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连忙捂住她的嘴,急得跺脚:“你到底想不想看?”
冬离嘴巴被捂得严实,吱吱呜呜说不清楚话,只得点点头。
“那你就乖乖随我走!”林涵面色俨然通红。
冬离在后头掩嘴偷笑,看来她不在的这两百年,林涵情窦大开啊。
只是看她这偷偷摸摸的样子,就知她二人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想来是有所顾忌的。
这不,连想看看舒泉开炉的进展,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来凑热闹。
舒泉一家四口住在七妜山半山腰,海拔五千丈,这一带住着不少一、二品炼丹师及其家属、侍者,舒泉的父亲舒印是二品炼丹师,母亲黄妍是四品炼丹师,也在云华身边服侍,只不如林涵母亲林莺是近身侍候的。
舒泉还有个弟弟,名叫舒潭,年纪同冬离和林涵差不多,只是天赋要差一些,至今还是个七品小上仙。
林涵七拐八绕地带着冬离来到一块嵌在山峰里的松树后面,这里地势高,对面舒泉家的景况一览无余。
此时,那里聚了不少人,其中不少一、二品炼丹师,他们自然关心瑶山年青一辈的造化,看中满意的,说不定还会领回去做嫡系弟子之类的。
舒印一身白衣,意气风发,远看比之大儿子还显得风度翩翩,舒泉穿得低调,黑灰色的长衫裹住他挺拔颀长的身型,这会儿,父子二人皆凝神看着摆在洞府大门前的一座九龙戏珠大丹炉。
周围的人也都屏息,似乎到了关键时刻,马上就要开炉了。
冬离在人群中没看到相清,扭过头,悄声问林涵:“相清呢?”
“什么相清?”林涵一心扑在舒泉身上,根本没注意她问的什么。
“他现在几品了?”冬离摇摇头,感叹她重色轻友的嘴脸,耐着性子又问一句。
“哦,他四品炼丹师了,也混的不错,这些年一直在和舒泉一起研究大有丹,不过舒泉悟性更高一筹,今日应该便能出丹了!”突然她神情激动,用力拍打冬离的肩膀:“快看,开炉了,开炉了!”
冬离吃痛,捂住肩膀,不由吐槽:“哎哟,你娘当年晋升三品炼丹师也没见你这么激动!”
林涵脸一红,别过脸,不理冬离,换个角度继续盯住舒泉还有他身前的丹炉。
冬离收起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过去,炉盖一点一点被开启,里面有烟雾冒出,她脖子往前伸了伸,待看清那烟雾,不由轻道一声:“不妙。”
林涵一心扑在前头,定睛于那炉子里的丹丸,并没有听清她这声轻喃。
“要成了,要成了!”林涵激动不已,而此时的人群中也有不少人冲动起来,似乎舒泉这一粒大有丹必成无疑了。
冬离凝眉不语,她尽管炼丹时限不长,但凭这两百年过来所炼大有丹还有太无丹的经验,舒泉这粒丸却是应该没有成,因为刚才在他开炉的瞬间,她从炉内所冒出的烟雾里看到一缕淡黄色的杂质,这便是大有丹出丹失败的一大征兆,太无丹也是如此,出丹成功时,开炉所冒出的雾气是雪白无瑕一片,看不见一丝杂质。
果然,前方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发声:“出丹失败!”
这人声音低沉有力,似乎已经宣判。
冬离听得出来,这正是七妜峰峰主晁进的声音,他平日里对舒泉和相清颇为欣赏。
闻言,林涵大失所望地探出上身,仔细望啊望:“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要是没有把握,舒大哥不会这么当众开炉的!”
是啊,之前肯定是有过成功的,否则舒泉不会这么做,若是成功自然轰动瑶山,一旦失败,也会在最短时间内传遍。
前面晁进的声音再次响起:“只差一点,这已经是相当不易了,舒泉,切莫气馁,再接再厉,下一届的晋封赛看你表现!”
晁进自己就是一品炼丹师,这一句话等于是给舒泉这粒丹下了定论,同时还给舒泉的水平做了一番评价,他没有说过两天再试试,而是直接让他在下一届的瑶山晋封赛上再露手,言外之意,舒泉这大有丹的水平还不够稳当,之前练习虽有成功,但更有偶然的成份,要想真正达到出丹即成的地步,仍需大几百年的苦练!
这边林涵伤心不已,舒印的脸上也颇为尴尬,舒泉倒是乐观,冲着大家伙拱了一圈,扬声笑道:“首先是让各位师长前辈们失望了啊,大老远跑过来的,还白站了这么一上午,嘿嘿嘿,过去不去啊!舒潭,喂,还有你们,快来快来,快上前来看看,权当借鉴借鉴!”
他这么边说带笑,整个气氛便松驰下来,晁进等一干一、二品炼丹师起先离开,其余的小年轻们雀跃着涌上九龙戏珠丹炉,好奇地研究起来,你一言我一言,叽叽喳喳,颇为热闹。
冬离看着仍旧一脸笑容的舒泉,对林涵感叹道:“他这心理素质确是难得!”
林涵提不起精神,呆呆地盯着舒泉的脸发怔,没有应话。
“那他现在仍是四品炼丹师咯?”和相清还处同一个品阶。
林涵郁闷地点点头:“舒大哥准备了那么久,最后竟是失败了,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冬离无语望天:“这跟人家老天有什么关系,瑶山上哪个炼丹不是炼得六亲不认的?舒泉只是其中一员而已!”
听言,林涵突然扭过来,鼓起嘴盯着她:“你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你还是冬离吗?不是的话,最好乖乖地,速速将她还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就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