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群让人倒胃口的家伙。”
鸢轻啐一声，一挥手臂，蜿蜒的长鞭伸出，准备迎敌！
中心医院附近的奶茶屋内。
穆斯年垂着眼睑为顾少轩脖子上的血窟窿消炎，动作熟捻，但免不了消毒药水的刺痛，惹得顾少轩一阵痛呼：“轻点轻点轻点――你要谋杀我啊！？”
“谁叫你自己不注意，弄这么深得伤口？”穆斯年完全不顾他的叫嚷，下手稳准：“话说这伤口太奇怪了吧？先前有血看不出，这个好像什么动物咬伤的――该不会是蛇吧？”
蛇能咬这么深？怎么不说他在大城市里遇着蟒蛇了？
顾少轩翻了个白眼，附和道：“是是是，我也没注意怎么来的。”
穆斯年在店里向店员借来了纱布药水，老司机似的处理手法也是让顾少轩一阵咂嘴――这男人别的不说，生活技能如此强大这点，就跟他认识的所有张总李董王经理不同。
正因为穆斯年是个难得一见的人，顾少轩才会格外偏袒他些。
待穆斯年将绷带绑好，沉默良久的顾少轩这才开口：“穆斯年，你信鬼神吗？”
穆斯年手微微一顿，继而利落的将桌面收拾整齐：“无关信不信，对鬼神应当存有相当的敬畏之心。”
顾少轩一时找不出话里的漏洞，张了张嘴，叹了一声：“唉……真像你会说的话。”
左右逢源，兴许保持谦虚敬重之心才是穆斯年成功的真正秘诀。可惜他从来就是个压不住好奇心的人，估摸着这辈子是达不到那境界了。
话说：“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西蒙的外国人？”
“不认识啊。”见穆斯年否认，顾少轩还不甘心的追问：“就是个总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特别白特别瘦的那种。”
总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特白特瘦？
穆斯年仔细回忆了下，再次摇头：“我应该不认识那种人吧？”有交集的外国人也都是外企的工作人员，怎么会有那种奇怪的家伙？
顾少轩垂眸：“说的也是。”
既然穆斯年不认识，西蒙对他有杀意就肯定是因为桑葚了。搞不懂，为什么啊？
穆斯年一副陷入沉思，突然一个激灵，想起了些什么：“等等。”
这么说起来的话，桑葚回来的第二天，他在车库里见过穿大红色带帽卫衣、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还跟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桑葚那家伙不会轻易相信他人，劝你别投入太多感情。”
“等你没了利用价值迟早会被抛弃的，她干起这种事来可是很得心应手的。”
“吾比你要了解她多了！”
仔细想来，那个疑似中二病的少年，的确是个外国人的模样。
想到西蒙口口声声提及桑葚，穆斯年回想起来便忍不住追究：“跟桑葚有关吗？”
认识！？
“……”顾少轩一阵沉默，随即勾起嘴角笑笑：“噗，怎么可能？真当你家孩子有神通，认识了大明星ian还不够？”
穆斯年活成了所有人眼中“优秀”的模样，顾少轩曾觉得他太过中规中矩，甚至礼貌友好得有些虚伪，临门一脚，却对破坏穆斯年眼中的“正常”有些不忍。
还不如让他活在现世安稳的假象中。
穆斯年若有所思的点头，应道：“嗯。”
“说到ian，”顾少轩起身，将桌上的医务箱还与店主并道谢，一手勾住穆斯年的肩膀，说道：“走吧，回公司具体确定一下广告方案。”
“嗯。”
穆斯年临起身，突然督见桌角早已放凉的奶茶，一下走不动了：“总觉得……我买这杯奶茶是干嘛的？”乍一问起，顾少轩也有些莫名其妙：“谁知道。买给夏衣的？”
不对劲。有哪里不对劲。
奶茶屋正对中心医院，中心医院安静得像一座空城，四周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感觉不对，又好像这样才正常。
穆斯年蹙着眉：“认真想一下，明明附近就有医院，干嘛还要我给你处理伤口？”
之前他是怎么遇到顾少轩的，说了什么也只有个大概的印象，一路追溯，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但这边既不跟公司顺路、也不是回家的方向，他来干嘛的？
来看刘缦凌？
“你今天问题格外多。”顾少轩抬眼看了那边一眼，有些什么呼之欲出，但他就是不想追究：“我本来就不喜欢医院那种地方。”
嗯？不想追究？不像他平时刨根究底的做派。
“嗯……”他始终有种忘记什么事的感觉，但一点印象都没有。什么事呢？多心了吧，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结界腾起的瞬间，远在城南与一方土地交待的大圣心底微颤：“不好。”
矮矮的土地老儿跟着他的视线看向东面天空，面上总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大圣何事惊慌？”
京城向来事端多，这儿的土地老儿跟古代的小县官无二，在天庭无权无势，却是当地的老大。
如今出了事，强龙不压地头蛇，与其回天庭调兵，不去给土地通知到位，怎么都是一方土地的守护神，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大圣嘴上嫌着麻烦，却是最护短、最见不得本土出事儿的，哪能任由西蒙一派发展？
当然，最恐怖的事还是――
“鸢大人启动了捉妖系统，看来是察觉到了医院的异常。”大圣一捂脸，颓废的不像话：“这片区域便交给你，最大限度张开捉妖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