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是特殊的。”
“是的,里德尔非常乐意相信他是——用他的话说——‘特殊的’,”邓布利多说。
“你知道吗——当时?”凡林皱着眉头问,在他的眼中,很明显,汤姆从很小的时候就展示出了他不为人知的凶残,而邓布利多明显……
“我当时知道自己见到的是迄今为止最危险的黑巫师吗?”邓布利多说,“不,我并不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然而,他当时的确引起沃茨之后,我一直密切地注意着他,既然当时我已经知道他是如此的孤独和无依无靠,不管怎样我都本应该去为他做点什么,而且如今我已经体会到,我应该做的那些事不单单是为了他,同样也是为了其他人。”
邓布利多淡淡的说着,“他的力量,正如你听到的,当时已经很发达了,对于一个如此年轻的巫师来说,这非常的惊人——极度的耐人寻味和不祥——他已经发现了自己有办法控制它们,并且开始有意识地运用。而正如你看到的,这已不仅仅是典型的年轻巫师的那种随试验:他已经对其他人使用了魔法,去恐吓、去惩罚、去操纵。那只缢死的兔子,还有被他引诱到山洞里去的那两个男孩和女孩,这些故事都很发人深思……‘如果我想要,就可以让他们受伤’……”
“而且他是个蛇佬腔,”凡林插嘴说,“这种能力是只有斯莱特林家族才有的,对么?”
“是的,的确如此;一种罕见的能力,而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黑魔法,不过正如我们所知,伟大和善良的巫师里也有蛇佬腔。实际上,他与蛇说话的能力并没有令我感到不安,让我不安的是他显而易见的残忍、掩饰和控制的本能。”
“本能?”凡林重复了一句,然后思索的看着盆中的景象,从小时候开始,汤姆的控制欲就十分的强烈,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时间又在捉弄我们了,”邓布利多指了指窗外漆黑的天空,“但在我们分我还想提醒你注意刚才那个场景里的某些特征,这和我们接下来的几次会面里要讨论的问题有极大的关系。”
“首先,我希望你注意到了当我提到另外一个人跟他用了同样的名字‘汤姆’时里德尔的反应。”
凡林点了点头。
“任何能使他和别人产生关联,使他变得普通的事物,他都以之为耻。即使在那时,他就希望自己与别人不同、独特甚至是恶名昭彰。那次谈话之后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就抛弃了自己的名字,如你所知,创造出了‘伏地魔’这个面具,一直戴了那么久。”
“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汤姆.里德尔那时就已经极度的自满、隐秘,也显而易见的孤立。他去对角巷的时候不要帮助和陪同。他宁可一个人行动。成年之后的伏地魔也是这样。你会听到许多食死徒声称他们是他的亲信,只有他们能接近他,甚至了解他。但是他们被骗了。伏地魔从来没有一个朋友,而且我相信他也从来没有想要拥有一个朋友。”
“而最后——我希望你并不是太困,注意一下这个——小时候的汤姆.里德尔喜欢搜集战利品。你看到了他房间里藏的那个盒子,专门用来存放他偷来的物品,那些都是从被他欺负的孩子那儿抢来的,都是带有特别令人不悦的小魔法的——姑且这么说——纪念品。记住他这个小小的嗜好,因为很大程度上,这个在今后会变得很重要。”
“正如我们所说的,魂器的选择,教授。”凡林点了点头,“可是,那藏在哪里?我想……”
“冈特家族的祖宅!”邓布利多犹豫了一下说到,“我只能想到它在那,把他祖父马沃罗的戒指……”
“等等,邓布利多教授,您说,马沃罗没有支撑到摩芬从阿兹卡班回来,但是,毫无疑问,摩芬最终从阿兹卡班活着走出来了,是么?”
“那些罪状并不足以宣判一个巫师的死刑。”
“所以,摩芬他……他一直待在冈特家族的祖宅?”
“哦,是这样的,而且,他与汤姆有所会面。”邓布利多说着,用手在怀里摸索,不多时便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条银色的记忆丝线。
“摩芬的记忆?”凡林不可置信的看着邓布利多,“你是怎么得来的?”
“摩芬的鬼魂。”邓布利多说到,“最后他选择离开了,事实上,在他认为,无法保证斯莱特林血脉的纯净,逗留于世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在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一直在墓地徘徊……”
“其他的呢?”
“没有更多了,事实上,我也十分的意外,摩芬会选择把这段记忆交给我。”
邓布利多说着,将手里的瓶盖打开,将记忆倾泻到冥想盆里面。
不用邓布利多多说,很自然的,凡林就整个人沉浸了进去。
还是熟悉的场景,小汉格顿的属于冈特的屋子,不过和之前来的时候不同,这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整洁。
或许是梅洛的离去就无人打扫的缘故,可怜的斯莱特林家族甚至连一个家养小精灵都没有,看样子,冈特家族已经彻底沦为历史的尘埃了,即使伏地魔身上流淌着梅洛冈特的血液,但是在斯莱特林家族的面前,这简直就是一个耻辱。
摩芬显得无比苍老,或许是阿兹卡班的经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许是马沃罗的离世让摩芬痛不欲生。
凡林就站在对面静静地看着,看着缩在椅子里的摩芬。
这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