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师兄教出来的人物,果然聪明!”
南宫雪的这生赞叹,成功的激怒了杓兰。
“既然你打算让阡陌做四皇兄背后的靠山,为什么还要故意害他?他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当年在秦艽稍大一些的时候,景元帝就派暗卫们给季闲云传消息,让他带着秦艽来趟皇城,说是有要事相告。
季闲云实在是不想再去暄阳那个伤心地,其中一方面的原因是因为当年罗家被灭门的时候,他没有出上半分力,总是在心里过意不去,觉得对不起救命恩人,而最重要的那个原因,自然是因为南宫雪。
在季闲云看来,慕渌修的长相确实甩出他一大截,一举一动都潇洒的不得了,但南宫雪并非是那种肤浅的女子,看人只注重一张皮相,可这次就是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不过是见了慕渌修一面,居然就死心塌地的看上了他。
季闲云曾找南宫雪好好的谈过一次,问一向只看中人品的她究竟看上慕渌修什么了?是他长的比自己好看,还是他能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南宫雪哈哈笑了两声,半分不见往日里的温柔和婉,“怪不得师傅他老人家经常夸你聪明,我心里想的都被你给猜种了呢!我知道师兄你喜欢我,但是你整天的在江湖上晃荡,连个特定的居所都没有,我可不想跟你苦上一辈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季闲云和南宫雪说了没几句就被伤的体无完肤的,失魂落魄的就离开了,不知道该身去何处。
不多久之后就是他师傅的祭日,季闲云拎着一坛子的烧刀子去给他上坟,却发现南宫雪居然早就到了,正跪在他们师傅的坟前边烧纸钱边哭。
季闲云没有走上前去,因为他被南宫雪哭诉的话给吸引住了。
南宫雪大致的意思就是她心里真的很喜欢慕渌修,不是说他长的多么好看,更不是为了能有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因为她就是喜欢慕渌修,单纯的喜欢,但是喜欢慕渌修的同时,她又很觉得对不起季闲云,因为她知道季闲云对自己的心思,一直都知道。
要是换个旁观者清的,立即就能看穿南宫雪这拙劣的小把戏,但是季闲云当局者迷,不但信了,还为南宫雪掬了好大一把的伤心泪。
南宫雪自然是知道季闲云来了之后又悄悄的走掉了,不禁上挑起嘴角骂了季闲云一句笨蛋。
后来南宫雪如愿以偿的进了宫,总是三五不时的就让季闲云知道她过得多么的不如意,心里多么的煎熬,最后索性说也许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惩罚,对她负了季闲云的惩罚。
季闲云足足过了两三年冰火两重天的日子,在南宫雪被慕渌修晋封为贵人的那天,酩酊大醉后醒来的他,发现自己的头发居然一夜之间全都白了。
自那天之后,他便远远的离开了暄阳,要不是慕渌修派暗卫捎信给他必须带着秦艽回暄阳一趟,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近暄阳城半步。
后来暄阳城一行,秦艽得知了他父亲真正的死因,而季闲云的身后,也跟上了另一条小尾巴,那就是杓昀。
在见到季闲云之后,小杓昀的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母妃说你是天下最有本事的人,让我跟着你好好的学。”
当时季闲云还感动的什么似的,发誓要把平生所学倾囊相授给杓昀,也不枉费南宫雪对自己的一番托付。
自从南宫雪入宫做个慕渌修的妃子之后,季闲云就算是被她蒙蔽,大体来说还是受了刺激的,整个人变得疯癫了起来,没事就往那风月场合里跑,但他也就是fēng_liú在明面上,其实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守身如玉的。
那次他打着欠账的名义潜进皇宫给景元帝要钱,那是实在忍不住了,想着能不能偷看上南宫雪一眼,结果还真看着了,并成功的被嫌弃。
南宫雪一听说他居然欠了那种风月场所的银子,丢给他一根白玉流云簪让他还账,然后转身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
季闲云这人吧,也挺左性的,一看南宫雪都没有再回头看自己一眼,心说凭什么你能跟了别的男人,却不许我跟别的女人?于是之后他的行事更加乖张,连带着秦艽莫名吃了许多的苦头。
那日秦艽又来缠磨他,说是要学天罗掌,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心说这套掌法学下来可没那么轻松好过,既然你非得学那师傅就成全你,于是将大致的路数给秦艽讲解一遍之后,季闲云又跑去找花娘喝酒了,走之前吩咐了杓昀一声,让他好好的守着秦艽,可不能让任何动静惊扰到他,否则的话要出大事的。
在杓昀拍着胸脯保证之后,季闲云就放心的走了,可不料酒还未过三巡,杓昀就哭着跑来了,说是一只老鼠跑进了秦艽的练功房里,他怕出什么意外就跑进去看,结果却撞到了秦艽,现在他吐了好多血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了。
季闲云一个机灵,酒立马就醒了,拽住杓昀的腰带就从窗子里飞了出去,就听的那龟奴在后面不停的要喝拦住他,说是喝了花酒居然不给钱。
跑回去给秦艽一搭脉,季闲云的身子都凉了半截,因为秦艽全身的经脉都受了损,就算是他拼尽全身的本事,怕是也难保他长命百岁。
杓昀哭闹着要寻思,说是要给秦艽抵命,季闲云被闹的没有办法,只好先将他送回宫里去,然后撇开所有的杂念,专心的给秦艽调养身体。
说着说着,南宫雪忽然笑了起来,最后笑到连气都快要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