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喀嚓一声,门把手向下一歪。
门开了。
一个人从门内走出来,汗湿的长发披散在脸上,万分狼狈。
她缓慢地走着,脚步虚浮,行进的路线也歪歪扭扭,甚至撞倒了一盆鲜花。
浮士德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竟莫名的有些钦佩和说不出的感慨:“好倔强的女人,你对这世间到底还有什么眷恋,不论是美梦还是噩梦,都留不下你。”
倔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她了。
陆良人抬起头,血从她耳朵里滑出来,在脸颊两旁划出黑线,身上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涌出鲜血,浸湿了她的衣服,掉落地面。
陆良人抬起双手,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有黑色的也有红色的,她眼神有些飘忽,然后容色惨淡地笑了一下,问:“我可以再打一通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