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可把张玄气坏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掉他脸上的得意,虽然自从他分家出来,就已经做好了被人奚落的准备。不过这次听到张聪被提及祖母,更是怒火高涨,眼看就要冲上去和张聪拼命,可惜张聪说完那话早就扬长而去,范宁又死命拉住他,这才避免了一场祸事,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就算冲上去打架也只能是自己吃亏,万一再耽误了考试,那就会更加让疼爱他的祖母担心了。

不过张玄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去扬州会馆了,俩人为了跟夏连升见面方便,就在林家附近赁了个小院子住,不过这小院可不便宜。林家以前是圣恩侯府,虽说不在京城居住,但是也算是占了一个好地界,林家周围也都是不少达官显贵。不过林家的圣恩侯府都是过去式了,这达官贵人家里也就有败落的,只能靠赁院子得租金过活了。

这次两人把夏连升约到了小院里,从外边叫了一桌席面,算是补给夏连升的接风洗尘,三个人畅谈了一番从扬州来的路上的风景,吃吃喝喝地天也黑了。夏连升还参观了一下小院,显然比当初他在扬州那边租的院子大多了,两人显然在这里过得不错,反正范宁有钱,银子给足了,主家每隔一段时间还派人来帮他们洗衣打扫一番,两人只要埋头苦读就好了,因为早就跟林如海报备过,所以他今天没打算回去,三人在院子里吃完饭,便去了院子的正房,那里有一张床,还有两张榻,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就这么东聊聊西扯扯,月上中天了都没感觉到,直到三人都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夏连升被一泡尿憋醒了,看着两个人一点也不雅观的睡相,他偷笑着出门去如厕。谁知刚从茅厕出来,就仿佛听见“咚”的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夏连升连忙循声走过,看见一个黑影在地上一动不动。夏连升先是闭了眼睛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声音,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了,这才上前仔细查看。

那个黑影果然是一个人,不过看起来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借着月光,夏连升检查了一下这个人,也没什么明显的伤口。把人救回正房?夏连升觉得会拖累两个朋友,幸亏今天刚参观完别的房间,夏连升毫无压力地把他的一只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一只手搂着他另一侧的肩膀,把人架去了厨房。大冬天的,这已经是除了放着炭盆的房间以外最暖和的屋子了,因为两人爱泡茶,厨房虽然不见开火,却有一个小火炉,生火这种事情夏连升还是能搞的定的,不一会儿,厨房就暖烘烘的了,夏连升检查了炉子的烟道,保证自己不会被一氧化碳给灭了,这才添了新碳,把火调到最小。

这会儿再仔细检查了一下黑衣人,发现他的脸肿的像个猪头,再将他扒了一看,身上果然青青紫紫的都是被打的痕迹,看来没啥生命危险。不过这黑衣人身上什么荷包、坠子的都不带,今天救人算是亏本了,夏连升将人放在离火炉不远的一张桌子上,自己则是到另一张桌子上趴着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双臂正被压的发麻,突然听见耳后传来的破风声,夏连升连忙往旁边一歪,就地一滚,扭头看见那个黑衣人举着拳头攻了过来。夏连升连忙一边招架,一边轻声说:“喂,快住手,是我救了你好不好,不要恩将仇报!”那黑衣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你来我往过了好几招,夏连升没有了耐心,脚上一个使劲儿把那人踹趴下了,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任他挣扎也起不来。然后稍稍放大了一点音量,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啊?好歹我救了你吧,也不看看情况,上来就打人。哼哼!”

那人这次似乎听进去了,两只手举过头顶做了个作揖的姿势,夏连升这才放开了脚,那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多谢相救,我昨天被打晕了,没有反应过来,还望见谅。”

“算了算了,”夏连升本来就没打算计较那个,“既然你醒了也没啥事儿,早点回家去吧,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做贼。不过这次我们家没丢东西,也就放过你了,快走吧。”

那人本来还要说些感谢的话,被贼这个字噎了回去,也不多说,再次做了个揖,气鼓鼓地扭头离开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还是扭回头再看了一眼夏连升,说了一句:“你看起来很眼熟。”

夏连升说道:“世上有千千万万个人,偶有一两个相似的,也是有可能的吧。”

那人抬眼一想,也是,便点点头再次拱手告辞了。

夏连升笑眯眯地看着他走出厨房,扭头灭了炉子,伸了个懒腰,转身出了厨房晨练去了,直到两位好友起床,三个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夏连升这才告辞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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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一夜未眠,脸上有些憔悴,大马金刀地坐在自家正房吃着早点。他身边的大太监悄悄走了进来,大皇子看见他,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问道:“没找到人?”

大太监苦着脸说:“那人身形较小,又擅长爬墙钻洞,我们按您的吩咐,也不敢用箭,所以最后被他逃了。”

大皇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大太监抖了一抖,又连忙补充道:“不过看他的方向,那片儿是四阿哥和八阿哥的府邸,两个人隔墙而居,实在分辨不太清楚。”

“算了,”大皇子叹了口气,“反正他也没拿到什么东西,听去了又如何?他不会有证据的,且看这几日,谁上折子闻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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