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喊声,让上官宇稍稍一愣,缓缓地转身朝牢房里面看了过去。
蓬乱的头发,俊俏的脸,那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期待。
上官宇微鬃了鬃眉,扭头看向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的陆诚,叹了口气,垂眸沉音的问道:“里面的人犯了什么罪?”
陆诚扶着袍角,赶紧的起身,微弓着腰,挑着眉头看着站在牢房里面的年轻人,刑苑里面犯人成千上万,他脑子还没好使到每个犯人的罪宗都得刻在脑海里。
他想了想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就扭头看向刚打开牢房门,站在一旁候命的狱卒。
狱卒接触到陆诚眼神中的疑问,自是心领神会;他手里抓着一大串钥匙,赶紧的深深施礼,很规律着回禀道:“禀告驸马爷,大人,此人叫傅明君,只因名字起的忒不入耳,和朝廷犯冲,被人告发,说他家祖上有反朝廷的意图,才起这么个违反圣恩名字的,所以被判了个意图谋逆之罪,关在了此处。”
傅明君这三个字,有反圣恩吗?
上官宇狐疑着扭头,再看向陆诚,陆诚也觉得这罪定的有些荒唐,抬眼见驸马爷脸色阴沉的厉害,心里咯噔一下。他略显尴尬地用袖袍擦擦额头,又施礼道:“驸马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和匈奴仗打的激烈,总是有人造谣生事,说晋国要面临灭亡,再加上疫病来的突然,闹的人心惶惶,那时皇上曾下旨,凡是和国运沾上边的人,和造谣生事者,都得抓起来查办?这不,那次抓的人有点多,下官还没来得及查完呢!”
“唔!原来如此!”
上官宇若有所思的点头,傅明君有点儿忍耐不住了,他紧走几步,走到牢门口,不管三七二十一,瞅了眼上官宇,又气愤的指向陆诚,挑起眉毛,劈头盖脸的道:“驸马大人,你别听他们胡扯,就老爹老娘给我起了名字,怎的就冲撞国运了?把我关了两个月有余,既不审也不问,等他想起来审我时,估计我都老死在这狱中了。”
上官宇负着手看看傅明君,在看看冲傅明君瞪眼的陆诚,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轻咳了一声,弯起唇角,转身看向陆诚,一本正经的开了口:“陆大人,莫再费尽心思的审了,现在匈奴退兵,疫病解除,皇上日理万机,早把这件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人交给我,我带走好了!”
陆诚一听,带走就带走吧!反正匈奴兵马是上官侯爷打退的,疫病也是你上官家给消除的,皇上压根不知道世界上有个傅明君,买个人情给你,何乐而不为。
赶紧的扯唇一笑,鞠礼道:“驸马爷既然开口了,下官怎敢不从!”
说完,冲狱卒使了个眼色,上官宇扔了句:“有劳陆大人了!”
拂袖朝着牢门口走去,陆诚见状赶紧的跟上。
此时的冷夜正站在外面沐浴阳光,见上官宇出来了,冲阳光眯了眯眼,又扭头看向上官宇,拱手笑道:“上官公子,今天天气甚好,是这冬日以来难得的好天气,咱们何不在此站上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