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雨林空气清新,令人神清气爽,鬼巫少族长胡拉卡按时前来迎接冷幽四人。
胡拉卡面容俊秀,双眼有神,只是与冷幽等人谈笑之际神态中总隐隐有一抹忧色,冷幽四人看在眼底,未多问话。
眼前是一极大黑暗巫殿,依山而建,十分庄严肃重,数十阶古朴石阶不陡不缓直通上边殿门平台,殿门平台两侧有一根根黑暗石柱立起,精雕细琢,与黑暗巫殿相互映衬,透着一股隆重森严的气息。
通向黑暗巫殿的石阶两侧分别竖着一排两人高的黑巫旗帜,旗帜下是一个个鬼巫守卫,手持弯刀,神情肃穆。
而大殿殿口明亮幽深,里边传出一声平缓苍老的声音:“胡拉卡,远方客人来了啊……”
冷幽四人步伐为之一缓。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除了紫舞之外皆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通神境鬼巫高手!
紫舞诧异轻呼:“好厉害呀!”
胡拉卡察觉四人细微异样神情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及时反应过来淡笑道:“刚才说话的是大族长,也就是我父亲,冷兄弟你们且放心,他不会做出甚为难之事。”
通神境高手,放在任何地方皆是跺一脚震三震的存在,冷幽等人心底又如何不忌惮?
只是未感受到甚诡异气息,冷幽等人微点了点头,向着黑暗巫殿拾阶而上。
踏进巫殿内,未有甚邪异压迫气息扑来,一切平和异常。
殿内大巫祭朵骨拉与小巫祭桑鬼两人早已站起来,对冷幽四人行巫族礼仪,除了紫舞紧紧抓着冷幽衣服外,冷幽三人纷纷拱手。
殿内缓缓走出一位佝偻老者,手中拄着一根拐杖,颤颤巍巍,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下去。
冷幽三人惊疑:这风烛残年老者会是鬼巫大族长,胡拉卡父亲?
紫舞直接惊呼出声:“你是胡拉卡父亲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鬼巫族长看起来很衰老,满脸皱纹,目光浑浊,身躯似乎已走到枯槁破败境地,颇为令人吃惊。
他随意看了一眼紫舞,缓和道:“这位姑娘说得不错,老头便是今任鬼巫族长,不慎受神术反噬才落到这等地步啊。”
“啊!”紫舞轻讶。
冷幽等人压下心底惊疑,对鬼巫族长一一拱手作礼,紫舞也介绍自己姓名,不落礼数。
“这便是大巫祭所说的古怪法宝了罢。”鬼巫族长看着冷幽手中剑胎缓缓道。
在鬼巫众人注视下冷幽点点头,“其听闻其与族内一口古鼎有关,只是我等眼拙看不出甚隐秘,在此倒要劳烦族长一二。”
冷幽递上剑胎,鬼巫老族长颤颤巍巍伸出手拿到手中。
鬼巫族长先是诧异粗略扫一眼,随后将黑红亮铮铮的噬魂神杖放到大巫祭朵骨拉手中,双手抚摸着,凝神仔细打量了一番。
不一会儿,鬼巫族长双目闪过一抹精光,随之渐渐多了一分凝重:“此物的确古怪得紧,竟是有些摄人魂魄,除此之外,似乎还藏了一股极为庞大的奇异力量,无法度量。”
冷幽三人心底震动,此鬼巫族长果真厉害得紧!
云游子琢磨多日才隐隐摸索到剑胎内那股浓郁的怨气,怎想如今才半盏茶的时间便被人发觉其中蹊跷。
冷幽沉静道:“不瞒族长,此物内沉寂有一团颇为深厚的怨气,以前本人遭受怨气噬体时只触动过一次,平日感受不到。”
“怨气?仙煞?”
鬼屋族长沉吟了一番,随后缓缓点了点头,“的确是仙煞气息,很强,我亦难以撼动半分。”
“仙煞便是怨气呢。”
“不错,外界葬断仙峡和族外的天巫峡内便都是怨气,只是我们与外边叫法不同罢了。”鬼巫族长缓和开口。
“那此剑到底是有何古怪呢,不知族长有什么办法琢磨出来呀?”紫舞睁着黑亮的眼睛好奇问道。
“有,这自是有的。”鬼巫族长看着紫舞罕见露出一抹笑容。
“是什么办法?”
鬼巫族长缓缓笑了一会儿,笑容渐渐消去,一副沉思神态定定看着剑胎。
在众人凝神等待中,鬼巫族长脸色沉着抬起头来,对着大巫祭朵骨拉慢腾腾开口道:“朵骨拉,准备好定魂桩,架设通灵祭坛。”
“这……”朵骨拉猛然腰背挺直脱口惊呼出声。
鬼巫族长此话一出,巫殿内胡拉卡、朵骨拉、桑鬼等鬼巫大吃一惊,个个人神态动容!
朵骨拉惊道:“族长,这可万万不可,上一次你便是因此遭到反噬,万万不能再用通灵祭坛了!”
胡拉卡焦急道:“父亲,太危险了!”
“族长……还请不要这样,这四人一定施了甚迷惑妖术……中州人,该死!!”鬼巫小巫祭桑鬼憋劲费力开口,霎时对冷幽四人怒目而视,往前猛踏一步直欲动手。
冷幽等人心底微惊,所谓通灵祭坛到底是何逆天诡异极端禁术?
桑鬼大喝一声拔出弯刀,冷幽等人急忙后退,不过鬼巫族长枯手快若闪电一把将桑鬼右手按住,极为有力。
面对众多族人,鬼巫族长缓缓摇了摇头:“此物关系重大,气机和圣鼎一般晦涩得厉害,若此次功成,我们便能解开圣鼎隐秘了。”
桑鬼无力使出,双目顿时通红急切大喝:“族长!”
胡拉卡亦焦急喊道:“父亲,万不可如此!”
朵骨拉苦笑道:“族长已经为祭鼎遭了一次罪,此次若是出现什么意外,恐怕是有性命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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