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欲有所求,定然有所缺失。”法海说着话音一转,“不过依着贫僧微薄的法力,应当不会致使施主有性命之忧的。”
李默被法海说的一通迷糊,刚才明明说自己与佛无缘,现在又要让他援手相助,呃,所谓高僧,说话都是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么?
“所以,我能帮禅师做什么?”李默警惕的先问清楚,免得怎么栽跟头的都不知道。
“此事说难却又不难,施主日后若然见了女娲石,只须告诉下贫僧它的下落,便是功德无量。”
随着法海的话音落下,船夫已经将乌篷船给停泊到岸边,“客官,到了,前方便是钱塘。”
法海见已到了钱塘,率先走下乌篷船,单手施礼朝李默他们辞行,“多谢施主捎载贫僧,他日有缘,我等自会重逢。”
“呵呵,”李默干巴巴笑了声,觉得这个逢实在是不重也罢。
许娇容并着许仙跟着下了船,看着法海离去的身影,许娇容满腹牢骚,“好歹也是个主持,怎得说话这般不知轻重,动不动就劝汉文跟他修行,真是恼人!”
说着,许娇容又转身训斥许仙,“我说汉文呐,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这么晃悠着。若是遇到有心仪的姑娘,就厚着脸皮多跟人家说几句。”
许仙被姐姐训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强自辩解道,“姐姐,如今不比往日。如今我们连祖产都险些保不住,再不是昔日阔绰的富家子弟,只是落难的穷小子罢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姑娘肯看中我呢。”
“哎,汉文这话就不对了。”李默当即表示不同意,“只是缘分没到而已,千万不要如此妄自菲薄。”
呵呵,年轻人,你之所以会这么想是,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有多惊奇。你未来的娘子,绝对是绝贯古今的护夫狂魔啊!
李默心里暗自吐了两句槽,生怕许娇容想到双亲久无音讯的事,赶紧转移话题,“汉文啊,听说你明日便要启程去苏州?”
许仙点点头,“是的,我答应了陈伦陈大人,护送姐姐到钱塘,便即刻赶回服役的。如今已经耽搁了两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也好,等我回去修书一封,你捎给陈伦,看看能不能把你的服役地改到钱塘来。”李默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反正现在好歹也是穿着虎皮的公差,有权不用过期浪费。
再加上老爹与陈伦的这层关系,把许仙从苏州弄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事李默事先并没有同许娇容说,如今咋一听到,许娇容顿时喜出望外,“夫君所言可真?”
“真,比黄金还要真。娘子面前,我怎敢胡诌妄语呢。”李默俏皮的接了句,逗得许娇容娇嗔地斜了他一眼。
见到姐姐和姐夫如此恩爱,许仙心里也跟着欢喜不已。姐姐总算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只是不知道双亲何时才能归返。
看到许仙的脸色由喜悦变得落寞,李默心知他是在发愁失踪的许家二老的事情,当即便拍着胸脯道,“汉文不必烦心,等下我便去县衙,看下你们可有什么远亲,届时一并去寻访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许仙故作轻松的笑了下,“那就有劳姐夫了。”
“一家人,无须如此客气。”李默说完,就携着许娇容朝家中走去,早已将突然遇见法海的事给抛在了脑后。
*
吃过午饭,李默抽空上了阁楼一趟,发现凤三娘竟然还没回来。
“白果,三娘究竟去了哪儿?”李默忍不住问了句,好端端的,就算住店走时也该打个招呼吧?
白果盘腿静坐,听到李默的问话,眼睛半睁了下,不咸不淡道,“谁知道呢,她又不是小孩子,去哪儿也无须向我报备。”
李默吃了个软钉子,突然觉得自己压根就不是有两个妖怪打手,分明是供养了两只率性而为的老妖怪啊!
“好,好,有性格。”李默说着气冲冲出了门,甩下句话,“我今日遇见了法海,他立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你自己掂量吧!”
说完,李默便风风火火下了楼。
靠山山会倒,靠水水断流,看来他还是靠自己比较稳妥些。这两妖怪,压根就指望不上!
眼下,他得先去帮娇容寻回失踪的双亲,等晚上回来,缠也得缠着老爹教他阴阳术不可。
心里打定了主意,李默便脚下生风,直愣愣冲县衙赶去。
县衙还是那个破县衙,李默穿前堂入后院,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县太爷的书房。
果然,那个书痴县太爷正埋在书堆里,嘴里之乎者也的念叨着,专注的并没有发现李默进来。
“吭吭,”李默清了下嗓子,见杨知县终于从书堆里抬起了头,脸上便堆起了笑,“老爷,小的想看下咱们钱塘县的户籍册。”
杨知县一脸茫然,“看那个做什么?似乎并没有要统计这些啊?”
李默面不改色的撒谎道,“小的想了解下本县的基本情况,将这些记在心里,办案时也好了然于胸。”
“哦,在最后排那架书册的左侧第三行,你且去翻吧。”杨知县用手指了下最里面那册书架,埋头又钻进了眼前的书堆里。
可真是个书痴啊!李默知道杨知县喜欢看书,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痴狂到如此地步,顺着杨知县的指引往里走去。
这间房子其实并不少,却因为摆满了书架的缘故,看起来很是褊狭。
李默走到最后一排书架,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