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神色微变,想到了前段时日,因为夺球赛上克制太一剑劲之法的出现,许多势力不约而同盯上了班铭,之后就发生了血腥屠戮,连天境高手也死去了数人。由此可见,班铭在断罪之中地位特殊,简直宛若逆鳞一般,一旦碰触,必然会遭受断罪的疯狂反扑。班铭继续道:“开门见山地说吧,想要我帮忙治病不是不可以,首先端正你的态度,其次要拿出诚意来。”宁尘的神色淡漠下来,道:“不知你说的诚意是什么?”“那就要看,你要我帮谁做治疗要治的又是什么伤了。”班铭笑得很市侩,像是准备狠宰肥羊的奸商。宁尘目光一闪,淡淡道:“你既然和断罪有牵连,就应该知道,我父亲曾经重伤在舒清的手中,劲如蚊蚁,肆掠经脉各处,使得我父亲至今无法痊愈。”班铭心中微微讶异,本以为宁尘是想要让他出手治疗其胯下之伤,却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宁不州求医?不对!班铭陡然醒悟,以宁尘狡猾谨慎的性子,自然不会随便找个人就提自己做治疗,所以才会将重伤难治的义父宁不州推出来当试验品!不过话说回来,宁不州的伤其实比宁尘说的更加严重,根据舒清所说,当初宁不州过度催动蛟龙妖丹,进入妖化强行提升战力,肉身和经脉都受到不可修复的创伤,事后修为半废,更不用说被舒清一记“碎星千旋指”给轰破胸口,重伤昏迷,更是伤上加伤。想要将这样伤势沉重的宁不州治好,简直难如登天。没怎么多想,班铭就道:“原来是宁阀阀主宁不州?他的伤我可以治,不过,我要两颗异兽元丹做为诊金。”宁尘眼瞳一缩,终于忍不住动容,质疑道:“你真的能治?而且你应该清楚,我父亲是被舒清所伤,你出手帮他治伤没问题吗?”“舒清是舒清,我是我。”班铭不愿意多做解释,随口应付道。然而这话落在宁尘耳中,却让他觉得眼前这名少年有点深不可测。班铭又道:“倒是你,据我所知,你跟舒清结怨很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外晃悠,不怕她来杀你?”宁尘淡淡一笑,道:“的确,我和舒清仇深似海,她非杀我不可,不过,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遵守一些规则,哪怕舒清的修为已经绝顶也同样如此。上次她到我宁阀展开屠戮,是她唯一能够向我复仇的机会,在那之后,除非她能够先将我师父杀死,否则她不会再来找我麻烦。”班铭闻言,心头一动,恍然大悟。的确,无论舒清还是陈琛,都是当世的武道最强者,堪称数百年前大国之间的核威慑。他们若是铁了心要杀什么人,就根本没有他们杀不死的人,可正是因为如此,双方才各自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舒清能够杀死宁尘,对宁阀造成致命打击,陈琛也可以豁出一切,屠戮断罪之人。到头来,双方都没有好处。与其将局面变得不可收拾,倒不如化繁为简,将矛盾先转移到他们两人的私人恩怨上面。只要其中一人能够杀死另外一人,这种相互制衡的局面便会打破,活下来的那人,行事将再无顾忌,要不是断罪遭受致命打击,便是宁尘在内的许多人授首还债。“看来你也知道我师父是谁?”宁尘注意到班铭若有所思的神色,目光深深地说道。“废话就不要说了。”班铭语气有些淡淡,道:“一句话,两颗异兽元丹做为诊金,我帮你把宁不州的伤治好,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而且我要先收货后治病。”宁尘神色一窒,自从被宁不州收为义子,就再也没有人敢以这样“不客气”的语气跟他说话。,按下心中不快,他眉头微皱道:“两颗异兽元丹,而且还要先把元丹给你……这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过分?”班铭失笑,道:“这也就是现在,要是再过一段时间,第二空间跳跃点打开,元丹的价值直接贬低万倍,到时候再想用区区两颗元丹来请动我,那就想也别想了。”宁尘皱眉,他虽然承认班铭说的很有道理,却不愿意被后者牵着鼻子走,讨价还价道:“一颗。”“两颗,少一颗都免谈。”班铭摇摇头。宁尘盯了班铭几秒,最终点头,眼中流露一丝无奈:“成交,不过我现在没有两颗元丹,需要转圜两天,两天之后——”“宁兄!财大气粗的宁兄!”班铭突然扬起声音叫道。宁尘居然被吓了一吓,瞪眼看着班铭,不明白这家伙突然激动个什么劲?班铭却眨巴了两下眼,直勾勾地盯着宁尘的胸口:“我知道你是考察团的幸存者,所以,表面上带回来的元丹只有九颗,可是你其实自己留下了不少,对吧?就比如现在,你外衣内口袋里,不就有两颗元丹么?何必要转圜两天?”说着他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迎上了宁尘震惊不已的眼神,耸耸肩道:“如果宁兄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吧。”“你怎么知道我口袋里有两颗元丹?”宁尘目光死死地盯着班铭,知道他身上有元丹也就罢了,竟然还知道元丹藏在他身上的位置,这就奇葩了。因为通过各种研究之后表明,一般情况下,元丹的结构异常稳定,通过仪器无法探知其能量波动,只有被激发之后,才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而他之所以说要过两天,自然是因为不想将身上这两颗品阶颇高的元丹送出去,这两颗元丹虽然比不得当初那颗奉给宁不州的蛟龙妖丹,却也没差太远,不然也不会被宁尘贴身收藏。没想到,竟然会被班铭一口叫破!班铭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已经凝聚了阴神,近距离之下对于元丹的存在洞若观火,甚至知道这是火、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