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破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交战双方彻底被震惊。守军士气在一瞬间降到最低点,再无抵抗之心,而攻城军一方却士气大增,本来有些力竭的士兵骤然一股新力,砍翻了围在四周的敌军。
吱呀……
城门洞开,指挥在第一线的左轻候见状,挥舞着令旗,凝聚一口真气大吼道:“城门已开,诸将士随我入城,活捉楚光弼!”
一声巨吼传遍城下,士气在一瞬间急提升,攀爬云梯的士兵们顾不得摔伤,直接从梯子上跳上来,各自整队冲向城门。
“活捉楚光弼!”
士兵们高喊着口号,争先恐后往城门里冲锋。
“让开,让开……”
突然一道厉吼声叫起来,然后就听见地面传来一阵阵隆隆声,好似地震,骑兵如潮,千骑卷平岗,跨过护城河往城门飞弛而来。
“骑兵来了,把城门让开!”
小校们高吼着,聚拢身边的士兵,急忙给为骑兵让开道路。
一阵风雷袭过,骑兵冲入城门。
左轻候看到骑兵顺利进城,当即下令道:“传令,高阳城各家各户紧闭家门,今夜宵禁,凡街上行人一律按暴民处斩。乘机作奸犯科者,肆意打砸抢行不法者,就地正法!
传令黄百韬,保护城内各库仓,若有一点闪失,军法从事!
传令鲁敬德,所有俘虏一律押往军营,若有异动者,责令他便意从事!
传令赵传铭,派兵巡查街道,若有犯我军令,无顾出行者,一律收押,反抗者格杀匆论!”
左轻候一道道军令传下,身边亲兵手执传令旗,跨骑战马呼喝着冲入城中。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左轻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高阳城一下,一份头功是跑不了了。此刻,他带了几名亲兵掉转马头,向着陈铮方向而去。
别看陈铮麾下势力初成,但庙小妖风大,已经形成了好几个山头。只以军中而论,属单氏兄弟势力最大。这二人是陈铮的起家班底,资历深厚,又有攻打化德府的功劳,乃是军方第一势力。
左轻候原为海沙帮人,归降陈铮后,以海沙帮众为骨干新立一卫,一直被当成二线部队。陈铮攻打高阳城,特意点了左轻候为将,经过这一战,左轻候终于在军中立稳根脚,有了与单氏兄弟抗衡的本钱。
不是陈铮卸磨杀驴,这只是上位者的一种平衡之术。随着渔阳郡一统,只待处理了善后,他就要回归宗门。所以,必须有一个能够制衡单氏兄弟的军方重将,陈铮选择了左轻候。
若非白世镜的修为尽废,陈铮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只凭着白世镜的威望,足以压下一切声音,保证渔阳郡运行通畅。可惜,白世镜在神都遭受了大劫,修为尽去,一旦他离开酀州,恐怕会有别有用心者出来搞事。左轻候与白世镜是故交,二人一武一文,里外配合,足以制衡一切。再有沈玉居中调和,就可以保证渔阳郡在陈铮离开后,能够通畅自如的运行。
“启禀候爷,末将幸不辱命,已经攻下高阳城。请候爷入城!”
左轻候来到陈铮身边,翻身下马,单膝跪在他的面前,高声大叫道。
陈铮手中执着根马鞭,示意他免礼,笑道:“将军一战下城,劳苦功高,可喜可贺!”
话刚说到这里,一名血衣卫飞奔而来,扑到陈铮身前汇报:“属下参见候爷,楚光弼已被活捉,收押于刺史府中。”
“哈哈,好好好!”陈铮闻言大笑起来,楚光弼被活捉可谓功德圆满,高阳城再翻不起一点浪花。陈铮意气风,手中马鞭用力一挥,高声对左轻候道:“走,咱们去看看楚光弼!”
话毕,一众人骑马入城向着刺史府而去。
高阳城内,家家户户紧闭房门,街道上不时有士兵巡逻而过。
刺史府中,数十名血衣卫严守各处,仇飞亲自坐镇,严防宵小。为免意外,楚光弼的家眷被他集中关押在一处独院之中。
随着城中喊杀声渐渐消弱,一名血衣卫从外面冲进来,对着仇飞拱手行礼道:“统领,候爷已到门外。”
话音刚落,仇飞猛的起身,大声道:“随我迎接候爷!”
刺史府外,一队人马渐行渐近。为者指点江山,意气昂然。身边环绕着十几名亲兵,各个身着铁甲,面色冷冽。
仇飞飞奔而出,跨过大门,远远看着陈铮一行人走来,连忙迎了过去。
“仇飞参见候爷!”
陈铮翻身下马,对着仇飞笑道:“活捉了楚光弼算你一功,带本候去看看楚刺史。”
“喏!”
高阳城是酀州最大的城池,居于酀州东北,渔阳郡正北,北面临山,南面依河,东西纵横。从军事角度而言,高阳城不是战略要地,而且防守不易。但从商业角度来看,高阳城勾通东南西北,道路通畅,是酀州的真正腹心之地。
得高阳城,就等于得了酀州半壁江山。加之渔阳郡乃是酀州一等膏腴之地。陈铮得此城,统一渔阳,终于有了制霸酀州的资本。
刺史府占地广大,即是酀州的治政之所,也是楚光弼的居住地。比不上化德田氏的庄院规模,但也是建筑连绵,府内还有一个小型校场。府库,军械军,粮仓,一一俱全。
在仇飞的带领下,跨过刺史府的前院,直入内院。看到一座独院门口被七八名血衣卫把守,不知猜就知道是关押楚光弼的地方。
“楚光弼的家眷如何处理的?”陈铮忽然问道。
楚光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