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名素贞的女子满脸震惊地看着李默,右手掐决,一道水剑从河水中窜起,直指李默咽喉,“说,你是不是爹爹派来盯梢我的?难怪我偷溜到这么偏僻的地方都会遇到人!”
李默悄悄将脖子往一旁偏了偏,谁知那道水剑竟然跟着偏过来,仍旧保持着直指咽喉的动态姿势。
好吧,李默再次唾弃自己,怎么就不晓得学些法术呢!
哪怕会点驱物术之类的,也好过被个小丫头用拇指粗的水剑给威胁吧!
“白小姐误会了,在下只是胡乱猜的。”李默脸都不红的撒着谎。
水剑又往李默脖子挪了丝丝距离,“胡说,乱猜能猜那么准,你怎么不去街边摆个摊算命?”
李默赶忙举手发誓,“真的,不骗你!我昨晚做了个梦,有个白胡子老头告诉我,说我今天会碰到个叫白素贞的美人儿姑娘。让我一定要尽心尽力的帮助她,因为她以后会是我的大贵人。现在可不就遇上了你么?”
“编,继续编。”白素贞横了李默一眼,噗嗤笑出声,“不过你编的我喜欢。看你能说会道的,比那个书呆子强多了,干脆就你跟我回去好了,省得露出马脚。”
李默顿时慌了神,还是放了他吧!
虽说眼前这个白素贞跟电视上的差得并不是太远,也就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而已。
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突然变成一条蛇了呢!
让他跟她回去?除了呵呵,李默只想呵呵呵。
“多谢白小姐赏识,然而在下早已婚配,只怕帮衬不了白小姐。到时候弄巧成拙,反而不好呢。”李默十分诚恳地说道,生怕白素贞真的拉他回去提亲。
白素贞露齿一笑,“也罢,反正只是随便弄个人回去骗过那些讨厌的家伙而已,谁来都一样。”
说着,白素贞单指在空中画了个虚圈,轻松解开了绑缚许仙的桎梏,“呆书生,我可告诉你,别想给我耍花招。我曾在黎山老母门下修行数年,多的是手段整治你。”
许仙揉了揉被捆的有些酸麻的手腕,认真地说:可在下并未答应去小姐家里提亲,又何来耍花招一说呢?”
白素贞哪里会跟许仙讲道理,眼一斜,脚一跺,“我不管,若是你不肯去我家提亲,我就去衙门里告你品行不端,偷窥官家女子,让他们罚你流放三千里。”
许仙气得直摇头,“真是荒唐之极,任性之极,胡来之极。”
见许仙始终不松口,白素贞自知自己的策略不怎么好使,瞬间便改变了作战方针。
她暗掐了自己一把,眼里泫泪欲滴,信口开河胡说八道道,“实在不是我胡搅蛮缠,而是情势所迫,后天便是我的生辰,届时如果再找不到来提亲的人的话,即便是当总镇的爹爹,也是难逃刑责的。”
许仙素来都是个心肠软的好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看到这位陌生的姑娘眼瞅着想哭,瞬间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行,我且帮你一把。”
话一说完,许仙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真是脑子进水了啊,提亲哪里是能帮的事情?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大丈夫以信立身,岂能言而无信。
因此许仙只是暗暗后悔了下,却再也没说不去白府提亲的事。
见许仙答应了,白素贞顿时高兴的眉飞色舞起来,两步走到许仙跟前,眉眼弯弯道,“既然这样,咱们总要对对方有些了解吧?”
“这个,也好。”许仙点点头,想起在西湖上李默冷不丁吼了那么一嗓子,自己的喉咙也跟着有些发痒起来,便抬手踱步亮起了嗓子。
“姓许名仙字汉文,祖籍钱塘有家门。
世代为商重信义,贩卖药材做营生。
家中长姐已出阁,我与姐夫到此间。
此间寂寥多破败,满目疮痍遇佳人。
不知小姐名和姓,缘何要到连心寨?
不打不闹不相识,还请小姐多海涵呀多海涵。”
许仙悠悠唱完,李默二话不说就鼓起掌来,“好听!”
面对姐夫直言不讳的捧场,许仙颇有几分羞涩,耳根一红,看向白素贞,“不知小姐家中,又是怎样的情况呢?”
白素贞还是第一次听到人用唱的来回答别人的话,顿时觉得很是有趣。
她略一思索,张口就来。
“小女名唤白素贞,家居四川芙蓉城。
爹爹曾经为总镇,驰骋沙场有名声。
娘亲贤淑多温婉,回转钱塘访故人。
故人不在多忧思,如今暂居清波门。
听闻此寨遭废弃,无所事事来探寻。
怎知巧遇许公子,还望援手多相助呀多相助。”
许仙和白素贞互报家门,听得李默一愣一愣的。
呃,这么听起来,一个是富商府邸,一个是将领千金,倒也是门当户对呢。
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下无媒不成婚。
两人这一唱一和的,明显是缺个保媒配姻的啊!
“吭吭,”李默清清嗓子,把两人从看对眼的状态硬拉回来,“那什么,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知道白小姐家住何方?明日我好领着汉文去提亲呢。”
“清波门双茶巷,财神庙对面的大红门墙。墙外有一个石狮子的,就是白府。”白素贞说着突然有些扭捏起来,丝毫不见方才的率性而为,“你们要早些来,免得我又被爹爹训斥。”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提亲时要准备多少礼金呢?”李默问出句最关键的。
不管到了那个时空,没钱基本上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