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秦三小姐生辰,我是来献舞的。妹妹要一起来吗?”魏婷妤倾城一笑。
“呃,不用了,我吃完就走了。预祝婷姐姐表演顺利!”对,今天是她三姐秦潇韵的生辰,可秦潇茹一刻钟也不想逗留。
“那好吧,我们明天再见吧!”魏婷妤没有勉强她,自己暗中帮殷天悦做事,但对她们俩之间的相处方式一点都不了解,也罢,那不是她应该去想的事情,就作别了。
“明天见。”秦潇茹勉强地让眼睛微笑起来,挥着手告别魏婷妤。
魏婷妤一离开后,秦潇茹继续低着头遮脸用餐。
“你是谁?鬼鬼祟祟地在我的座席上干什么?”一洪亮的男声,大喊道。
秦潇茹忽觉背后有一强劲的力道想撵走自己,她慌忙扔下余食躲避。
可还是晚了,舞台上乐曲响起,秦潇茹被男子的铁掌牵制住,脚也不受控地跃动,一个重心不稳就要跌落到地。
此时,男子在掌上使用内力,顺势把她向上抄起,转身把她送入自己的怀内。
秦潇茹为堵住耳朵,在男子的怀里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已经被扯掉纱巾。她脸上的疤痕虽有改善,却依然赫然在目。
男子目睹了秦潇茹的容貌,不禁被她丑陋的癣患给愣住了,慌忙扶着她,帮她挽回纱巾。
“唐突姑娘了,在下以为姑娘是心怀不诡之人。”男子慌忙抱拳躬身求恕。
他们的举动引来了不少宾客回头观望、议论,也包括了第一桌主席上的四人。
秦潇茹怕受到乐曲的影响,也怕被流言纷扰,着急着要离开,堵着耳朵向男子丢下“没事”两字就跑开了。
秦潇湘悠悠地走来,轻笑着地问该男子:“李大少爷,出什么事了?”
李大少爷摇摇头,扫了扫桌面,只是少了些许食物,就回道:“并无异事,只是错怪了刚才那位姑娘。以为她是贼人,一时情急就想把她制伏。后来看她只是面容不堪需要纱巾遮脸,才知道是我鲁莽了。”
“李大少爷常在沙场上骁勇奋战,有这样的戒心不足为奇,就是怕扰了您的兴致。”秦潇湘心不在焉地赔笑着,侧身睨着远处跌跌撞撞的背影。
李大少爷也望向远方的背影:“那姑娘不像是外人,秦二小姐可否认识?”
秦潇湘目光深沉,道:“刚才还没有来得及细看,不大清楚。”
“潇茹又跑了,没生出什么事端吧?”殷天悦淡淡地问向回来的秦潇湘。
秦潇湘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嗯,应该是回房了,幸好还没有什么事。”
殷天悦不带任何表情,点点头,继续观赏着台上的表演。
秦潇茹回想到那陌生男子看她面容时的眼神,她颤抖着手指解开纱巾,战战兢兢地拿出铜镜。
丑陋的疤痕布满脸部,不过好像比数日未治疗之前好了些,起码她还有勇气握住镜子了。
她走到床边熟悉地搜寻了一下,拿出一净白的药瓶,又坐回镜子前。
她打开红布包裹的瓶塞,震落一小戳粉末于手心,以开水兑之,用手指拌至膏状,轻轻涂抹于脸上。
她多希望癣患快点好起来,心里想着手指也飞快地涂匀整脸,可刺痛的感觉,似乎更甚于昨日。她咬着牙默默地忍受着,猜想着应该只是心里作用而已,忍忍就会过去的了,就不作多想,把药瓶放回原位。
外面渐渐地静下来,看来宴会都已经落幕。
秦潇茹又拿起镜子,照看着自己的脸。不料,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红如鲜血,有些地方还冒出脓水,瞩目万分。她惊惧地瞪着自己,镜子被失手跌落在桌面上,幸好手跟桌面的距离并不大,要不然镜子早就裂开了。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秦潇茹没办法接受现实,跑到床边找回药瓶,打开瓶塞小心地闻闻,味道果然异于昨日。
想起今日只有秦潇湘来过她的房间,莫非……
秦潇茹含着泪,坚强地打来一盆干净的井水,小心地洗掉脸上的浓水和药膏,再用手帕擦干。
秦潇湘!平时娇声细语,毕恭毕敬的,没想到她那么狠毒,把她最后的希望都毁于一旦!好,走着瞧,看谁可以笑到最后!
她把瓶中的粉末倒出一半在黄油纸上,用温水兑开拌成膏状,稳稳地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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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秦潇茹鲜有地到景天楼给殷天悦请安,殷勤的秦潇湘当然也在此。
“母亲万福金安,女儿您请安。”秦潇茹福身平稳大声地道出,像是常来请安般自然。
“潇茹,起来。今日是有事相求吗?居然来我这。”殷天悦好奇地挑挑眉。
“没有,今日女儿到大夫那边寻来美颜之药,我早已无颜不必浪费,想到有位清丽过人的二姐,就急忙赶来。没想到,二姐果真在此。”秦潇茹从袖中拿出黄油纸包裹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打开,又道:“此药异常难寻珍贵,妹妹就帮二姐涂上,好让二姐可以马上容颜焕发。”
说罢,秦潇茹快速地点上药膏,涂抹到秦潇湘的脸上,可最后被惊慌的秦潇湘马上用手隔开。
秦潇湘没法保持冷静,带着一丝惊恐的语气道:“妹妹有心了,可我现在涂抹了脂粉,再涂膏药估计无法达到理想的效果,药膏我就先收下了,我日后必定使用。”
秦潇湘接过药膏正想递给素霏,可秦潇茹的手却伸了过来:“二姐今天怎么流那么多汗呀,妹妹给您擦擦。”
秦潇茹诈作替秦潇湘擦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