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听了半天两人的对话，大概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揣摩了出来。
顾程哲当年受长孙如晦的托付保管那枚玉牌。
却因为一时禁受不住金钱权力的诱惑，将玉牌贩卖出去。
长孙如晦几经艰难找回玉牌，交给了自己的爷爷。然后东西辗转到了自己手里。
“我因为一时的贪念，违背了承诺，却也付出了代价，顾家之后十几年内一蹶不起……”
顾程哲努力地想解释。
长孙如晦轻描淡写地道，“所以，你为了重振家族，又把消息卖给了姜氏的人?”
顾程哲这下就再也绷不住了，他吓得满头大汗，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他说得真诚，不像撒谎，“我真没做过这件事……”
长孙如晦轻笑一声，“那姜氏怎么会知道我把东西交给了谁。”
说完眼中寒芒一闪，“我当时应该杀了你的。”
顾程哲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长孙如晦站起身来，伸出纤细如雪的手掌，一柄泛着蓝光的长剑就慢慢地在她掌心幻出。
剑尖一挑，长剑就抵在了顾程哲的喉咙。
“你现在倒也儿孙满堂了，说吧，想让谁先死。”
在对方强大气场的压制下，顾程哲终于哆哆嗦嗦地道，“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求您放过他吧!”
长孙如晦的剑任然抵在他的脖子上，“还有什么消息泄露给了姜氏!”
顾程哲连忙道，“没有了，没有了!”
长孙如晦这才收起了剑。
“滚吧。”
顾程哲满头大汗地跑了出去。
逃跑的速度一点都不像个快一百岁的老人。
杨素慢悠悠地道，“你根本不会杀他，你那剑这么锋利，却连他的皮肤都没割破。”
“别告诉我，是因为他的皮太厚。”虽然这是事实。
长孙如晦掉头道，“修道者杀生不利于渡劫。会遭反噬的。”
说完手里的长剑就慢慢的消失了。
“而且我已对他施了咒，就算转世轮回，他也不会再有好日子过。”
杨素便不再说话了。
长孙如晦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她先抬手一挥，在周围弄了个光圈罩下来。
隔绝了外边的所有声音。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玉牌是什么东西了。”
杨素本来也没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是随着时间的增加，身边的事情越来越多。
自己倒是突然好奇了起来。
长孙如晦让杨素把玉牌取出来。
从指尖贯穿进去一道极淡的蓝光。
杨素就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地响了一声。
眼前的景色突然之间全部大变样。
一个从没见过的世界在自己眼前快速的滑过，还有许许多多奇怪的人。
穿着古代的服饰，还能飞天遁地。
杨素用力地眨了下眼睛。
周围一阵天旋地转，顿时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刚才自己看见的到底是什么。
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长孙如晦。
长孙如晦便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术士，我便简单地讲一下。”
“刚才你看见的地方是修真界。”
“修真界是一个独立的巨大时空，浩瀚无边。由上古神族创建，专门留给修道者居住。”
“因为修真界灵气充沛，所以渡劫成功者大有人在。”
“后来因为末法时代的到来，人界的灵气已经匮乏，不可能再有修炼至大道的人。”
说到这里，杨素已经隐约能够猜到这个玉牌的作用了。
说不准就是钥匙一类的东西，可以借此到达修真界。
“后来神族与修真界和人界达成共识，每隔三百年就会下传通灵玉牌，指引有缘人打开人界和修真界之间的通道。”
杨素挑了下眉，“哦，那你是那个有缘人?”
长孙如晦摇头，“有缘人是你，我只是要确保玉牌不落在其他人手里的引渡者而已。”
杨素不解，“你刚才话里的意思难道不是，只有通灵玉牌认定的人才能打开通道吗?那么何必怕有人来抢?”
“确实如此。”长孙如晦淡然的道，“可是，用通灵玉牌打开通道，需要的只是你的血。那么，如果有人别有居心，杀了你，再取血是一样的效果。”
长孙如晦话到此处，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来，“而且，进入修真界的名额只有五个。你说，是让谁进去好呢?”
这下杨素可全明白了。
说到底，进入修真界的五个人和通灵玉牌认定的主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甚至可以说，现在自己是玉牌的持有者，到时候，自己想让谁进去，就带上谁。
名额一旦饱和，就算再牛逼的人来了也没用。
所以才会有人觊觎这玉牌，甚至想要抓住自己。
为的就是控制自己，谋求利益。
到时候就算自己想置身事外都是不可能的。
杨素看着手里的玉牌道，“怎么就偏偏选上我了?”
长孙如晦轻飘飘地道，“都是命。”
门外就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
长孙如晦挥手撤走光罩。
顾菲菲就提起裙摆走了进来，“你刚才和爷爷说了什么，竟然把他吓成这样。”
语气里带着浓郁的负面情绪。
长孙如晦懒得和她说话。自顾自地要往外走。
顾菲菲就疾步上前拦住她。
“不说清楚休想走!”
杨素只有道，“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