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浩晃了晃身上的镣铐,如果力量不被削弱,或者哪怕是储物空间不被封印,只要有一样趁手的工具,他就能脱掉这些束缚寻找机会越狱,不过眼前这条路显然是行不通,那就需要另辟蹊径,寻找其他的办法脱身。目光昏暗肮脏的牢房中寻梭,入目都是冰冷坚硬的岩石,布满霉菌的栅栏,腐烂的绳索,甚至连一根钉子都没有。“这里是南安普敦郊外,只要一驾马车,就可以来到宛如地狱般的默尔森监狱。”囚犯男子做了一个滑稽的手示绨愕那坏鞴稚怪气地道,“连这个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偷了一只鸡?还是打碎了贵族老爷的酒壶?”刘铭浩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快速地整理着思路,南安普敦是港口城市,面积并不小,即使只是位于近郊,想要抵达港口的时间也不会太短,即使知道这些情况,对于他规划时间并没有多少帮助,眼下还是应该把主要的精力,集中在如何逃离监狱的问题上。正在这时,一阵钥匙声响,走廊之中传来狱卒骂骂咧咧的吆喝声。“猪猡们,都动起来,该出去干活了。”一个满脸横肉的狱卒逐一打开牢门,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催促着囚犯,不时地在动作慢的人身上抽到,很快就来到了刘铭浩所在的牢房前。看到靠坐在门边的刘铭浩,狱卒毛虫般短粗的眉毛微微抖了抖,抬手一鞭子抽了过来,“看什么看,都是一群猪猡,就是马上要死,也得给我把今天的活干完。”说着拿着钥匙稀里哗啦打开牢门,对着几名死囚狠狠地踢两脚。“嗨,杰森,感干嘛这么大的火气,昨晚又输惨了吧。”囚犯男子似乎跟狱卒是老熟人,靠在墙上挥了挥手,“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一点怜悯之心,上帝不会反对的。”杰森皱着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扬起手中的鞭子威胁地晃了晃,“老子可不信上帝,晚一点我再来找你,这回你要是还不能让我赢,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囚犯男子微微缩了缩脖子,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干笑。刘铭浩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拖着脚步跟着一众狱友,向前缓慢移动,在走出低矮阴暗的地牢之时,抬起手挡住刺眼的光芒,打量着这间默尔森监狱。监狱位于一个山谷之中,四面都是陡峭笔直得岩壁,空气中充斥着潮湿腥咸的味道,天空中不时有海鸟飞掠而过,隐隐还能够听到海浪拍击礁石的声响,显然距离海岸线极近。刘铭浩抬起头,注意到在东侧的山岭上,有一个岗楼,两名握着长枪的士兵正在站岗,看样子那里有可能是唯一有可能联通外界的地方。囚犯们的工作是开采山石,刘铭浩这一队死囚被分派搬运,两人一组,开采的石料运送到监狱附近的空地上。刘铭浩一身褴褛,头发老长,脸上脏污不堪,因为腹部的伤口只能尽量弓着身体,而后背的鞭伤稍微绷紧,就会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才干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挨了好几记鞭子,不过也借机看清了几名狱卒腰间闪亮的配枪,以及手腕上发粗大的金链子。在狱卒的喝骂声中,刘铭浩吃力弓着背推着板车往前走,一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远处的山口。山谷之中地势复杂,四面都是天堑,根本不存在翻越的可能,即使能够爬上东边的岗楼,以他此时的状态和半吊子的水性,也只有死路一条,想要从水路越狱的思路绝对行不通。目光悄悄转向山口,这间监狱的守备力量充足,装备也很完善,跟本不像是一个偏远监狱,倒像是大英帝国的皇家监狱,根据他可怜的历史常识,即使是驻守南安普敦港的皇家海军,只拍也没有这么先进的武器。这意味着默尔森监狱并不单纯是监狱,私下一定还从事着其它的业务,比如贩卖人口。在这样一个地处偏远,无人问津的地方,又有着监狱囚犯作为最好的掩饰,只要稍具头脑的掌权者,就不会错过这种一本万利的发财机会,而且绝不会有人知道真相。当然这一些不过是刘铭浩的分析,而站在石料堆旁的几名狱卒的谈话,刚好在某种程度上,印证了他的推测。这几名狱卒的位阶显然比负责监工的同僚稍高一些,穿着也比较整齐,操着浓重的法国乡村口音,显然是知道没有人能够听懂他们的对话,所以丝毫没有防备身旁不断往来的囚犯。若不是有着系统自动的语言转换,以刘铭浩的法语水平,根本就是鸭子听雷,一个字也听不懂。刘铭浩佯装被脚下的石块绊倒,身子一晃,车子猛然一歪,翻到在地。负责监工的狱卒立刻冲上来,举鞭就打,一边不耐烦地喝令他赶快将石料搬到指定位置。刘铭浩佯装害怕,立刻手脚并用爬起来,吃力地抱起一块石料向着几名狱卒的方向走去,几名狱卒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发出一阵嘲弄地笑声,很快又开始谈论起之前的话题。“这一批要的很急,洛克勋爵给出的价码也很高。”一个生着八字眉的狱卒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嗯,我看没问题,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安排,争取中午之前将人送走,应该能准时抵达港口。”带着蓝灰色军帽的男子摸着下巴,微微点头。“人数越多越好,最好挑一些身体强壮的,不然到时候很容易死掉。”八字眉补充道,“上一次送出去的那一批,据说就那一次航行,就死掉三分之一,若不是洛克勋爵跟维克托将军关系密切,这一次的买卖可就轮不到我们了。”刘铭浩装得笨手笨脚,费力不少时间往返几次,才将散落的石料搬运完毕,也借机将几人的谈话听了个大概,显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