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行世间,哪还能不遇上几个极品的?
哪怕你做的再好,还是会有人泼凉水各种瞎比比来膈应打击你。
那么遇到这种情况,只要当做没看到就好了,无视从来都是对污蔑最好的反击。
可是,须发皆白的沈老显然并不是虚怀若谷,淡然超凡的和善长者。
听到有人质疑自己,沈老立马就撩起了暴脾气,转身就怼向起哄的人道,“你行你来呀,来,说说他是怎么死的?”
被怼的人也毫不示弱,撇了撇嘴以示对沈老的轻蔑,这才得意的说道,“还能怎么死的?白师傅走阴走的多了,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啊?一准是怠慢了哪位主顾,被锁走了魂呗。”
这人的话音落下,围在门口的人纷纷点头,“是啊,这明显就是被吓死的,还用多说么?”
“哎呀,听你这么一说,俺后背感觉凉飕飕的,还是赶紧回家吧。”
“哈哈,瞅你那德行,赶紧回去抱你家娘子去吧,省得那凶魂看上了你,将你一并锁了去。”
“对啊,上次那个女娃娃,不还诈尸扇了欺负她的坏人耳光么?总不会心生怨恨,要找替身啊?”
“谁知道啊,算了,还是不看了,早点回去的好,省得晦气。”
围观的百姓顿时变得闹哄哄的,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也有胆小的,即便站在大太阳底下,还是觉得遍体生寒,再也看不进去热闹,匆匆走开了,生怕沾到晦气。
见围观的人走了小半,连并着刚才那个跟自己叫板的都走了,沈老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这世间啊,从来就没有什么妖邪精魅。大家不要胡乱猜测,以免自己吓到了自己。”
如果是别人听到沈老这句话,估计也就信了。
可李默亲眼看到沈老专门收集那些奇怪鬼魅的东西,比如不足尺长的碧绿小人,比如蛇身人手的人蛇,比如吓人的青蛇蛇蜕。
现在沈老竟然说世间并没有妖邪精魅,这睁眼说瞎话的,怎么就不晓得脸红呢?
“既然没有什么妖邪精魅,那你说,白师傅是怎么死的?”没走的人群里有人问了句。
很快,大家也跟着符合起来,“是啊是啊,这人死了,总要有个说法的啊。好好的人,不可能说死就死了啊!”
沈老捋捋白花花的胡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大家莫慌,待老夫再检验一二,便知他是如何故去的了。”
“验什么验啊,肯定是被人给害死的。”人群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李默不由的闻声看了过去。
只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茶舍遇见过的胡威。
李默刚才还没看到胡威,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冒了出来,还来了这么惊悚的一句,便下意识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胡威从人群中走出来,往院子里走,“方才我在前面的街角遛鸟儿,看到白师傅正跟一位身穿白衣服的年轻人激烈的争执着什么。因为离得有些远,我隐约就听到了什么玉玦,什么宿主之类的。后来我觉得看他们吵架太无聊就走了。回去才听人说白师傅死了,这才过来看个究竟。”
“穿白衣服的人?”李默详细地问道,“那穿白衣服的身高几何?可有看清他的相貌?”
胡威摇摇头,“离得远,我看得不是很清楚,有些面生,应该不是本地人。反正那人长相还算一般,并没有本公子这般英俊不凡。”
李默自动忽视掉胡威的后半句,喃喃自语道,“即使争执几句,应该也不会突起杀人之心啊?”
说着,他问下背对着他正在白师傅尸身上忙碌着的沈老,问道,“沈老,你可有查出端倪?”
沈老并没有回头,甚至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咦,这个白师傅身上僵硬,肌肤松弛老化,似乎并不是新死的样子呢?”
他这话一出,门口顿时炸开了锅,“胡说,明明白师傅昨天还有出街买我家的豆腐呢。”
“就是,我昨个儿还没给他些糙米呢。”
胡威也跟着摇头不信,“不可能,我刚才遛鸟的时候还看到白师傅在那里跟别人争执。如果不是刚死的,难道死人还可以像活人般吃喝拉撒不成?”
沈老这次到没有气恼,只是闪开了些身子,“还是你们自个儿看吧。”
只见沈老挪开后,原本半依半靠在独轮车旁的白师傅完全变了个样子。
原本的白师傅就是个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中年人,而现在,却再不复刚才的样子,变成了一堆干瘪消瘦的枯骨。
不对,说枯骨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是一具骷髅外面罩着张人皮而已。
李默怎么都想不到,刚才还好好的尸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围观的百姓更是惊恐万分,“看看吧,都说了是邪祟作怪。要不是邪祟,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呢?”
“哎呀,别是被什么邪祟吸取了精血吧?”
“天呐,真的太可怕了,还是赶紧回家的好。”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围观的人非但没见少,反而越来越多起来。
人是有从众心理的,刚才那些胆小的早已就提前走脱了。
留下来看热闹的,都是些胆大憨粗的,即便心里有了些怯意,可周围那么多人都在,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沈老,你可见过类似的这种事情?”李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突变,说妖邪作祟吧,似乎并不是身为官方代理人的他该说的话。
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