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道长被三个人围在中间,沉默片刻,便认命似的坐回了思过亭里。
云卿仙子随手布下一道屏障:“不闻道。”
转身,云卿仙子看着目瞪口呆的陆浮生冷笑了一声扭头就走。
卢宽和东方轻一前一后地过来,示意陆浮生跟着他们。
浮云殿中,崔建国等人已经等了很久。
见到卢宽他们过来,连忙上前迎了进来。
桑燕四处查看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关闭了门窗,也坐了回去。
黄迭翘着二郎腿坐在窗户底下吐出嘴里的枣核,问:“你们怎么处置的那老头?”
“关起来了。”云卿信子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地问崔建国,“崔真人的阵法能够保证万无一失吗?”
“天子楼至今无人能破我崔家阵法,再加上云卿仙子的符咒,若是他还能逃脱,便是我们小瞧了他。”崔建国冷笑一声,眼中竟有几分恨意。
陆浮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群人在讨论对不闻道长的处理方法,感觉自己好像一不小心知道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按照一般流程,这样的情况下,陆浮生似乎没什么活头了。
可这些人现在怎么看都不能按照正常路子推理,他们的路子实在是太野了。
一直到半闲加入到他们的讨论中好一会儿,崔建国才想起了陆浮生这么个大活人还杵在这儿。
崔建国有些尴尬地招呼陆浮生一起坐过来,十分亲切地问她:“有没有觉得不闻道长十分不是个东西。”
陆浮生十分给面子的点头。
桑燕淡淡地瞥了陆浮生一眼,厉声道:“杀兄之仇,焉能不报!”
“桑燕说得对!”黄迭猛地一拍桌子,凑到陆浮生眼皮子底下鼓励她,“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递刀子!”
陆浮生皱眉:“可我还是不明白……”
半闲忍不住低笑一声,摸了摸陆浮生的头:“不闻道长作孽太多,天怒人怨罢了。”
“可我没觉得天怒了啊。”陆浮生继续迷茫,“太白金星那不是表现的和不闻道长关系很好嘛?”
一群人因为陆浮生的话都低低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东方轻才给她解释:“太白金星年纪大了,有些不记事是常有的。不过有一点,却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
陆浮生十分有求知欲地看着东方轻。
东方轻却将目光落在了半闲身上。
半闲了悟:“太白金星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若是真的不记事了,那也该最认得我才对。”
“难道……你们的意思是,太白金星是装的一副不记事的样子?”陆浮生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却还是觉得不能理解。
东方轻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肯定地点了点头:“所以,太白金星问不闻道长的那句话,其实才是试探。”
陆浮生觉得十分复杂。
东方轻只好又解释了一遍。
陆浮生在铸剑台觉醒身为炼器师的力量应该是在觉醒的那一刻才会上达天听,而那个时候不闻道长明明在思过亭,等到东方轻和陆浮生回去的时候,对于东方轻的嘚瑟不闻道长表现的十分淡定。
一个原本不应该认识陆浮生的人,为什么会对陆浮生的技能如此熟悉?
谢英当年的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众人理解的同时,也都对不闻道长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一个连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的人,这么多年一直寻找着谢英,口口声声说要赔罪,却在第一时间斥责谢英的不顾大局。
也许,可以说是一个仙人的冷情。
可在浮云驿人心中,这不过就是一个心肠歹毒的恶人。
且不说谢英夫妻二人在仙魔大战中的功绩被如此对待令人心寒,单单是此次情人卷现世牵连的全是浮云驿门生一件事情,便足以令浮云驿上下对不闻道长说的话产生怀疑。
什么当初并不知道情人卷如何被锻造出来,什么不知道情人卷现世应该如何应对。
如果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那么不闻道长当年又是如何将谢英那个孩子送进化灵池的?
陆浮生越听便越觉得这些修为高境界高的修士心里的弯弯绕绕真是多,她听得十分头疼,却也大概理解了东方轻的意思。
天子楼和浮云驿并没有外界传说的那么和谐,什么浮云驿为天子楼输送人才,基本上形同于放屁。
可桑燕纠正她:“这个传说其实还是可以相信的,只不过不闻道长属于……”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黄迭哼哼了一声。
陆浮生惊讶地看着黄迭,连连点头。
心中腹诽,原来黄迭居然是这样的黄迭。
不过对于不闻道长这个人的定义,一时之间东方轻也没有办法给陆浮生讲明白,只嘱咐陆浮生不要太把不闻道长看成个事儿就行。
云卿仙子也破天荒地赞同了东方轻的意思。
卢宽看着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这才有些沉重地看着陆浮生说:“其实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想商量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化解情人卷的危机。”
半闲突然笑了一声,问:“为什么你们认定了情人卷带来的一定是危机呢?”
“因为从来没有带来过好事儿啊。”云卿仙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半闲更加奇怪:“总共出现过两次的事情就能够确定为必然了?”
黄迭又猛地一拍桌子:“我觉得半闲说的很有道理啊,我说诸位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没有你家孩子你当然不紧张!”桑燕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