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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号称西京,属于五京之一,但是比起南京道首府燕京,那就荒凉的多了。
这里更像是一座兵城,驻扎了五万常备军,一方面压着宋朝,一方面监督着党项。
西京地处荒僻,山高皇帝远,实际掌控者是皇家的直系子弟,耶律谨。
耶律谨力大无穷,贪花好色,嗜杀成性,视宋朝和党项的国民为低等民族,每个月都要去边境打草谷。其掳掠平民时,稍有不从就会屠村灭寨,手段酷烈,边民闻其名如见阎罗。
常年的嗜杀和纵欲,导致其性格暴躁,想法偏激,看见萧干也爱答不理。听闻要去东廓向林冲求援,更是鄙夷的不行。
“统军此番南去,可是开了大契丹向南朝求援的先例,本帅明日还有要务,恕不奉陪。”
“不敢打扰副帅,劳烦西京留守府抽调三千精锐随我同行。”
这种坑爹的角色镇守西京,下辖地区的百姓生活有多艰难可想而知。鉴于这货风评不好,萧干自然也没好颜色,直截了当提出要求。
耶律谨心里吐槽,就烦你们这些文绉绉会说汉话的假洋鬼子。上个月那个什么大石林牙,被人吹得神乎其神,结果怎样?带了十万大军去了,还不是灰溜溜的逃了回来。
要是依着我,早就咔嚓一下砍了脑袋,省的浪费粮食。懒洋洋的说“手令拿来。”
萧干将萧奉先盖过印章的枢密院调兵文书,递了上去。
耶律谨瞟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喝酒吃肉。
一刻钟之后,耶律谨依然没有理睬萧干。
萧干冲着耶律谨上前两步,被对方亲卫拦住,萧干冷哼一声,隔着亲卫问道“副帅,调兵手令已经给了你,为何迟迟不发兵?”
“什么东西?还敢在某面前大呼小叫?信不信杀你如杀一只鸡!”耶律谨一拍桌子,指着萧干破口大骂,骂完后鄙夷的撇撇嘴“除了陛下的手令,某一概不认!”
萧干面色一寒“枢密院握有天下兵马调动大权,你拒不听令,是想造反不成?”
“你们让开,放他过来!”耶律谨听到萧干语气变化,隐隐有威胁之意,狂笑道“是又如何?就凭你孤身一人,能奈我何?”
卫兵迫于耶律谨的命令,只得让开。萧干再次驱前两步站立在耶律谨面前,盯着他不发一言。
“这是我的帅府,不要说三百守卫,就是眼前这两名千夫长,随便挑一个不用刀枪也能杀你如小鸡一般。识相点就滚回南京道,告诉萧奉先、耶律淳,劳资好得很,手别伸的太长!”
萧干点点头换了一副面容,抄起桌上酒壶,笑着说“殿下说的是,末将给您斟酒赔罪。”说着给耶律谨毕恭毕敬的斟满一盏酒。
耶律谨摸着宽大的脑门,一手端起酒盏,笑着说“算你识相!”说完仰头喝了下去。
“唰!”一道寒光自萧干袖中闪出,没入耶律谨的咽喉。
“咳!噗~”瞬间,耶律谨的酒水和血水齐齐喷出。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萧干怎么敢在自己的府中对自己下手,自己可是五京之一的掌权者,满契丹数得着的封疆大吏。萧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统军,他哪来的胆量?
可惜,他的咽喉被萧干锋利的刀刃划破,无法呼吸,血流不止。哪怕他用双手紧紧捂住伤口,血水依旧从他嘴中、鼻孔、耳孔中溢出,眼见不能活了。
耶律谨死了,没有留下一句话,而他最为依仗的亲卫看见他已经被萧干处决,当即就归顺了萧干。
不能怪他们不忠义,只是耶律谨的火爆性格和变态心理,对他身边的人也有莫大的伤害,这些人也巴不得早点脱离这个魔头。
如今萧干干了他们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又拿着枢密院的尚方宝剑,这些部下自然乐得坐观其成。
倒是四五个耶律谨的家奴替他收尸,用牛皮将他裹紧了就丢到马背上,不声不响的驰往潢水土河的圣地,这些家奴将会一生都守着耶律谨的墓。
副帅耶律拔忽闻讯赶来,看见满身是血的萧干,不由得心生寒意,敢于在帅府处斩大军统帅的任他还没见过,这份手段和心智堪称人杰。
辽国双璧名不虚传!
“统军大人,您受命于危难,在下会将您需要的人手物资,在明早出发前准备齐全。”
“西京留守府,你暂代统帅一职,等我回到燕京自会替你安排好正式文书。”说完转身离开。
耶律拔忽低头躬身施礼,带领卫士们齐声呼喊“恭送统军大人!”
三千精骑随着向导一路向南,纵贯折家的地盘,折可求依然不敢开城迎战,放任萧干自北向南长驱直入到东廓。
折彦质带着五百火枪队聚集在城门口,被折可求的卫队长亲自拦截。
回到帅府的折彦质怒火冲天“叔父,为何不开城门,城外百姓可是水深火热啊!我辈军人操练数百日,不就是为保家卫国的么?”
折可求面色一沉“坐,看茶!”
折彦质气呼呼的拧着头。
折可求哼了一声“怎么?叔父的话不管用吗?想知道原因,就坐下,把茶喝了!”
折彦质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碗就喝,新沏的茶水很热,没喝下去倒先喷了出来。
“再给质少爷,沏一碗茶!”折可求不动声色的吩咐。
折彦质再蠢也知道这是叔父有意为之,只能耐心的端起茶碗,轻轻吹拂茶汤。等凉了之后,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