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你什么意思,看不得我好吗?”
陈铮挥退伺候她的侍女,秦珂琴忽然从椅子上跳来叫道。
“我有要事与白世镜商议,秦师姐还请移驾,回你的住处吧!”
“我偏不走,我要听听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背着我商议。”
秦珂琴眼珠子一转,蛮横的坐着椅子上,一双妙目恶狠狠的瞪着陈铮。瞪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目光落在他身边的秦瑶身上,双目顿时一亮。
“你从哪里拐来的娘子,慧质灵秀,不如送给我吧!”
陈铮端着白瓷杯,轻轻品着清茶,根本不理会她。秦珂琴讨着没趣,气呼呼的瞪着他,要瞪死他的样子。
一身青衫的白世镜缓步跺进阁楼,看到秦珂琴满脸的不爽,眼睛死死盯着陈铮,拱手向她作揖,微微一笑道:“见过秦姑娘!”
“哼!”
恨屋及乌,秦珂琴对白世镜一副不待见的样子,扭头继续打量着秦瑶。被一位同性目不转睛的盯着,秦瑶渐渐觉的不自在起来,扭捏着身子,微微移动到陈铮背后。
“见过候爷!”
对于秦珂琴的态度不置可否,白世镜冲陈铮拱手抱拳。
”白兄勿需多礼!”
看着这二人一番客套,秦珂琴撇了下嘴,心里鄙视道:“虚伪!”
陈铮平安回来,说明嵩阳真人的手迹已经得手。看了一眼站在他背后的阳生女子,白世镜念头一动,便猜到此女是谁。
眼神在秦瑶身上一扫而过,此女的形象在心中跃然而显,谈不上绝色丽人,容貌只能算清秀,属小家碧玉型女子,相夫教子,生儿育女,倒也不错,但以他对陈铮的了解,此女还不入他的法眼,许是另有奇特之处。或许是自己眼拙,没有看出来。
这些都是旁枝末节,他来此的目的是询问陈铮是否得到嵩阳真人的手迹,只是秦珂琴与此女在场,又不好多问,向陈铮使了一眼眼色。
陈铮明白他的来意,高声叫道:“来人!”
“奴婢在,候爷有何吩咐?”
两位侍女官进来,对陈铮福了一礼,声音清脆悦耳。
“带她下去,好生安置。若有差错,唯尔等是问!”
“奴婢遵命!”
两位侍女官目光落在秦瑶身上,伸用一引,道:“小姐跟婢子走吧!”
等到秦瑶被带走,陈铮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白世镜说道:“白兄请随我来!”说罢,转身走向后厅。
“休想丢下我!”
秦珂琴突然跳起来叫道,她知知道陈铮在这里有间密室,常年用来闭关修炼。如今带着白世镜进入后厅,肯定是要去密室有重要的秘密。
“难道跟悟道棋盘有关?”
心里微微一动,紧跟在陈铮身后,不理会二人异样的眼光,进入密室之中。
陈铮没有理她,伸手把怀中的木盒打开,取出一张画轴。
“这就是嵩阳真人的手迹?”
白世镜眼睛猛的一亮,对于这位以散修之身晋入天人境的前辈,敬仰如山,嵩阳真人留下的手迹,不提与悟道棋盘牵扯的因果,只是其中的意境,若能参悟一二,或许会对他的修行有所启发。
“嵩阳真人?”
秦珂琴娥眉轻皱,搜遍所有记忆,依然没有丝毫印象。看到二人神情肃穆,便知这位嵩阳真人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陈铮缓缓掸开画轴,三尺宽,一丈长,选用的最上等的宣纸,历经千年,依然洁白如雪。
画中群山环绕,白云点缀,浓墨勾勒出树林的轮廓,一只丹顶鹤仰着脖子踩在一朵白云之上,双翅打开,作势俯冲。
一笔一画,条理分明,转折之间暗藏锋芒。每一条线都如斧砍剑剁,玄妙异常,如同一位剑术高手划出的弧线。
“鹤啸九天!”
白世镜突然大叫一声,满脸的震骇,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画作,心中泛起滔天骇浪,整个人如被雷击,剧烈颤抖起来。推开陈铮,猛冲到画前,整个人都要钻进画里了,双目冲血了一般,布满血丝,嘴唇哆嗦着已经说不话来了。
陈铮还没有见过他这样激动到近乎失态的样子,以前,白世镜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没想到一副画就让他失去了理智。
“鹤啸九天,这是鹤啸九天!”
口中来来回回叫着“鹤啸九天”,刚要伸手去抚摸画作,忽然如电击,迅速缩了回去。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眼中震骇、惊喜、不敢置信,表情之变幻,内涵之丰富,语言无法形容。
扑嗵!
在陈铮与秦珂琴惊骇的目光中,白世镜突然双膝跪地,对着眼前的画作”嘭嘭嘭……”连磕九个响头,额头都磕破了,留下一片红印,赤红的血液从红印子中渗出来。
边磕头,边在口中大呼:”不孝弟子白世镜,拜见老师!”
磕一个头,就大呼一句,磕到五六个头时,白世镜的呼喊声中竟然带有一丝哭腔。
突如其来的变敌,让陈铮与秦珂琴彻底懵逼了,二人互视一眼,面面相觑,搞不几迷倒底发生了什么,令白世镜疯狂了。
“什么是鹤啸九天?”
秦珂琴眼神迷茫,一副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嘭嘭嘭……”磕头不止的白世镜。
陈铮一副懵逼的脸孔,喃喃自语道:“我上哪知道啊,或许是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表妹的线索?”
“小贼去死!”
秦珂琴飞起一脚把这厮踹到墙上。
“贱人,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