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牢门大开。
俞大猷、唐顺之、戚继光、胡宗宪、海瑞五人缓缓走出牢房。
俞大猷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刺的他闭上了眼睛。他拿手遮住阳光,再一睁眼,陈迪和陆炳出现了他的眼前。
陈迪拱手道:“老师、大哥、二哥、汝贞兄、刚峰兄!陈迪连累你们五位受苦了!”
五人皆拱手还礼。
俞大猷是个粗人,他怒气冲冲的问陆炳:“锦衣卫抓我们进来没个缘由,放我们出去总得有个缘由吧?”
“这是自然!”陆炳说着拿出圣旨。
众人跪倒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大都督陈迪为征虏大将军!统领飞虎军、弗朗机义军、近卫亲军迎战鞑靼!大都督同知俞大猷为征东前将军!大都督佥事唐顺之为镇东后将军!大都督府断事官戚继光为奋威左将军!太仆寺卿胡宗宪为治粟内史,太常寺卿海瑞为治军内史!以上五人,辅佐陈迪迎战鞑靼!”陆炳宣旨道。
唐顺之是何等的聪明人?他一听圣旨就听出了端倪:“怎么?赵琨败了?”
陈迪点点头:“不但败了,而且败得很惨!神机营、三千营、五军营全军覆没!直隶卫所军全军覆没!再有三五日,鞑靼大军就将杀到京城!”
俞大猷惊道:“三大营全军覆没?那咱的飞虎军老弟兄岂不是。。。。。。”
陈迪说:“咱的飞虎军老弟兄没有随三大营出征!”
陆炳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他插话道:“什么?飞虎军并未跟随赵琨出征?”
陈迪这时已经不怕嘉靖帝知道此事:“没错!是我从赵琨手里把这一千多人要过来留守三大营营房的!这是我给鞑靼人留的后手!怎么,陆指挥使又要说我谋反?又要将我软禁驸马府?”
陆炳拱手道:“下官不敢!”
这时候,一支明军队伍排着整齐的队列向着诏狱门口走来!这支队伍皆装备有火器,军容严整,领头的兵士打着一面飞虎旗。正是那支战无不胜的飞虎军!
陈迪对众人说道:“我让飞虎军的弟兄一起来接你们出狱,看,他们来了!”
飞虎军一边行进,一边高唱着飞虎军歌:
“赳赳大明,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东有大明,如日方升。
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明有飞虎,谁与争锋!”
俞大猷拍了陈迪一下肩膀:“嘿!有咱这支飞虎神军在手,何愁不能把鞑靼人赶回草原?”
唐顺之问:“飞虎军的弹药补充了么?”
陈迪道:“皆已补充齐备!咱们的飞虎军现在是弹药充足!”
飞虎军在诏狱门前列队完毕。所有兵士齐刷刷的将右手伸掌放在虎威铳上跨立。
这是陈迪当初给飞虎军定的持枪礼。
陈迪高声说道:“弟兄们!鞑靼人攻破大同卫,深入大明腹地。咱们的京城三大营打没了!咱们的直隶卫所军打没了!鞑靼铁骑兵锋直指京城!他们的兵力是咱们的数十倍,弟兄们,怕不怕!”
一千多飞虎军兵士没有喊“怕”或者“不怕”,他们只是齐声喊道:“杀!杀!杀!”
俞大猷道:“嘿,这是咱那支战无不胜的飞虎军该有的样!”
唐顺之道:“既然飞虎军已经集合完毕,下一步是定作战方略了。是死守京城还是主动出击?”
陈迪道:“不忙,还有一支队伍没有赶来与飞虎军汇合呢!”
戚继光说道:“可是弗朗机义军?”
陈迪点点头:“没错!他们被天津卫扣押在军牢里,我已经派出三百近卫亲军去天津押送他们来京!”
唐顺之道:“弗朗机人被咱大明扣押过一次,他们会再与大明军队并肩作战么?”
陈迪道:“我不知道,等马德拉他们到了京城再说。”
俞大猷问:“天津卫所军尚有五千人马,也要一并调入京城么?”
陈迪回答道:“不调!俞大哥,你记住弟弟的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同袍!”
唐顺之点了点头:“大都督说得对!天津卫所军嬴弱不堪,军机涣散。若是入京,不滋扰百姓就算好的了,根本不能指望他们和鞑靼骑兵作战!来了京城只是空耗粮草!”
俞大猷拱手道:“三弟,大哥我又受教了!”
第二天,三百近卫军亲军押送着两千弗朗机人回到京城。
带头的近卫亲军千户向陈迪缴令:“启禀大都督,两千弗朗机人悉数押到!另外后面的几十辆大车上,装着天津卫扣押他们的火器!”
天津卫的前任总兵于鹤俊是赵琨的副帅。按理说,他在出征前应该将这批扣押的火器装备给三大营。可这位自私的于总兵犯了私心,将火器留在了天津卫。这么一大批火器在手,出手牟利也好,装备给天津卫增强自己的实力也罢,在他看来都强过交给朝廷!
于鹤俊的私心帮了陈迪一个大忙!
陈迪亲自给马德拉打开了镣铐。
马德拉道:“尊敬的总督阁下,你们明国实在是太不讲信用了!竟然将我们拘押起来,还扣了我们的火器,夺走了我们的佣金!”
莹玉在一旁给两人做着翻译。
“什么?你们的佣金也被拿走了?”陈迪转头对陆炳说:“查一查弗朗机义军的银子哪去了!我估计是被天津卫的人私分了!谁拿的,你让他们给我吐出来!”
陆炳道:“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