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蹄子,去死!”魏豹这个凶徒,眼瞅着按压不住自己喷涌的伤口,就朝清荷扑了过来。
他接着惯力将清荷压倒在地,双手掐住她细嫩的脖颈,想要扼死她。
清荷被制,咬紧牙关去打魏豹的双手,却徒劳无用,反而激得魏豹的手越收越紧。
清荷双手胡乱挥舞,摸到了被魏豹丢弃在地的那枚银簪,赶紧捉进手心,狠力朝魏豹方才被刺伤的静脉处刺下,“死吧!”
魏豹抬手去挡,手被刺了个正着,戳穿了手心。
“妈的,小贝戋人!”魏豹狠狠一巴掌抽在清荷脸上,将她打昏了过去。
然后,他咬牙拔下透掌而过的银簪,高高抬高手臂,陡然朝已然昏过去的清荷脖颈刺去。
银簪满是血污,约莫手指粗细,越往下越尖锐,宛如一把锋利的小型匕首。
生死一瞬间,李默及时捉住了魏豹的手臂,一脚将他踹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行凶杀人,真是死性不改啊!”
魏豹摔了个狗啃泥,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被老古和郝江华给死死按在地上,“若是不想死那么快,你就最好别动。”
他们说的没错,魏豹的动脉被戳穿了大半,pēn_shè而出的鲜血根本捂不住,喷泉般汹涌。
而且随着他方才大幅度的动作,伤口处的血液变得愈发湍急难抑起来。
“求求你们救救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我还没活够,我还不想死,求求你们啦!”
魏豹顿时慌了神,他感到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冷得像冰块,只怕是离死不远了。
郝江华嫌他吵得慌,粗声呵斥道,“闭嘴,你还是攒点力气等大夫来吧!”
屋内的其他人都被眼前疯狂的一幕给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看起来娇小瘦弱的清荷竟然如此性烈,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都要弄死魏豹。
一人搏命,百夫莫敌。世间事从来都是如此,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能让孱弱女子搏命至此,那魏豹做下的丑事可想而知。
李默同情地看向被打昏在地的清荷,刚想去唤醒她,就听到厢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夫快些,就在里面这间。”
竟然回来的这么快,也太有效率了吧?李默有些讶然,莫非大夫就挤在门口围观的人群中不成?
等大夫现了身,李默更是傻了眼,只见那位须发皆白笑脸盈盈进门的,竟然是镇江医馆内的沈老!
沈老从门口迈入,经过凤三娘身旁时略微停顿了一下,莹白的眉毛抖了两抖,几不可闻地点点头,这才走了进来。
老古虽然觉得进来这个老者有些面生,可听到寻人的衙役喊他大夫,也就不含糊地说道,“大夫,麻烦你给这名无赖看看。我知道他是罪有应得,可也得衙门里定罪啊。”
估摸着是沈老进门时凤三娘跟他透漏了什么,沈老草草看了眼只剩半口气的魏豹,故作惋惜道,“医者难救将死之人,他浑身血液早就没了七七八八,没救了。”
魏豹此时早就虚弱的睁不开眼,他没想到找来的大夫竟然直接判了他死刑,就不甘愿地说道,“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话音刚落,就垂下手不甘心的蹬腿嗝屁了。
对于魏豹的死,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感到惋惜的,都觉得他死有余辜。
沈老嫌恶的踮起脚,生怕踩到地上的污血,然后绕过躺在地上的魏豹,径直朝昏迷倒地的清荷走去。
轻缓半扶起清荷,沈老抽出随身银针,刺向了她的人中穴。
清荷悠悠转醒,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魏豹,“他死了?”
红菱红着眼圈点头,“是的,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来伤害你了。”
清荷这才彷佛如梦若醒般恢复神智,她看着圆睁着眼早已气绝多时的魏豹,吓得手中浸血的银簪“当啷”掉在地上。
“死了?哈哈,他死了,真的死了。”清荷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是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是的,你杀了他。”李默有些不忍,纵然明知她杀得是个该死的无赖,却无法替她开罪。
“哈哈哈,我终于杀了他,我杀了他,太好啦!爹爹,大哥,我终于替你们报仇啦!”清荷仰头狂笑,神智癫狂。
围观的众人怜悯地看着清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说什么都没有用,杀人终究是要偿命的。
“呵呵,他个畜生,终于死了,太好了。”清荷喃喃的重复着,豆大的泪珠啪啪砸在地上,“可是,我的父兄们却再也回不来了。”
清荷的话说的众人鼻头直发酸,无不惋惜地看着这个孤苦无依的孤女。
老古轻叹了声,无奈的掏出枷锁链,“清荷,即便那魏豹是个人渣,你却终究是杀了人。杀人就得偿命,跟我回衙门吧。”
清荷浑若未闻,只目光痴痴地看着地上那枚浸血银簪,缓缓起身道,“天可怜见,终究报得血海深仇。只是清荷残躯满身污垢,还有何面目厚颜苟活?”
说完,她就飞快朝厢房门口冲去。
“拦住她,她想自裁!”李默从清荷决然的身影中看出了她抱着必死的决心,赶紧高喊出声。
可是已经晚了,清荷已经跑出了门外,攀爬到宽大的木楼梯围栏上。
“清荷,你不要想不开!这里没人会嫌弃你的!”红菱高声劝慰着,生怕红菱会从阁楼上跳下去。
阁楼高丈许,若是再从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