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现,许娇容就醒来了,刚支起身子准备起床,被李默又给带了回去,“还好早,媳妇,再多睡会儿。”
喜、妇?许娇容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是这两字吗?这是谁的名字?
趁着李默迷迷怔怔还没睡醒,许娇容悄声问了句,“喜妇是谁?”
“当然是你啊,不然呢?”李默打了个呵欠,顺口瞎说道,“你是我娘子,我们这的风俗,闺房里都这么喊。”
“是吗?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许娇容偏头想了会儿,好像从来没有听爹爹这样喊过娘亲呢。
李默旋即想到许娇容祖籍也是在钱塘,又满嘴跑上了火车,“当然了,你还没有出嫁,岳母大人自然不会跟你多讲这些的。”
许娇容想了下,这倒也是,也就不再纠结李默对自己的称呼了。
不过一提起双亲,许娇容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眼瞅着都找了爹娘这么久,却始终半点音讯都没有,唉。
“夫君,昨日汉文说他也该回苏州服役去了。约我一同去扫墓,以便祭拜先祖,保佑双亲平安归来。”许娇容说完看向李默,“不知你可有空同行?”
李默从床上坐起,扯过放在床脚的长衫穿了起来,“你们已是夫妻,自然是要去的,也好知会先祖,让他们看看你的好夫婿。”
许娇容虽然和李默拜了堂,也有了夫妻之实,可看到李默精壮的胸膛,仍是羞红了脸,低头跟着起身,“那就快些梳洗吧,说不定等下汉文就来了。”
两人简单梳洗了下,刚收拾好,许仙就在外面拍起了门,“姐姐,姐夫,我来了。”
“来啦来啦,”李默应声前去开门,“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大清早的,也不怕吵到四邻。”
许仙一身书生打扮,备显斯文俊秀,见到是李默开的门,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姐夫,姐姐可有说让你同我们一道儿去祭祖扫墓?”
“说了的,赶早不赶迟,那咱们就去吧。”李默说着也不往里走了,杵在门口喊道,“娇容,咱们这就去吧。”
“好,就来。”许娇容说着就走了过来。
许仙不乐意了,“姐夫,我可还没吃早饭呢。原本想着来早些,在你们家蹭一顿,怎么你们已经吃过了?”
李默轻捶了许仙一锤,“你小子,跑这儿来打秋风。走,请你们去街上吃。”
三人结伴前行,路过长街时吃些点东西垫肚子,然后又买了些扫墓用的纸钱、香蜡,然后就结伴往郊区走去。
明日便是清明节气,路上也有不少去郊外上坟的。
人人手里都拿着祭祀用的香烛纸钱,三三两两的,倒也很是热闹。
此时正值三月半,绿柳拂风,草地见茵,桃花吐蕊,燕舞莺歌,端的一副醉人春景。
李默看着眼前的景色只觉得心旷神怡,跟他并肩走着的许仙却摇头晃脑的吟起诗来。
“明时帝里遇清明,还逐游人出禁城。九陌芳菲莺自啭,万家车马两初晴。”许仙感慨道,“春景最是醉人,古人诚不欺我。”
李默心里暗笑许仙卖弄诗文,好歹是自家小舅子,怎么都得配合着装个逼才行啊!
不过,教科书里要求理解并背诵全文的多是李白的诗,李白是唐代的,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真的宋朝,不过为了保险,还是不要拎宋朝以前的诗出来了。
李默搜肠刮肚了好一会儿,突然就想到了另一个相当接地气的大文豪,东坡居士。
虽然东坡居士的诗他会背的不多,不过东坡肉他却是没少吃的,如果都是宋朝的话,那他的诗应该还没有被普及到人尽皆知吧。
管他,反正有关清明的,他也就会那么一首而已,被拆穿的话,就说是有感而发好了。
心里有了谱,李默便顿住脚,清了清嗓子道,“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循着记忆背完,李默便有些紧张的观察着许仙的反应。
看着许仙从懵懂到赞赏的眼神,李默淡淡勾起唇角,看来这首诗许仙并没有听过。
“姐夫真是好文采啊,枉费我寒窗苦读,也就只会诵些前人佳作罢了,姐夫竟然信口拈来,实在是令人佩服的紧呐。”许仙拱手说道,眼里满是钦佩的神色。
李默心里早已笑得癫狂,面上却不动声色,“汉文过誉了,这首诗只是我无意中看到的,并不是我本人所作。”
“姐夫不但文采斐然,心胸更是宽广淡然。这么大气应景的诗,分明是有感而发的。”许仙说着就冲许娇容竖起大拇指,“姐姐,爹爹总说定要让你嫁个人中翘楚,姐夫才情绝艳,却又如此谦和,当真是人中楚翘呢。”
好听话自然人人爱听,李默被许仙夸得心花怒放,其实他已经说了这诗并不是他做的,可人家不信,他有什么办法呢。
许娇容被许仙挪揄,登时红了耳根,抡起粉拳就往许仙肩膀上抡起,“胡言乱语的,看我不掰掉你的大牙。”
姐弟俩一通嬉戏打闹,直到走到许家的祖坟前才算收敛了神色。
将贡品一一摆上,燃了香烛,烧了纸钱,三人神情肃穆的暗暗祈祷。
许娇容姐弟心愿甚为简单,只求离家未返的爹娘早日平安归来。
李默跟着磕了头拜了先祖,心里念念有词:许家先祖在上,我李默虽是异世的一缕魂魄,却也正大光明娶了你许家后人。既是一家人,就请保佑我遇强则强,能在这妖魔横行的异世,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