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里是哪儿?”赵立强忍着脑袋中传来的疼痛,吃力地睁开了眼睛,但他并没有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他的视野一片模糊。
“我的眼镜呢?”赵立意识到,长期放在鼻梁上的眼镜不见了,他正想要去抚摸自己的鼻梁,却突然醒悟过来!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整个人被绳子严严实实地绑在一张椅子上。
绑架!这样的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涌现,随即又陷入了疑惑,绑架我有什么用?虽然家中经济条件不错,但在整个h市根本排不上号,绑匪怎么会想到绑架我?
这样想着,一段回忆刺激着他的脑部神经。
“啊!”他大吼了一声,脑部传来的疼痛使他不得不用嘶吼来缓解,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想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我叫赵立,自幼丧母,今年十六岁,与父亲赵长生相依为命,父亲没有让我吃苦,他很努力地让家中过上了小康的生活,对此我很感激。但有一件事情是我心中一直难以摆脱的心结,那便是我的眼睛。
明明家中父母均不是近视眼,我却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近视,医生告诉我,这属于常染色体隐性遗传,长期佩戴着眼镜,让我有了一个绰号,叫做:四眼立。
我讨厌这样的绰号,也讨厌近视眼!尽管也尝试过佩戴隐形眼镜,但那只会使我的度数成倍的增长,我想要做手术,但医生却告知我未满十八岁,我无时不刻的想要摆脱这一副眼镜的囚禁。
随着年龄的增长,近视的度数也越来越大,我越来越害怕自己会瞎掉,随即又想着,瞎掉也许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也就在那一天,我在路上收到了一份传单,按照正常的思路,下一个路口我将会丢掉它,但我当时随意地瞟了一眼该传单,竟无法将视线从它的身上挪开,尽管它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仿佛将我的魂儿勾走。
“你希望获得一双明净的眼睛吗?彼岸矫正诊所正是满足你的天堂。”
我要的,也许它能满足我。这样的念头产生后,接下来的行动是无法阻止的。我迫不及待地拨通了传单上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的声音十分低沉,仿佛来自地狱一般,但为了眼睛,哪怕让我和魔鬼交易我都愿意。
电话中,我说出了我的需要,他轻轻一笑,不断向我承诺着,一定可以还我一个清晰的世界。顺着他给我的指示,我来到了一片废墟,有趣的是,这处废墟一旁的建筑均完好无损,而这片废墟荒废已久,却无人开发。他正站在废墟前等待着我,他身着白大褂,也戴着一副眼镜,双手插兜微笑着看着我,这不禁让我有所怀疑,如果他真的能让我取下眼镜,那么他为什么自己还戴着眼镜呢?
“无论你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帮你做到。”这是他对我所说的第一句话,也正是这样的一句话,让我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他有一辆自己的车,看来这里并不是他工作的地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他工作地方的地址呢?当我跟随着他上了车,心中开始产生了一丝疑虑,但很快,这份疑虑便被心中迫切想要摘掉眼镜的yù_wàng所冲散。
只要能够摘掉它,哪怕他是魔鬼又能怎么样?
车子将我带到一座庞大的医院内,由于径直进入了地下车库,我并没有能够看清楚医院的名称,但既然看起来是一家大医院,想必也不是骗人的把戏。
车子缓缓地停稳在地下车库,我正欲下车,他却突然转过头来,诡异地冲我笑了一笑,我盯着他的笑容,这笑容仿佛具有着魔性,我的眼皮竟开始沉重,也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待我清醒过来......赵立喘着粗气,总算压制住了脑袋传来的疼痛,模糊的视野并不能带来任何帮助,此时的赵立,开始呼救了起来,声音回荡的速度非常快,看来是一个封闭的小房间,但能够得知的也就仅此而已。
呼喊了一段时间,完全没有回应,看起来这间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赵立无奈地耸拉着脑袋,此时的他已经明白,除了等待,别无他法,毫无目的的呼喊,无疑只是浪费自己的体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没有时间可观看的他,哪怕过去一分钟,在他的感觉里也是漫长的。
“吱呀”一声,赵立抬起头,面前出现了一丝光亮,他并看不清楚,但能够知道的是,光亮中,一个人正朝他走来,越来越近,尽管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模糊的视野也不能够看清楚这是谁。
“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赵立愤怒地吼道,那人冷冷一笑,将头凑到了赵立的眼前,赵立才模糊地看见了他的面容,惊讶道:“你是那名医生!你想做什么?为什么绑着我。”
那名医生缓缓将头抬起,冷冷地赵立说着:“据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是离灵魂最近的地方。你不是想要一个清晰的世界吗?我能给你,只不过你得付出代价。”
“代价?你要钱吗?你要多少,你说,我马上让我爸送来。”赵立一听医生的话,还沉浸在能够治愈眼睛的yù_wàng中,丝毫没有发觉此事已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医生的话很快传来,也着实令赵立一惊:“不,不,不,我才不要钱呢。我要的,是你余下的生命。”
赵立开始感到恐惧,粗重的呼吸声在小房间中格外刺耳,原来这就是一个圈套,眼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医生,一定是一名杀人狂魔!想到死亡,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