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丹崖看着徐然人畜无害的笑容,顿时苦笑着摇了摇头,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只是叹了口气,
“不过,现在外界都是执法堂弟子,你要出去,不是易事,还是等到夜深,我御剑带你回东岚山吧。”
“那就多谢师兄了。”徐然满脸喜色,他本来也想这么打算,却让丹崖先说了。毕竟上山一路已经这么艰辛了,而且天门山现在到处都是弟子巡视,要想下山,更难了。
……
很快,夜深了。
这些执法堂弟子都快将天门山搜寻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那个神秘的蒙面人,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下子消失在了天门山,让众人不解。
又过了不久,这些弟子个个红着眼,露出愁苦。终于放弃,悻悻离开,他们知道,这次多半是找不到那蒙面人了。
但仍然还有几名,锲而不舍,惦记着若是能够抓到蒙面人,一定会加不少的功勋。
“时候差不多了。”石屋内,丹崖出声道,经过白天的观察,即便以他的丹道,对于这颗晶莹果实,仍旧没有什么办法,恐怕要炼出丹药,需大量的时间。徐然也不着急,毕竟炼丹这种事,急不得。
“我现在带你离开天门山。”丹崖轻笑着开口,袖袍一挥,带着徐然遁入虚空,不多时便来到东岚山,一拍储物袋,顿时飞出一枚血色令牌,上头花纹纷繁,密密麻麻,其内有灵阵运转,很是不凡。
“这是我托执法堂的执事,为我做的两枚传讯令,这枚给你,今后若有什么事,以灵力传音,我便能知晓。”丹崖轻笑着道。
徐然接过传讯令,感受到冰凉的温度从指间传来,血色令牌通体木质,他曾经见执法堂弟子拿出来过,只是丹崖拿出的,无论是从质地或是内部的灵阵,都要远远超出。
“这么贵重..”徐然知道这枚令牌的不俗,看向丹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丹崖笑着摆了摆手,直接打断徐然要说的话,“好了,我得回去研究研究那枚果实,告辞了。”说着,丹崖化作长虹,消失在了远处。
徐然挠了挠头,神色复杂,以前都是自己抢别人的东西,现在别人主动送他东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时,天际轰鸣,一道长虹破空而来,徐然看都不看,直接道,“丹崖兄还有事么?”
“丹崖?”引入眼帘的是一名胖道人,徐然惊讶的发现,三个月不见,韩柳元的实力竟然达到了金丹二层。
“原来是韩执事啊,咦,韩执事突破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徐然装出一副恭敬模样,拱了拱手。
韩柳元深知这小子一肚子的坏水。自己若是喜形于色,只会被他牵着鼻子走。虽然心里很开心,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严肃的面孔。
“看来灵兽谷一行,还是没能磨去你骨子里的顽劣!”韩柳元古井无波,很是平静的道。
徐然闻言,干咳一声,别说磨去顽劣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灵兽谷做的事情,想杀自己的心都有了,那简直是舌尖上的灵兽谷啊!
“也罢,本性一事,本就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改变的,否则,你也不是你了。”韩柳元露出笑意,他看了一眼徐然,很是满意,这家伙来内门也有一年多了,可以说,自己是看着他成长起来的。
虽然顽劣,可骨子里却是不错。
徐然有些发懵,顽劣也是好事么,他觉得韩柳元说话太玄妙了,颇有哲理,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根本听不懂,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太优秀了么?
“好了,我今天来,是兑现之前的承诺,教你如何催动血歌。”韩柳元说着,便要准备施展剑诀。
“那什么..韩执事,你能不能先教我御剑?”徐然唯唯诺诺的开口,心里有些急切,实话说,比起如何催动血歌,他更迫切的想要学习御剑。这个实在太重要了,若他会御剑,今日上天门山怎么会那么艰辛。
“御剑?”韩柳元一怔,目光错愕,好半晌,咯咯笑了出来。随着大袖一挥,玉简飞出,徐然眼疾手快接住,耳畔响起韩柳元的声音,“这是御剑术,每个东岚山弟子必修,以你的资质,不出两个月,便能悟透,我倒是心急了些,竟然忘记你还不会御剑。”
“忘了?”徐然心中发苦,不过好在有了御剑道简,自己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一拍储物袋,祭出血歌剑,剑身嗡鸣,很是兴奋,它看到了韩柳元,毕竟后者是它的前任主人。此剑通灵,多多少少诞生了一丝灵智。
“催动之前,你有必要知晓,世间分为两种法器,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神兵。”韩柳元开口。
“两种?”徐然不解。
“不错..这两种法器,在炼制的过程中,就有很大的区别。一种是正统炼制神兵的方法,通过无数纷繁工序,经过时间沉淀,最终炼化而成。也被我等正统修士所推崇。
当然,有正亦有邪。除却妖修一辈,这世间,存在不少魔宗。他们同样是修仙,只是方法与正统修仙,有很大的区别。”
“魔宗?”徐然有些不明白。
“这些魔宗的修行之法歹毒无比,或饮人血,吞人精气,利用旁门左道,来提升修为。为了一己私欲,便夺人造化,嗜杀好战。所以寻常魔宗之地,多伴有滔天怨念,而我说的第二种法器,便是这些魔宗之人,无比追崇的。”
“原罪神兵。”韩柳元深吸口气,继续道,“这些神兵,通常以怨气,或是人性嗔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