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堂暗骂:“我是哪个堂口的!老子怎么会是你们邪宗的人,我若是照实说,你们这帮心狠手辣的,还不马上让我人头落地,严寒妹子、严寒妹子……,应该就是在剑门和我抢‘水龙吟’的恶婆娘,现在怎么办才好。”
杨纪堂抓耳挠腮,心神不宁,任风子催道:“快说,你是哪个堂口的!”杨纪堂犹豫着“啊……啊”两声。
宋玉随口问道:“你是哑巴?”
杨纪堂一喜,心想:“对啊,我装哑巴,让你什么也问不出,”于是重重点头,指着自己的嘴巴,学着哑巴的样子“啊吧啊吧”喊了几声,再把腰带扯下来,当做软鞭的样子挥舞,又比划拔短剑的手势。
那女子的兵器是软鞭和短剑,杨纪堂是知道的。
任风子又问道:“你们堂口多少人?”
杨纪堂暗想:“多少人,多少人,我怎么知道多少人,先拖时间,再想办法,”伸一根手指头,啊一声,再伸一根,再啊一声,好像数数的样子。
宋玉不耐烦道:“别数了别数了,嘴巴有问题,脑子还笨。”
任风子再问,“严寒去哪了?”宋玉骂道:“疯子你有正事儿没,老娘让你想办法救大哥,不是关心你娇滴滴的寒寒妹子!”
“哎呦,你吃醋了哦,哈哈,老子不关心他,关心你。”
突然间,裴旻匆匆走出门,捡了几根干柴火回来,任风子问道:“你要生火做饭?这个我喜欢,哈哈,咱吃什么?”
宋玉骂道:“小铁剑你找死是不是,大哥在里面关着你还想生活做饭?”
裴旻摇头道:“我是救人,要先点火,”把柴火围在铁笼一侧,在怀里摸出了个火折子,柴火点燃,催动内力喷火焰下方,火势更旺。
宋玉喜道:“好办法,小铁剑,唉,你还是太慢了,换我来,你劈笼子,”宋玉内力远胜裴旻,而且是极热属性,真气喷吐之间,火苗发出蓝光,蹭蹭上窜,数根铁栏杆烧的通红。
裴旻借火势之威,蕴足力气朝一处砍去,一炷香的时间,宋玉内力耗尽,停下掌力,铁栏杆已经有了大米粒大小的痕迹。
宋玉急道:“疯子,趁热乎劲,换你的。”
任风子不情愿的喷出些真气,火苗只上升了些许。宋玉骂道:“疯子你没吃饭啊,给老娘使劲。”
“使劲,使劲,”任风子一边喷吐真气,一边上下打量着宋玉,眼露淫光,喊道:“我使劲干啊用力干。”
火苗确实上升不少,宋玉浑身不自在,又骂:“疯子,好好干活,少瞟老娘。”
“我怎么敢嫖你,嘿嘿,”任风子压制着想笑,火苗跟着一颤一颤。
为了让任风子更专注,宋玉装作没听出来,忍住不去打他。
裴旻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只是一剑一剑砍着铁栏杆。
骆野脸色越来越差,斜坐在笼子里,离火苗最远的角落,摇摆的火光映衬之下,更显憔悴。任风子内气不如宋玉深厚,不到一炷香,已经汗如雨下,宋玉尚未恢复一半,看着骆野痛苦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再上。
如此来回倒腾两次,宋玉和任风子已经没有一点内力,铁栏杆只割断了三成不到。裴旻指着杨纪堂,“你来。”
宋玉拖着疲累的身子,说道:“对对,换你的。”
杨纪堂慢慢挪到火苗前面,学着宋玉的样子,真气灌体而出,不同的是,火苗没有更旺,柴火却喷得乱窜,把骆野的青色上衣烧焦了一片。
骆野只是下意识抖了一下,依然冲杨纪堂礼貌性的笑笑,宋玉却骂道:“兔崽子,你行不行,真气要连贯均匀。”
“啊啊啊,”杨纪堂连连点头,表示听懂了,然后把吹散的柴火捡回来,再次坐好,试着喷出些真气,这回小心了许多,柴火没有到处乱窜,火苗却像被风吹动一般,来回摇摆。
宋玉无奈道:“你坐下,盘膝,听我三招口诀。”杨纪堂端坐,宋玉喊道:“意正而行端,行止则心静……”
杨纪堂真气缓缓流入奇经八脉,双手不断发热、发热,四周摆动,一股真气缓慢平顺的从掌心注入火苗,火苗“腾”一下上涨数寸,发出淡蓝色光芒。感觉到这般喷吐真气对内力的消耗,只几息之间,内力已经损失大半。暗暗着急,可想而知,如果三个人内力都用完,任风子闲着无聊,搞不好又要问东问西,到时露馅就麻烦了,一定要撑得更久一些,尽量拖时间。
宋玉和任风子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火苗是否旺盛、青龙使能不能救出来等等,心神不宁,自然不可能一边发力一边修炼。杨纪堂却无需考虑这些,即便只有三招,也是周而复始,心神合一,强迫自己修炼,以补足损耗的真气。
口观鼻、鼻观心,物我两忘,刻意压低真气流出速度,火势虽然没有宋玉方才的气势,却生生不息,凝而不散。
任风子说道:“这小子竟然在修炼,”宋玉道:“人家一心救大哥,自然想办法,让内力平和持久,不像某些人,花花肠子一大堆。”
毕竟损有余而补不足,硬撑一炷香之后,火势慢慢黯淡,宋玉催道:“疯子,换你的,快去。”
任风子道:“换过来换过去,三个人内力都没了,还不是没用。”
“那你给老娘说,该怎么办!”
“嗯,这个嘛……”任风子犹犹豫豫。
裴旻扭头说道:“有办法的,同功相辅,力并而出。”这句话是武学常识,意思是修炼同种内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