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外面,萧媚望着那个人的背影,静静地等待着。
最后先转过来身子的竟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这多少让萧媚有些恼意,好歹她也是益州剑府府长的女儿,平日里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怠慢?
“今天晚上谢谢你,”萧媚开口说道,“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尽管开口,益州萧家一定会满足你的。”
听到这话,转过身的小年原本想着说不需要不需要,能够让萧大小姐说出这样的话,这个牛逼他可以吹一辈子了,不得不说,他这个兄弟还真得有两把刷子。
不过要是他改掉吹牛逼的习惯就好了,肖白平日里总是念叨着自己可是背景深厚的世家公子哥儿,小年总是嘲笑他可能是做白日梦做疯了脑袋。
不等小年开口,肖白忽然转过了身子,冷眼看着这萧媚,开口道:“口气这么大啊?”
萧媚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语气中可能有些自傲,于是就想着开口解释清楚,可是不等她发话,肖白接下来的话差点儿给她气得半死。
“那我就要你萧媚,今晚成为我的入幕之宾,听清楚了,你是宾客,我才是主人。”肖白眯着眼睛,一脸玩世不恭的味道。
小年瞪大眼睛望着他这位拜把子没几天的兄弟,在心底默默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敢如此轻薄萧大小姐的人,他恐怕是第一个。
“你!”
萧媚开口怒斥了一句,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肖白冷笑了一声,讥笑道:“怎么?你刚刚说过的话难道不作数了吗?原来萧家就是这般不讲信用啊。”
萧媚懊恼地看着肖白,这个无赖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自己刚才的话只不过是客套话罢了,他怎么还给当真了?
“作数。”萧媚咬牙切齿地说道。“只不过就凭你的身份,也配成为我的主人?”
肖白没有搭理她,而是忽然转过了身子,紧皱着眉头望向了薄雾重重的江面。
“小白,这是咋地了?”小年看着肖白问道。
肖白揉了揉脑袋,轻声道:“风紧,我们可能要扯呼了。”
小年立即警惕地往四周望了望,也没见什么人啊,不过他这兄弟本领神通广大,小年很相信肖白的话。
萧媚看着突然变得紧张的肖白,微微皱着绣眉,有些好奇地朝着肖白身前望去。
只见远处的见面上,慢慢出现了一叶小舟,那小舟极为简陋,甚至不能称之为州,因为它只是用一些竹子连起来的一个竹筏罢了。
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在竹筏上,不过天色还未透亮,倒也看不清面容,只能分辨出那是一个男子。
虽然只能看清影子,但是男子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可是相当宏大。
肖白没有搭理众人,独自走上船头,静静望着那逐渐驶来的竹筏。
游船是顺流而下,可是那竹筏却是逆流而上,这江水虽然不算湍急,可是对于竹筏来说,想要逆流而上,依旧是非常吃力。
竹筏上的男子,静静地站在上面,手中握着一根清脆的竹子,一边高歌,一边用竹子拍动水面。
每当竹子接触到水面时,竹筏就会加快速度,所谓高人,一看便知,男子应该就属于真正的高人。
肖白站在船头,瞪大眼睛望着竹筏上逐渐变得清晰的身影,脑子里不断翻动着回忆。
“呼——”
男子再次用竹竿划水,竹筏瞬间就加快速度冲了上来。
方才输掉了赌局的苏凌,刚刚从船舱里出来想要透透气,无意间听见了萧媚和肖白的对话,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是肖白从中作祟,眼下看着这家伙站在船头,更是气得不行。
“敢问先生可是从蓬莱来的?”
肖白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对着竹筏上的男子开口问道。
然而男子还没有回答,苏凌忽然就冲上了船头,对着男子开口吼道:“老家伙,快点儿给我闪开!不然撞上了你,可别怪我们!”
对于苏凌而言,能够做一些让敌人不舒服的事情,自然是快乐的,既然那家伙尊敬男子,那么自己就诋毁男子,如此极好。
竹筏上的男子听了这话,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你有病吧?”苏凌又开口吼了一句。
男子依旧不肯回话,只是用竹竿抽了一下水面,竹筏一下子就飞快地朝着客船冲了上来。
肖白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脚尖轻轻点了下地,就跳到了船头上面。
“小年,快趴下。”
听到肖白的话,小年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却还是照样做了,身后的萧媚见状也蹲下了身子。
竹筏很快就冲了上来,如若巨山般的游船,瞬间就朝着竹筏撞了上去。
“噔——”
男子握着竹竿顶住了游船,然后也没见他有任何结印的手势,只是轻轻加重手上的力道,整艘游船竟然静止了下来。
紧接着,男子继续加大力道,船头立即翘了起来。
“狂妄小儿,竟敢与我如此讲话。”
男子大声说了一句,整艘船立即就被他手中的竹竿给挑了起来。
任凭谁也不曾想到,这位相貌平平的青衫剑客,竟然只一瞬间,仅用一根竹竿,就将整艘游船都给挑了起来。
所为高手,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嘭——”
男子松开竹竿,游船一下子又跌落回了水里,整艘船不断地来回跌宕着。
刚才游船被挑起来的屎忽,苏凌没站稳身子就直接向后面翻滚了下去,眼下刚刚站起来,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