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迟飘落在地面血契看着她白发如霜,惊呼“主子你…”众人的视线纷纷投了过来,看了她容颜便再也移不开视线,那绝世容颜仿佛集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就算白发青丝,也是为她添上了独耀的风采,凰云篱看着大家一直盯着,微泛着冷意,大家只感觉周边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血薇也不由的吓了一跳“姐姐你的头发”
她挑起胸前的缕缕白发,淡漠道“不过是白了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元神已经伤了太重,凰云篱看着她的侧颜他何尝不知道她受了重伤只是在隐忍着,她太好强,她怎么肯承认自己受了重伤。他的心仿佛被凛冽的刀片刮了一遍,心疼开来,他甚至恨自己来晚了,如果来早一点,他就是自己伤了也不会让她受伤。
听雨迟向御阳的位置走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说相府还有一百多号人”
“你要干什么”他一急气急攻心,险先吐血身亡。
“皇上对这种以下犯上,弑君篡位,罪不可恕的乱臣贼子人是不是要株连九族,哦不,听闻北狄国早就有了车裂等极刑!”
一听到车裂,血契的恨意又深了深。
北帝被血菁押到听雨迟的面前“跪下”
他跪在她面前面如死色,抖如筛糠,听雨迟瞄了眼血菁的肚子“血菁!你!真!敢!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接着眼色一狠对上北帝,手禁锢上他的脖子,他的脸立刻成了猪肝色“皇上,我说的对与不对”北帝不断的点头,等到他快断气的时候,放开手,北帝一下滩软在地上。
“还不快下令”听雨迟冷冽决绝的声音。他颤巍巍的站起“御阳王以下犯上,弑君篡位,大逆不道,其罪当诛连九族,相府的一干人等以及造反者一律同罪,行刑车裂极刑,翌日执行”
“哈哈哈”御阳笑的猖狂“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么”
他吹了一声口哨,几百个魂蛊人出现在他面前,他好像看到情形的逆转,两眼发光“去!杀光他们!他们都得死”
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么”血薇上前,覆上面具变成另一个人,血鸠,混迹在雇佣兵和魂蛊人中,“当年我混在魂蛊人当中,根本不是用你的血控制魂蛊人,而是用我的血,所以他们只会听令于我”
“你你你”他气结,一口血尽数喷出,最后一张盾牌也没了,他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输了,还是输在在一个乳臭未干孩子手里!l
那就同归于尽!
他发狠的眼睛,猛地起身,集剩余的内力在手中一掌以猝不及防之势朝听雨迟袭去“不要”血菁嘶喊着,立刻护到她的前面,砰一声巨响,两个人被强大的力气弹飞,听雨迟眼眸睁大“菁儿”
“哈哈哈,我死,你们也得死”
北帝歇斯底里的指着御阳王“来人,把他押入大牢”
凰云篱
见势,飞身跃去,内力将两人平稳的降到地面,血菁就滩在地上,血不断的在她大腿内侧涌出,听雨迟吓的不知所措,带着恐慌连忙护住她心脉“为什么要护在我面前,你这样会死的”
“我知道你受了重伤”仅仅一句话便让她泪目,“迟儿,好久没这么叫你了,相信我对你的忠诚不曾变过心,我已经不行了,救救我的孩子,他只是我的孩子,仅此而已”
“别胡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你想你孩子好好的,你就给我撑下去”
北帝慌了手脚“快来人,传御医,救熙妃”
“血契,去御医院,把御医都抓到这里来,快!”
“是主子!”
凰云篱在天空放了一个烟弹。
听雨迟看着她要睡去,听雨迟害怕摸着她的脸“不能睡,菁儿我们马上就复好仇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过好日子了,有今天的一切也是我造成的,我错了,我不该让你进宫,我从来没有站在你的立场考虑过,你该怪我,恨我”
“我怎么会怪你恨你,我们都是为复仇活下去的人,我复仇的执念不比你少,复仇就是我活下去要去做的事情,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无怨无悔,迟儿,我怎么会不懂你”听雨迟再也忍不住抱着血菁痛哭起来。
御医院,一群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一群御医,一个个被揪出摔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来到听雨迟的面前、“快救她,她若有什么事,我要你们偿命”
御医瑟瑟发抖的上前把脉,检查伤口,绝望地摇头“熙妃娘娘经脉俱断,下体大出血,肚子的龙子胎心窒息,回天乏术”
御医一个个上去检查,一个个退下,跪在听雨迟和血菁面前“臣等无能为力,除非神医端木净尘方可一治”
端木净尘!天下有几个人见过他的容颜,短短时间内怎么找得到他!
这时半天空中四个白衣人抬着轿子朝他们飞来,停在凰云篱面前,那双骨节修长的手掀开轿帘,在金色的阳光中,随风微轻拂,衬着他宛若月中谪仙,华贵清冷扫过,一身红衣让他散发着无形的妖媚高贵,销魂至极。
“篱,唤我何事?”他站立起,看着地上尘土以及未干的血迹,以及琳琅满目的尸体,他不由的蹙眉,仿佛他下了马车,尘世间的尘土,和污血会脏了他双眼和双足。
“救她”
“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见世人,如果世人都要我救,天下之大,我岂能救得过来”
“我要你救的人,你觉的会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