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等等、顾少轩!”穆斯年一扭头,平时吊儿郎当的顾少轩拼尽全力阻拦着吸血鬼,吼道:“给老子滚得越远越好!”

穆斯年心下一沉,反手拉住刘缦凌,带她闷头逃跑。

他不能辜负他。

不知狂奔了多久,幸好街区虽然诡异,但吸血鬼的存在的确是少之又少,穆斯年二人才能安全抵达a+大厦。

整栋楼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诺大的大厅里只有穆斯年和刘缦凌喘着粗气。

穆斯年环顾四周,打碎消防栓的玻璃,取出其中的灭火器交由刘缦凌抱着:“待会儿我把公司门锁上,你找间办公室待着,我回去看看顾少轩。”

“别去。”刘缦凌拽住他,沉着脸说:“比起顾少轩,应该还有另一个人更加需要你吧。”

“如你所见,现在京城到处是那种东西,其中灾难最严重的就是中心医院。”

“想想桑葚吧,她还是个孩子,被困在里面的后果多可怕!穆总,你难道要眼睁睁看她陷入险境吗?”

刘缦凌语气沉重的说:“除了你,没人能救她了。”

“我……”穆斯年蹙着眉。一个人风雨走来的兄弟,一个是年幼的孩子,他一下陷入两难之中。

刘缦凌轻哼一声,再往上添了把火:“顾少轩一个大男人面对的是一只吸血鬼,可桑葚还小,面对的可是数不清的怪物。把她忘在医院的是你,把她推进危险的也是你,你自己衡量吧。”

桑葚静静的待在大圣划的圈内,隐约能听见楼下的惨叫声,不知是不是因为楼顶过于冰凉的冷风,她的身子阵阵发凉。

他们没救了,会遭到这世界无情的遗忘。

桑葚自认不是个玻璃心的人,可一想到悲剧在她眼前发生,她却只能“待在安全的地方等待事情结束”没有挽回的余地,便忍不住后悔。

可后悔有什么用?

“呜……”她抱住膝盖,眼睛一阵发胀,努力将泪水憋回去。

“葚儿。”

头顶突然响起低唤,桑葚闻声抬头。半空中浮动的符咒颤动两下,啪地落地,随即亮起柔和的白光,桑榆和蓝采和的人像出现在面前。

“爹爹?”

桑榆望着双眼泛红的小人儿,难得露出一丝心疼:“葚儿啊,情况朕大致都了解了,可惜朕在南非出了点小意外……唔啊啊、痛痛痛爱卿轻点儿!”

他话还没说完,耳朵便被揪住。蓝采和不留情面的将他丢到后边,翻了个白眼:“废话少说。你敢随便传位给小天帝就别再给本尊自称朕了。死开点!”

那些所谓的意外还不是桑榆不知约束自己闯出来的?其实就是不敢回去面对鸢大人,还整出这么多幺蛾子。

“嘤嘤……葚儿还看着呢,爱卿你不能这样对朕。”桑榆捂着通红的耳朵蜷在一边嘤泣。

相处十几万年,蓝采和早对他没脸没皮又死要面子的模样见怪不怪,看向桑葚:“小天帝,那边情况如何?”

桑葚眼神四处乱瞟,不敢直视蓝采和:“很不好。”

犯了错的孩子总是底气不足,被注视着,就像受到指责一般惶惶不安。

小天帝向来是云端上的“别人家的孩子”,事事顺遂,头一次把事情搞砸,说出口时就像耻辱一般,令她抬不起头。

蓝采和沉默不语,凝神查探着京城内的状况。气氛一下低了几度,对桑葚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几处战况尽收眼底,蓝采和松了口气:“幸好鸢大人在坐阵,有大圣和墨染仙子在,不会让对方占了便宜。”

可那个“对方”是她带进来的。这对她来说不可原谅。

“赤脚大仙!你能不能……”桑葚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提议有多不切实际,但她任旧得试一试:“能不能把法力暂时解封?事后我会自清领罚。”

“不能,这是规矩。有鸢大人在,没问题的。”蓝采和拒绝的毫无余地。

桑葚鼻子一酸,握紧拳头,扑通一声跪下:“赤脚大仙,我生平只求你这次。我……我知道错了。”

小天帝处世其实是很圆滑的,从来不在长者面前纠缠、坚持自己的理论,嘴上很快就会认错。可蓝采和清楚得很,这小家伙由衷知错的时候,少之又少。

“这是我惹下的祸端,不想假手于人,请求大仙给我将功补过的机会。”桑葚五体投地,深深的拜了下去。

她虽身为天帝,却是众仙里的小辈,这一拜,蓝采和受得起。盯着她不动如山的跪了近十分钟,蓝采和依旧抿着嘴唇,不发表言论。

寒风中纤细的身子维持着跪拜的动作,坚韧的模样令人心疼。

桑榆嘴上不说,自然也看不得女儿碰瓷,不要命的凑上来:“爱卿,你刚刚还担心得要死,这会儿嘴硬什么。”

蓝采和恼羞成怒,一巴掌甩过去:“要你多嘴!”说罢掩唇咳了两声,斜眼偷瞄桑葚。

桑葚不仅没有表情,连头都不曾抬过一下。她一个凡人的身躯怎么受得住?双膝刺痛,手脚麻木,身子也控制不住的晃动。但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她为了维持着这个动作用了多大力气。

“嘤……爱卿你家暴。”桑葚又倒回了小角落,捂着面颊嘤泣。

蓝采和轻咳一声,终于是松了口:“好,本尊姑且可以网开一面,但你要记住,世上没有后悔药,日后你的每个决定都关乎着天下苍生,三思而后行。”

“葚儿明白了。”桑葚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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