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张狂和夏雨欣离开,众人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田甜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脸后怕地说道:“没想到张狂竟然这么可怕,以前还以为他只是个穷小子,收拾了胖子也只是一时冲动的狠劲在作怪。”
田甜的男朋友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脸上满是庆幸:“是啊,这家伙连白少的双手双脚都敢说废就废了,还好我家小甜甜没有得罪他,不然就麻烦了。”
江俊的大脸拉了下来,这会儿他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为了巴结白云天,而去唱什么红脸,这下可把张狂这尊大神给得罪了。
埋怨自己的同时,江俊暗自把张狂也骂了一百遍。
你说你一个连白云天这个江南省首富之子都敢说废了就废了的大神,怎么偏偏和我同一个班,而且一潜伏就是三年,到毕业了全班人都还以为你只是个穷小子呢?
这不是故意坑我吗?
江俊欲哭无泪,他家只是开了个小厂,跟白飞龙家都是没法比,更不要说和白云天家那种富甲一方的世家相提并论。
事到如今,江俊也只能寄希望于张狂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一回。
不是他太无能,实在是对手太强大。
强大到他连迈开脚步追赶的勇气都没有。
此时,脸色最难看的要数叶舒瑶了。
她当初在翠竹雅轩门口,可是当众喊出张狂在追求夏雨欣。
众人一看张狂穷酸的衣着打扮和普通的长相,对着他就是一通冷嘲热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类的难听话什么都说了。
张狂那时候一定感到被当众羞辱了吧?
叶舒瑶心中把白飞龙骂了个狗血淋头,都怪这个蠢货,要自己配合他,好好羞辱羞辱张狂,让他明白夏雨欣不是他能惦记的。
现在已经把张狂得罪惨了,叶舒瑶想着补救措施,决定下次再见到张狂,就把所有责任都往白飞龙身上推。
几分钟后,救护车呼啸着把全身是血,软趴趴的躺在担架上的白云天拉了出去。
众人看着如同死狗一般一动不动横着出来的白云天,怎么也无法将他与衣着光鲜,戴着墨镜,头发打理的油光发亮,开着玛莎拉蒂总裁,一副趾高气扬地走进金碧辉煌的帝豪娱乐城的富家公子联系到一起。
短短几小时的时间,一个人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而造成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张狂!
山河县人民医院灯火通明,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把一个年纪轻轻的重伤员拉到了手术室。
几个副院长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甚至连头发花白的院长都惊动了,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院长在深夜还亲自赶到手术室里,来看一个伤者。
很显然这个重伤的年轻人身份很不一般。
市里的一个个领导的电话相继打来,甚至连省领导都不顾夜深了,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询问手术室里那个年轻人的状况。
院长额头冒汗,不住汇报着最新情况。
这时,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喊声响彻了医院的走廊:“我的儿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们白家一脉单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呜呜……”
一个****一边哭喊,一边快速冲向手术室。
值班护士赶紧把人拦住,这个女人一来就大喊大叫的,伸手就要去推手术室的大门。
病人现在需要安静的环境,好让医生能专心做手术,而不被外界干扰。
“病人正在手术,不能被打扰,不知道您是?”值班小护士皱着眉,还是礼貌地问道。
“啪!”的一声。
尚慧兰直接给了小护士一巴掌,怒吼道:“你给我让开,我要去看我儿子,他是我江南白家三代单传,出了事你付得起责任吗?快给我滚!”
小护士捂住红肿的半边脸,委屈极了。
江南白家她当然听说过,白家家主是江南省首富,别说她一个小小护士,就算院长来了都要陪着小心。
可她也是为了伤者着想啊,你有钱就能不讲理吗?
“胡闹!还不快住手!”白震刚黑着脸喝止尚慧兰的无礼泼妇行为,他接到儿子被大成重伤的消息也很愤怒。
可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当务之急还是要先了解清楚儿子的伤势。
院长这时候也过来了,他一眼就认出了白震刚,赶忙上前打招呼:“你好,白先生。”
还没等白震刚说话,尚慧兰已经扑了上来,抓着院长的衣服使劲晃着:“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你快说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白震刚赶忙把情绪激动的尚慧兰拉走。
院长这才咳咳两声回过气来,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哪经得起尚慧兰这个泼妇的大力撕扯。
脖子上的领口一拉紧,差点没把他给活活憋死。
“咳咳,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咳咳……接下来让杨副院长说吧。”院长一副劫后重生的样子,赶忙把任务一交,先开溜了。
他实在是怕了,他怕等会自己把具体情况一说,尚慧兰一激动,再来那么一下,他就真的交待在这里了。
杨副院长一看这架势,脸都绿了。
心里已经把脚底抹油的院长诅咒了一万遍,他悄悄摸到楼道口,准备一有情况随时开溜。
等站好了位置,杨副院长开口了:“是这样的,伤者的四肢都被人暴力打断了,今后就算能恢复,也不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