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谷的东南角,多了一座新坟。
坟是白雪堆的,碑就是一块破木板,没有任何文字。即便若干年后,有缘人寻到此处,也不知这里埋的是何人,不知这里曾是一片绿谷。
并非俩人矫情伪善,杀了司马彻,还要表示一下哀悼。司马彻谈不上好坏,只是为了追求利益,做了很多人都可能会做的事情。
所以呢,这应该叫悲凉,同为修道者的悲凉。
下午时分,营地。
小斋去山下挖雪,顾玙坐在那张简易床上,显得精神不济。他连日修补内伤,又强行施展幻术,灵气已经耗去了一多半。
他还没到灵身境,不能由自身催生,只能靠外界吸收。可现在外界也扑街,自不敢轻举妄动,能省一点是一点。
此刻,顾玙手里正拿着两件东西,一件是青玉匣,一件是萨祖道印。
他先研究那个玉匣,有烟盒大小,盖子可以推拉,似由整块玉石雕成。里面则是两根比绣花针略粗,比牙签略细,约五厘米长的玉针。
两端尖锐,通体青碧,闪着凛凛寒光。
不过看盒内空间,应该有三根针,已经用掉了一根,正是司马彻口中的那道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