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要先知道你的名字。”范钧一点儿也不退让。
“唉……你们这些汉人,怎么会如此的倔强。”那人磨不过范钧,低声嘟囔道。
“还是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我叫察布。”那人低声讲道。
“姓什么?”范钧依旧追问他。
“姓慕容,我叫慕容察布。”那人突然提高了声音,他怒目望向范钧。
“姓慕容,那你是东鲜卑族,与姓拓跋的北鲜卑族相比,你们族人的势力,可是远远不如那拓跋氏了。”范钧微笑着讲道。
“你,你是如何得知我们部族的事情?”那慕容察布有些惊讶的问他。
“你们自汉人之处习得了众多的技能,生活习性更是接近于我们汉人,学习汉人的风俗文化,原本你们鲜卑族是没有文字的,自你们孝文帝实行改革之后,只怕是你们的生活习俗已经更接近于汉人了吧?如今佛法盛行,更是远胜汉人。若论这学习之力,只怕我们汉人要向你们好好学习才是。”范钧的话语之中,透出一种恳切之情,让那慕容察布有些不知所措。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范钧看到他有些疲惫的样子,没有再问下去。
“你?就问这些?”那慕容察布不理解的问道,他原本以为范钧定会严刑拷打于他,逼他讲出本国的军情,万万想不到这位将自己俘虏过来的少年将军,只问了这短短几句话,便不再继续了。
“以后我就叫你察布,可以吗?”范钧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察布问他。
“你教我鲜卑语,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你若是学不会,是否便永远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察布皱眉问道。
范钧信心满满的回答他:“放心,我可以保证一月之内学会。”
“大言不惭……哼。”察布根本不相信他能一个月之内习和鲜卑语。
范钧不再说话,他转身出帐,对着帐外的看守士兵,悄声讲了几句话,便匆匆赶到赵草的营帐之中。
赵草此时正在读着曹放刚刚自梁城带过来的书信,他见范钧走进来,便将那书信递到他的面前:“元英真的攻打梁城了,如今那梁城的形势,是万分的危急。”
“曹将军与昌将军二位将军,此时皆在梁城,那梁城定当没事。”范钧安慰着赵草。
“如今二位将军,原本没事,只是受一个人的拖累,只怕是梁城有失啊。”赵草十分的担忧。
“一个人?”范钧仔细想了一遍,不知道是何人会拖累二位将军。
“自然是六王爷萧宏!”赵草咬紧牙关说道。
范钧不再回答,他此刻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这位前来督战的六王爷,最怕的就是他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北面的梁城,已经三座城门被魏军围攻,在城困守在城中的曹景宗,此时正自后悔,不该带这位王爷前来梁城,早知他此时害怕的直嚷嚷着要回京城,还不如将他留在钟离的好。
他与昌义之将军正在紧张的筹措着如何脱离眼前的困境,根本顾不上那位怕死怕的恨不能临阵脱逃的六王爷。
“曹将军,看来梁城是守不住了,如今这元英与杨大眼,如同疯了一般的攻打梁城,若是城中只有你我二人,拼就拼了,只是六王爷还跟随着我们,若是他有任何的闪失,只怕我们回朝之日,便是人头落地之时啊。”昌义之眉头紧锁,此事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
“义之兄,难不成你是怕你这条命不保吗?”曹景宗不解的问道。
“我昌义之纵横沙场数十年,死怕什么,可是好男儿要死得其所,我不能因为六王爷有失,而被皇上砍头,那样的话我的子孙后代都会因为我抬不起头来的。”昌义之自然是痛恨当今皇上萧衍,不分青红皂白,一意孤行的偏向自己的亲人,因他而制造的冤案错案,又何止一件两件,满朝上下,谁人不知萧衍爱护家人,时常错杀忠良之士。
“二位将军,二位将军。”曹景宗手下的王怀静将军一头扎了进来。
“王将军,出了何事?”曹景宗心中一惊,他手下这员大将,素来以沉稳著称,如今却是如今气急败坏的闯了进来,可见确实是有人将他若怒了。
“那六王爷萧宏,带着他的副将吕僧珍,临阵脱逃了。”王怀静气愤的大声讲道。
“什么?!”曹景宗与昌义之二人同时惊问道。
“刚刚末将接到令兵报告,王爷已经驾车,自南门往钟离逃去了。”
“义之兄,你速速赶回钟离。”曹景宗心知大事不好,他急忙对昌义之说道,“钟离是我大梁最为重要的城池,它决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你必须立刻赶回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守住钟离。”
“我这就赶回去。只是……”昌义之想起了临阵脱逃的萧宏,“若那王爷遇到不测……”
“唉呀,莫要管那什么王爷了,如今我大梁就要有灭顶之灾了,若钟离城被元英攻破,我大梁的门户便洞开,从此再也没有人能抵挡往那往南而去的数十万铁骑……那萧宏是死是活,还重要吗?”曹景宗跺脚叫道。
“我这就赶去钟离,请曹将军放心,义之在钟离在,义之亡钟离亡!”昌义之高声立誓道。
“义之,你不能死,你我二人,要活着在钟离相见。”曹景宗知道此时自己唯有与元英大军死拼,才能保证昌义之的十万大军成功回到钟离。
昌义之快步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