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陈医士魏医士的两个人应了一声。转身急急地去了。上官宇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的破地方这样的破环境,每天还要打仗,还有传染病在迅速蔓延。真是苦了这些将士了。也苦了父亲在这里遭这份罪。
军营这边很荒凉,风也很大。吹得帐篷呼呼作响。这边又有很多亮起的火把,被风一吹,到处烟熏火燎的味道。熏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上官宇见两个人钻进那边的帐篷了,也跟着朝那边走去。只是刚刚走出十几步就听见帐篷里传出了很多的痛苦呻吟声。
右边的帐篷边走过去几个巡逻的士兵。上官宇听见有个士兵很低的声音说道:“自从来了以后,仗没打几场。就这怪病已经损失上千人了。继续这样下去,我看这仗也不用打了吧!最后我们都得死在这病上?”
“唉…左死右死都是死管他呢!活一天算一天吧!老侯爷那么大年纪了都没有怨言。晚上觉也不睡守着那些被传染上的士兵。我们哪里有资格说别的呀,走,快去巡逻吧!”
上官宇听得几个士兵的议论。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痛苦的呻吟声越来越近,上官宇的心情变得更加压抑了。这可是病源帐篷,父亲怎么不知道顾及自己的身体?他身为主帅难道不知道他身体很重要吗?
上官宇心里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儿夹杂着恶臭味儿窜进鼻腔,弄的上官宇有些恶心。他还没来得及进去,就有两个士兵拖着一个断了气的出来了。上官宇没去看他们把尸体拖去了那里。见帐篷敞开着弯身钻了进去。
这个帐篷很大地上铺了很多草席。草席上东倒西歪的躺着几十个病着的士兵。他们个个头发散乱面皮蜡黄。一看就是那种得了病的人。左边的角落里有几个比较严重的。正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抱头抽搐,痛苦呻吟,来回翻滚。虽然有个士兵手里端着药碗,试图给他们灌药,不过看这种情形估计是无望了。
上官宇仅看了那么一眼赶紧的撇开眼神。当真是不忍心看第二眼了。父亲穿的是便装,他披着件黑色的披风站在一个病着的士兵附近。上官宇瞟了一眼地上的人儿。心里也跟着一阵心酸。地上躺着的是个半大孩子,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孩子身上的兵服有些脏,下半身盖着个有些破烂的碎花棉被。乱糟糟的头发,脸上也很不干净。瘦弱的身体卷曲着,没有神采却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上官宇的父亲,望着他们的首领。
那孩子的眼神痛苦中带着一丝绝望。看的上官宇有些于心不忍。上官宇就站在父亲身边。他抬眼看向父亲,他看见父亲历尽沧桑的脸上更加苍老。一月不见父亲头发又白了不少。胡子也变得花白,大概是太心疼他的士兵了吧含着湿润。恐怕一眨眼睛,眼泪都要跟着掉下来了。
父亲很少在人前如此伤感。这样的父亲着实把上官宇给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