞天?”
“你终于忍不住要问了,我还以为你把他们当成随意丢弃的弃子呢!”
被顾轻舟不软不硬的嘲讽一句,陈铮面不改色,只是用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一副“我很认真”的样子。
“怎么,我若不说,你还准备动手不成?”
顾轻舟露出一丝不屑之色,道:“要不要我自缚双手,再让你十招?”
这厮怨气依然未消啊,堂堂“天心剑”,风度翩翩,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怨妇”,可见在太祖洞天受到了何等的刺激。
“顾兄,我知你心有怨气,当初不告而别,未能助你夺得祖脉之气,是我不对。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悟道棋盘出世一事,顾兄不会不知道吧?青云宗的贾臻已经得了一份祖脉之气,再让他得到悟道棋盘,先天化境指日可待。武道修行之路,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再失了这次机缘,恐怕将来就是天渊之差。与其跟我置气,不如心平气和的聊一聊如何夺取悟道棋盘,争回一局。
此次事关重大,连我黄泉魔宗都牵扯进来了,想必其他正魔宗派也会参与进来。明有正魔两道争锋,暗有天命教兴风做浪,咱们这一次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