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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言下之意颇有些埋怨,责怪林冲不识大体,任意妄为,这个帽子一旦给他坐实,说不定就能借着这个由头撤掉林冲的职务。
他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只需要稍稍**口风给御史,那就会引发雪崩式的弹劾,就算赵佶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在座的都是精,童贯话音刚落,大家便心照不宣。这肯定是找野狼军林冲的麻烦,有好戏看了,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姚平仲凑过来,压低声音笑着说“老大,宣帅的脸都被你打肿了,可真牛啊!不过秉贤砍得好,这死太监把我的手下坑死了大半个都,算是借你的手报了仇。”
刘法和杨焱都觉得应该整肃军纪,虽说暂时还不能拿下林冲,但至少也要勒令其全军整肃。惩处相关人员,尤其是韩世忠和猴子,必须有个过得去的交代给党项人。
老种、姚古、折彦质同意整肃野狼军军纪,但是并不主张惩罚实际相关人员,说白了就是弄些虚的出发糊弄党项人。
看着他们互相争辩,林冲觉得不能让他们把话题带偏了,咳嗽两声“诸位大人,前辈,我觉得是不是该讨论一下,如何奖赏我们野狼军呢?”
大家忽然安静了下来,林冲没疯吧,大伙在为了他的惩罚讨价还价。他居然说什么奖赏,这让人不禁火大!
刘法最先反应过来,作为童贯的盟友,他义不容辞的担当起主攻手。
“奖赏?林冲,你还有脸要奖赏?你把人家总监军和三千士兵全杀光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你说什么奖赏,简直痴心妄想!”
姚古作为老种的搭档,既然刘法出声压迫林冲,他也不能闲着,所以立即反击。
“歼敌三千,斩杀敌之大将,理当奖赏!”
但是他话风一转,以惋惜的口吻说“但是鉴于东廓城北部伏击党项部一事,处理失当导致我军被动,因此功过相抵不予处罚。”
刘法脸色一沉,提高嗓音“胡说,野狼军特战队、骑兵部,无视军纪,擅自出击,如今惹下大祸,还说什么功过相抵!”
“等等!”林冲打断了他的话“无视军纪,擅自出击,惹下大祸?刘老将军,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再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刘法听他古里古怪的腔调就更生气,腾的站了起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这一屁股烂事,我倒想看看谁能给你撑腰。”
他把这矛头稍稍对准了老种,因为能给林冲撑腰的除了他没别人了。既然这次是黑锅,多一个种师道自然对大家都好。
打击老种可以让童贯可以更方便的掌控西军,也能把刘法的地位在抬高一点,并且很有可能会位列横班。打击老种,势必会波及种家一派的势力,会腾出许多位置,一些中小将门开始竖起了耳朵。
刘法行军打仗是把好手,但是在朝堂上就是个白痴。而且他也没有老种的运气,能够简在帝心,所以他只能紧紧抱着童贯的大腿。
“林冲,你要记住,凡事占个理字,那样走遍天下都不用怕。”
老种大大方方公开的支持林冲,说完还冲刘法咧嘴一笑,那神情就好像说“我就给他撑腰了,你咬我呀?”
刘法被噎住了,老种不是应该避嫌而离林冲越来越远吗?现在怎么两个人,反而好的都穿一条裤子了,这算什么情况。
童贯也微微低头,仿佛陷入了沉思,老种到了这个地步还光明正大的鼎力支持林冲,很反常。
要么林冲被人保住,要么林冲压根就不需要保。童贯忽然想到,说不定林冲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手段没使出来?
“谢过种帅提点,卑职对此深有体会。”林冲客客气气的谢过老种,就转向了刘法。
“刘大人从军多年,文韬武略自然不在话下,为何今日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若非韩世忠和孙猿机缘巧合之下,揭露了天大的阴谋,在座的诸位恐怕都将会成为阶下之囚!”
童贯一惊,手中的佛珠差点掉落,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的内情不成?看着刘法发愣的神情,就知道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在斗嘴和玩心计方面根本不够林冲看的。
关键时刻还是的自己来,谁叫自己是千古第一宦官呢。
“林爵爷,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说韩世忠和孙猿替我们挡了一刀,不然我们就会被囚,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冲笑笑站起身,修长笔挺的身形,强的大的身体得益于每日坚持的锻炼。
林冲知道,不管是上阵拼杀,还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好身体是第一位的。
他来到巨大的地图前,扯开遮盖着的布幔说道。
“我们知道,秉贤的身份非比寻常。他要出去,不可能漫无目的,那么我们通过在他之前出发的的两支部队的去向就能推断出,他的目的地是宥州。”
刘法一愣,看向宥州,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秉贤难道准备玩蛇吞象?
不过他没动声色,继续听林冲讲述。
“在场的诸位走过的桥比我跑的路都多,至于秉贤为何选择宥州,想必大家都一目了然。”
然后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他们想通过宥州聚集起来的兵马,一举截断我军后勤补给。使我军陷入前无粮草后无援军的孤军姿态,然后把我们一口口的吃掉。”
大家听完了林冲的介绍,对比地图上自己的位置,再看看敌人,计算了一番。最后大家才相信,宥州不会无缘无故的聚集了大批军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