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夫君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看我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嫌弃。
我知道,肯定是因为我貌丑无盐的缘故。
可相貌是双亲给的,半点埋怨不得。
我只能尽力伺候好夫君,希望他能看到我温婉的内心,除了相貌,我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日子寡淡如水,可谁家不是这样过的呢。
等时间长了,我能为夫君诞下一男半女的,兴许就能相敬如宾了。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夫君终究还是嫌弃我的,我的相貌始终入不了他的眼,他连看都懒得多看我一眼。
我虽然长得粗憨,心思却是极为细腻的。
很快,我就知道夫君在外面有了姘头。
我远远的跟过夫君几次,见他百般呵护着他的新欢。
那女子确实是生的一副好皮相,腰肢纤细,媚眼如丝。
若然她是好人家的姑娘,我倒是愿意成全夫君的,我可以走的远远的,任他们出入成双。
只是,身为玉臂千人枕的莺花,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对夫君好呢!
我苦口婆心劝告夫君,希望他能早日回头,换来的,却是他拳打脚踢的喝骂。
三番两次的,我慢慢的就习惯了。
算了,等再捱个三五年,那莺花花弛色衰,估计夫君就会回心转意了。
我只需要慢慢的等就是了,不管怎样,我始终都是他的娘子不是么!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不由得去偷窥他们。
我知道夫君暗暗收拾了间屋子,我知道他们经常去那里厮混,我甚至知道他们搏弄时的每一个姿势。
等他们相拥着走了,我就会赤条条躺在尚有些余温的被褥上,想象着刚才那个在我夫君身下绽放的女子,是我。
夫君已经很久都没有挨过我了,虽然褥子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气,可真正让我眷恋的,是夫君那久违的味道。
那日,我全程目睹了那名莺花被夫君掐的面色潮红,这样的事我早已看了无数次,知道是他们独有的嗜好。
哪曾想,等夫君尽兴后,才发现那莺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似乎是被掐死。
夫君向来敦厚温顺,被吓得抱着衣裳仓皇奔逃,连躲在窗户外面来不及藏身的我,他都没有看到。
我走进那间屋子,来到那名白花花的莺花跟前,小心的帮她顺气。
我想,她兴许只是被掐的昏厥,应当不会丢了命的。
我的想法是对的,抚了好一会儿气,那女子果然悠悠的醒了过来。
见了我,她嗤嗤的笑了,慵懒的抬开自己的腿,让我好好看看那些huan爱愉痕。
她说,她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每次都会躲在窗外偷窥,而她那些蚀骨吟呻,是刻意喊给我听的。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她只是喜欢享受,享受我妒恨的眼光而已。
她说她是男人胯下的玩物又如何,我连玩物都不配作,只因为我有张令人作呕的相貌。
相貌,又是相貌!
我是生的丑了些,所以,这些便是我应当承受的?!
凭什么?
为什么?
她是生的花容月貌不假,自然少不了追蜂逐蝶之辈,为何偏偏要来招惹我的夫君?
我要的真的不多,我只想嫁个本分的男人,生一双儿女,抚养他们长大成人而已!
那女子笑得更是得意,她说,等她攒够了赎身的银子,就代我完成我的心愿,让我不必太记挂于心。
那一刻,我失去了理智,用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狠狠扭了下去。
我能忍受她百般挑逗我的夫君,我能忍受她笑我丑若伥鬼。
可是,她想取代我的位置,想赶我走,门都没有!
谁也不知道,我家原先是做屠户的,只因父亲咽不下夺妻之恨,一刀捅死了村中的理正,我俩才逃难来到镇江。
而我身高体壮,那女子柔若无骨,很快就被我拧断了脖子。
这下,她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杀了人,我并没有慌。
认真说起来,人跟猪并没有什么分别,睁开眼睛就知道吃,闭起眼睛就晓得睡。
要真说区别,就是人比猪多了太多蝇营狗苟的心思,多了趋利避祸的本能。
而我的本能告诉我,既然都杀了,那就善后吧!
我连夜回去摸了把剔骨刀,经过自家屋子时,听到夫君那熟悉的鼾声,我心里很是舒坦。
自今以后,这鼾声,将独独属于我一人。
循着以往的记忆,我很快就将那女子收拾了个干净,切成细细的肉糜包将起来。
真的,剁碎了的人肉和猪肉,真的没有什么分别的。
趁着月色,我连夜背着那些剔净的白骨和肉糜来到了清溪。
都说清溪附近有妖怪出没,我料定夜半不会有人来此,就索性挖了个深坑,准备将这些东西深埋起来。
挖了半天,我总算挖了一人高的深坑,便满意的爬了上来。
刚把那堆白骨扔进去,远远的河面上就亮起了两盏绿莹莹的光,飘飘忽忽的向我飞来,不知道是绿灯笼还是青鬼火。
我终究是做了亏心事,吓得随意掩埋了几把,也顾不得深埋那些肉糜,便匆匆的跑走了。
走的时候,我还摔了一脚,爬起来再看时,河面上那两盏绿火突然就消失了。
我心里念着,若是妖怪便最好不过,它将那些东西吞个干净才好,省得我再壮胆回去细埋。
等我回了府,仍是夜半时分,我细细洗了身子,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