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了娘亲几百年,林涵才最终得以坐到最中间一排前方的倒数第三排的偏西一个位置,这个位置相对全场来说,已是相当不错,要知她身侧坐着的可是扶疏和枝影,她们二人可是瑶山两大护法的女儿,所以尽管不喜这二人,可能得到这样的位置,她还是暗中偷乐的。
这次她之所以下这么大力气要挑个好位置,实在是因为这一届晋封赛,她有三个好友同时参加,冬离、舒泉和相清,任哪一个,她都很关注,何况这三人同时出场呢。
林莺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虽觉为难,却还是费力从云华那里讨个脸来,给她安排个好位子。
“那冬离都不是瑶山的种,她这次参赛到底是代表哪一派来的?”身侧传来扶疏的声音。
林涵正满心紧张地盯住对面的崖壁,在定位好三个好友的所在后,便目光始终在他们三人身上游移,此时,忽然听得这么扎耳的话,简直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扭头一看,确认刚才的话是出自扶疏之口,不由拧了眉心:“你刚才说什么?”
扶疏因为与一个三品炼丹师之女并排坐而觉满心羞耻,遂借着冬离发泄一句,她的父母皆是瑶山护法,二品仙君,至今却还只是二品炼丹师,凭什么小小的冬离竟敢逞能,要炼什么太无丹,还堂而皇之地跑上晋封赛上来炼,不管成或不cd是令人讨厌的。
是以,此时面对林涵的质问,她毫不心虚:“难道不是吗?瑶山向来什么规矩,难道你不知道吗?何必惺惺作态地明知故问!”
林涵竟被她这一段话堵得哑口无言了,片时才反应过来:“山母对此都没什么意见,你凭什么?”
“谁说山母对此没意见?你保证吗?你知道山母心里怎么想的吗?”
“你——”林涵气极,“冬离又没惹你,你作何这般说她?”
“我只是就事论事,不希望瑶山被外派人混淆了而已!”
“她是冬婆婆的女儿,当然是瑶山的人!”
“冬婆婆的女儿?亏你好意思说出来,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她明明是捡来的好么?”
“关扶疏!你,积点口德吧你!”
“我的口德又不需在积那样的杂种身上!”
“关扶疏,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打你?”
“哟呵,打我?你打得过我吗?再说,你敢打我吗?”关扶疏说这话时,眼睛四瞟,挑衅之意甚浓,而她另一边的枝影全无拉架的意思,抿着唇看着林涵,似笑非笑。
林涵明知关扶疏在激将她,明知她不敢在这样的场合胡来,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冬离是她最亲密的好友,上一次为了支持她炼出二级法术丹,只身一人跑出芙蓉峰去采药草,被坏人送进了恶灵界,吃尽苦头,有人说冬离坏话,背着她说,她听不见也就管不着,可当着她的面前说,却叫她肺都气炸。
“关扶疏,看我究竟敢不敢打你!”林涵越想越气,终于憋了两口气之后,再憋之不住,盛怒之下,也顾不得运什么法术了,站起身就扑到关扶疏的头上去,一把扯下她头上一串珠簪,接着就拽起她的头发前后左右、左右前后好一通摇晃,口中还连珠炮似地呛声质问:
“叫你狗眼看人低!”
“叫你血口喷人!”
“叫你说冬离坏话!”
“叫你欺人太甚,看我敢不敢打你!看我敢不敢打你!”
林涵的举动太过出人意料,不管是被扯得七荤八素的关扶疏还是暗中看热闹的品枝影,不管是在场的观众,还是崖壁上的赛手们,无人会想到观众席间会突然跳出一个妙龄小仙子,疯狂地扑向另一个妙龄小仙子,然后扯着后者的头发疯狂撕拉,边撕拉还边咒骂,而后者则惊慌失措地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只顾痛苦地大叫,这等火爆举动令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关扶疏的母亲吴念往,她坐在关扶疏侧后方,见到这一幕,本能地就要出手制止林涵,但她好歹是活了十几万年了,第一时间想到自身的职责——瑶山护法,万不可当着众人之面对一个瑶山小辈动手,遂连忙站起,扭头看向云华。
云华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赶紧示意与吴念往同时扭过头来的云琴和云琤。
云琴和云琤在作出行动前,不约而同地扫了一眼莫凌和则炎的所在,都暗下心想让他们二人看笑话,委实丢脸,而后才双双出手,隔空,一个拖开林涵,一个拉住关扶疏。
然后又命各自的侍女将她们二人带离了梅花谷。
林涵看着平日里高傲得跟头母鹿似的关扶疏被自己打得狼狈不堪,虽被要求带离场地,却走得昂首挺胸,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林涵的动静实在太大,冬离、舒泉和相清三人都看到了,冬离素知林涵不喜关扶疏和品枝影二人,却不晓得她们竟是闹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撕打起来,还是在两千年才一届的晋封赛场上,真是闹大了。
她没有看清是谁先动的手,但远远看去,似乎林涵没受什么亏,她稍稍松口气:看不成比赛就看不成吧,只要没吃亏就行!回头再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吧!
冬离替林涵松口气的同时,另一厢舒泉却是在看着林涵脖子昂高高地离开梅花谷后,“扑哧”一声笑出来,他这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林涵发飙,画风还挺邪恶,看一会儿赛后他怎么取笑她!
这一个插曲引起不小的轰动,再者许久也没有这等热闹可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