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的后宫里面讨生活不容易,容貌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一种利器。
荣嫔没料到韦伊莲居然一抬手就冲着自己的脸抓了过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之后,红了眼睛的她就死命的抓了回去。
韦伊莲早有防备,因此上荣嫔扑了个空,由于用力过度还摔倒在了地上。南宫雪见状赶忙伸手相扶,却被盛怒之下的荣嫔一把推开,要不是杓昀在后面接着,她也要摔倒在地了。
杓沣和杓勍兄弟两个,素日里由于母妃关系不洽,那所谓的兄友弟恭之情在他们两个身上也没剩下多少,互相看不顺眼的地方倒是不少。
在杓沣的眼里,杓勍就是个头大无脑的莽夫,除了有把子力气,简直一无是处;而在杓勍的眼里,杓沣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除了比自己多认识几个字以外,并无任何可取之处。
自从荣嫔提及杓芝,杓勍的心里就憋着一股气,而在韦伊莲抓伤荣嫔的脸之后,杓沣的心头火也是呼呼冒的老高。因此不用韦伊莲和荣嫔发话,急于为母出气的两人就打做了一团。
两人一个尚文一个尚武,两个回合之后就高下立判。
南宫雪着急的上火,只好一把将杓昀推了出去,“昀儿快去拉开瑾王殿下,再打下去沣儿会没命的。”
而另一边,仍在奋力要抓花韦伊莲脸的荣嫔,手上长长的护甲没有够到韦伊莲半分,倒是误伤了不少前来拉架的宫女。
看着乱糟糟的大殿,南宫雪苦笑连连,只好派常安去请景元帝来。
昭阳殿离清晏殿有不近的距离,因此在景元帝赶来之前,两位娘娘早就打累了,在宫女的劝说之下渐渐停了手。
杓昀在被误伤了几下之后,也成功的将两位皇兄分开。
看着被自己抓到鬓发散乱的荣嫔,再加上她脸上那两道明显的指痕,韦依莲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舒服和解气。
荣嫔看到半张脸都被沾满鲜血的杓沣,哪里还顾得上有没有给韦依莲挠出满脸花来,只顾抱着儿子心肝肉的呼天抢地了。
南宫雪一看他们几个,除了韦依莲之外,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挂了彩,忙不迭的派人去传太医,并将杓昀拉到身边,仔细打量了许久,确定没受什么内伤才放心。
景元帝听完了事情的始末太医才赶到,还没站稳脚跟就被景元帝轰了出来。
“都给朕滚!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许给那两个逆子治伤,违令者斩!”
天子之怒小小的太医可承受不起,拎着药箱子就要转身跑,却又听到景元帝喝了一声站住。
“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
看着那战战兢兢的老太医,景元帝缓了下语气道:“去给四皇子瞧瞧。”
南宫雪上前挽住景元帝的胳膊柔声说道:“皇上这几日为了阡陌和兰儿俩孩子没少操心,有什么话还是先坐下再说吧。”
照扶景元帝重新在主位上坐下,南宫雪又走过去将荣嫔扶了起来,伸手给她简单整理了下头发,笑道:“虽说都是六月天了,但那石头地面毕竟冰凉,跪久了还是会伤到膝盖,姐姐也先坐下吧。”
韦依莲对着南宫雪暗骂了一声假惺惺,走到景元帝的面前直挺挺的就跪下了,昂着头说道:“请皇上下降臣妾的位分。”
景元帝眉梢微不可查的挑动了一下,问道:“爱妃,你不想做皇贵妃了?”
韦依莲心道我怎么不想,但我想的可不是这种徒有其名的皇贵妃之位。
景元帝见她目光沉沉的不回话,接着问道:“不想做皇贵妃,那你想做什么,答应还是常在?”
荣嫔噗嗤笑了一声,“皇上,说不定皇贵妃娘娘想做的还是皇后呢。”
“周莫清你莫要血口喷人,我看想做皇后的是你才对!”韦依莲那里容得荣嫔给自己乱扣帽子,当机就指名道姓的呛了回去,“难不成你刚才用力过猛震坏了耳朵,没有听清楚我是请皇上下降位分?还是说,你听清楚了却装糊涂?”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韦皇贵妃你非要这么想那也没办法,毕竟嘴长在你身上,口是心非别人也做不得主。”
景元帝一看她俩不过因为一句话就又呛了起来,忍不住抓起面前的茶盅摔在了荣嫔周莫清的面前,“你闭嘴!朕和皇贵妃说话,谁让你插嘴了。”
这吵架明明是两个人的事,荣嫔没料到景元帝居然只冲自己发火,柳眉一竖就要喊冤,却见南宫雪对自己打了个手势并摇了摇头,咬了半天嘴唇之后跪下给景元帝请罪。
“臣妾知错,请皇上责罚。”
“去将《宫规》抄写百遍,抄不完不许迈出宫门一步!”
荣嫔大惊失色道:“皇上,这百遍《宫规》臣妾明年也抄不完啊!”
景元帝所说的《宫规》,不仅是后宫里专门针对嫔妃所立的规矩,还包括了后宫里面伺候着妃嫔的宫女和太监们必须遵守的宫中规矩,其中还包含了一系列的奖励或惩处制度,内容十分的琐碎复杂,一本完整的宫规足有两寸厚。
荣嫔本就不擅笔墨,现在一百遍宫规砸下来,真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皇上,臣妾真的知错了,还请皇上罚臣妾些别的。”
景元帝不为所动,黑着脸说道:“还不快去!”
“臣妾告退”,荣嫔无奈,只好磕头领旨,在她走出大殿的时候,回头看了背对着自己跪在那里的韦依莲一眼,两道目光几乎要在韦依莲背上烧出两个洞来。
等到荣嫔走远,景元帝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