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站在夜色里,看着那翻卷的火舌吞没了黄仙姑的院子。烈焰在风里像是一个妖艳舞蹈着的精灵。
没有了,所有的东西都会在火里化为灰烬。仇恨,****,屈辱,都会变成青烟,随着夜风消失在黎明前的天空。
黄仙姑的院子,姥爷一共就进去过两次。每一次都带给他痛苦和屈辱,让他这个堂堂汉子泪流满面难以启齿。
第一次是富君宝五岁的时候。
那是一个草木繁盛,野花开得如火如荼的初夏。北方的初夏,好比是南方的仲春。地理位置的差异,让北方的季节总是慢了那么几拍。
那一次,富君宝生病了,好几天都高烧不退。姥爷背着他往返了好几次乡里的卫生院,姥姥也用尽了各种土办法。
“他姥爷,要不去找找黄仙姑吧?”姥姥看着气息奄奄的富君宝,抹着眼泪说。
“好吧,那我去看看。”
姥爷有些艰难地说。他不愿意去黄仙姑的家,他从心底厌恶那个女人。
每一次在村里遇见黄仙姑,她都用那只独眼,火辣辣地盯着姥爷的裤裆。盯得姥爷感觉到要尿裤子。
姥爷喝了一大碗蜂蜜酒,有些微醉地提了姥姥准备的礼物,往黄仙姑家走去。
“老哥,我可是一直盼着你走进我的小屋呢。”
黄仙姑笑得像一只狐狸,随手就把院子门反锁上了。
姥爷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陷阱。可是为了富君宝,他没法回头。
“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黄仙姑嘴里这么说着,却伸手就把姥爷提着的东西接了过去,还借机在姥爷屁股上摸了一把。
姥爷一屁股坐在了黄仙姑堂屋里的板凳上。
黄仙姑的屋子是以前的老土房,低矮,阴暗。院子里一棵大槐树遮去了院子的一大半。
阳光被树枝树叶过滤成无数金色的光斑,映照得屋里影影绰绰。
初夏的季节,姥爷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
屋里的陈设很简陋。靠墙一张黑乎乎的供桌,摆了一些香烛果品。
供桌上方一张笔画简洁的彩图,画了一个古装的美女,手里抱了一只黄褐色皮毛的动物。那动物小眼睛,尖嘴巴,竟然是一只黄鼠狼。色彩和笔画虽然简洁,但是却十分生动传神。那美女的衣带似乎都在轻轻飘动,那长长睫毛的眼睛好像也在对着姥爷眉目传情。
“黄仙姑,你看看我家宝儿怎么了,你能不能救他?”
姥爷不想和黄仙姑过多纠缠,直奔主题。
“这个嘛,我得问问我家仙姑。”
黄仙姑恭恭敬敬地在供桌上点燃了香烛,对着图画磕头。
她跪在供桌前的一个蒲团上,嘴里叽叽咕咕低念叨着。
香炉里的香闪着火星,青烟缭绕在屋子里。
原本就光线不好的屋子就更加的显得迷幻,像是覆盖上了一层薄纱。
有奇异的香味随着烟雾飘散开来,让姥爷的神志也迷幻起来。
黄仙姑开始在堂屋里唱歌舞蹈。她那破锣嗓子一样的歌声带着种邪魅,听在姥爷耳朵里像是美妙的天籁。她的舞蹈也充满了魅惑,姥爷的眼睛盯着她就不曾离开。
慢慢地,姥爷觉得黄仙姑和图画上的仙女融合在了一起。
仙女衣带飘飞,眉目传情,婀娜轻盈地舞蹈着,轻声细语地歌唱着。
姥爷感觉自己到了一个无比美妙的仙境,身边是繁盛的花草,鼻子里是醉人的花香。
“要救宝儿,你得奉献你自己。”
仙女拉着姥爷的手,眼睛里是赤裸裸的****。
“我愿意。”
姥爷觉得口干舌燥,那些花香让他热血沸腾,让他想要骑上骏马纵横驰骋。
仙女解开了自己的衣裙,露出春葱一样的身体。
仙女也解开了姥爷的衣服,露出他山一样强健的身体,还有他已经茁壮的yù_wàng。
姥爷抱住仙女,翻滚在芳草延绵的草地。
北方汉子的雄壮像是春风融化了的积雪的山峰,哗哗的春水激荡着山谷,奔涌着扑向干涸的大地。
一路流淌,一路冲撞。一路奔腾,一路咆哮。
满眼是阳光明媚,满眼是鸟语花香。
“老东西,你欺负我。”
黄仙姑的破锣嗓子把姥爷从幻境中拽回了现实。
姥爷发现自己正趴在黄仙姑光溜溜的身上,泛滥的春水滋润了身下的地面。
“你放开我。”姥爷想要爬起来,黄仙姑却死死地箍着他的腰。
“老东西,我喜欢被你欺负。”
姥爷心里苦,明明是自己被欺负了,被骗了,却满肚子委屈说不出来。
黄仙姑那样的女人,是个男人看一眼都会阳痿,自己却趴在他的肚皮上,还牛一样的呼哧喘气。
姥爷终于还是挣脱了起来,赶紧穿好了衣服。他不敢再看黄仙姑一样,他怕自己连昨夜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黄仙姑却在一旁呜呜咽咽地哭:“你个老东西,说是给你孙子请神,却借机欺负我。我黄仙姑可是冰清玉洁的女人,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姥爷委屈得想要一头跳进黄仙姑门外的那口大井里。只怕是那水泡子里的一汪清泉也洗不清他的委屈了。
姥爷知道自己被黄仙姑下套了,可是这事说出去谁信啊?
“你占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不求做个有名有实的夫妻,只要你时不时疼疼我就行。”
黄仙姑光着身子还在那儿哭。
“你赶紧穿上衣服,放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