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摸的这片玫瑰是从西域送来的珍品,当年她在的时候就见过这种花几次,没想到如今她们的小花园里也有了这么多。
不知道如今的拂云是不是同她一样有着同明珠一样的喜好,不知道如今的拂云究竟又是谁?
她帮着琳琅按住了伤口,这会儿她们手边也没有什么可以包扎的,还得赶紧回到她们过来的地方。
两人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一主一仆说话的声音,她们两人也没有什么偷听的嗜好,前脚才抬起,阿灼却顿住了。
这个声音对她来说陌生又熟悉,她听了十几年,怎么会不熟悉呢?她离开了许多年,又怎么会不觉得陌生呢?
“郡主,您看这儿的花,简直就是个缩小版的御花园,皇上对您和明珠公主可真是疼爱。”
“小丫头,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传来,“每次到这儿的时候只觉得心里都安慰了许多,果然是个好地方啊!”
“郡主,皇后娘娘的寿宴快要开始了,我们还要去太后娘娘那儿,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赶紧离开吧,”小丫头焦急的说道。
旁边的人却是不紧不慢,似乎并不是觉得匆忙,缓缓的说道:“白叶,时辰还是早,纵然我们现在到了太后的宫中,也是坐在那儿等着,还不如我们在这儿看看景,赏赏花儿,说不定待会还会遇到明珠姐姐,”她很是惬意。
阿灼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这明明是她啊,怎么会又不是她呢?
她忍不住不自觉的转身,忽然碰到了身旁的花盆,“扑通”一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谁?”远处的那丫鬟先是发出了声音。
琳琅阿灼两人面面相觑,琳琅只觉得这会儿看不透阿灼在想些什么,她从未见到过如此六神无主的阿灼,她以为阿灼是害怕了,来到这儿的人显然都不是普通的人,她拉着阿灼的手,轻轻的劝道:“没事的阿灼,有我在,不用怕!”
说罢,身子还侧在了阿灼的身边,那害怕她受伤的样子,却让她不禁笑了出来。
她晃了晃琳琅的手,示意她没事的。
那主仆倒是先走了过来,阿灼只觉得心里充好了紧张与不知所措。
一种不知名的熟悉感充满了全身,她知道这种感觉的由来,这是她对自己那么多年的熟悉感。
直到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她忍不住的看着那人,还是她记忆里原原本本的模样,似乎是全然没有改变的样子,但又说不准哪儿改变了。
拂云看到面前人的时候,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面前的人不就是曾经的她吗?
她曾无数次的想去侯府里看一看,瞧一瞧,却从来没有一次机会,以她的身份,她初来时对这一切都有些莫名的惧怕感,不敢对任何人提出任何要求,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受伤了,没有人知道她是换了一个人。
阿灼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同她一模一样的熟悉感,她多看了几眼,并没有看错,对面“拂云”的眼中确实是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她有些不可思议,难道...
“拂云”却是先走了过来,她看着阿灼许久,才说道:“你是她?”
她说的这几个字也只有阿灼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其余的人都有些弄不清她在讲什么,琳琅只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平白无故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让人摸不清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拉着阿灼的手,不让她上前,低声说道:“阿灼,这人莫名其妙的,你别过来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还是小心些为好!”
她这声音虽然是压低了后说出的,却让这里的几个人全都听到了,地方这么小,她们不想听也能听的到。
白叶倒还是以往的性子,拂云近些时候越发的不对劲,她的性子温顺可不代表她能容忍别人欺负她们家郡主,“你是谁啊?竟然敢这么放肆,你知不知道我们家郡主是谁啊?”
这护主的小模样还是那么的可爱。
拂云却不以为然,示意她没什么关系,又吩咐她在外面等着她。
她这一举动倒让阿灼有些惊讶,她往日里什么性子阿灼比谁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想必也没有比她更了解拂云的人了,还有过去的康阳了。
她在琳琅耳边低语,“表姐,你去那边的看看,我可听说那个角落里种着宫里罕见的花儿!”
琳琅虽然不清楚她要干什么,但也明白她的意思,不甘心的说道:“好吧好吧,我这就过去,不过你也小心点,有什么事就叫我!”
她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她担心的人正是她要挂心的人儿,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
拂云看着琳琅表姐,确实也是她的琳琅表姐,她十分羡慕她们二人这时候的状态,想她以往的时候并没有同表姐有着这么亲密的关系,她知道表姐是真心的关心她,可她呢?她做了什么?
她做了那么多让表姐伤心的事情,一件两件,好像有些数不清了,她不听表姐的劝告,对那母女无比的信赖,做了许多对不起表姐,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我真的很羡慕你,你能这么自在的做着我想做的那么多事情!”
阿灼对她这说法其实嗤之以鼻,她什么都不敢做,也不愿做,这所有的一切应该都是她自己所得的!
“我曾经做过一场梦,那时你说你离开了,我真的以为你彻底离开了,没想到...”
拂云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笑了笑说道:“我也以为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