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首词?”华瑞雪还沉迷在自己的迷惘中。
华羿带着好奇和不信的语气问她,“什么词?”
就华瑞雪这样一个草包,也懂词?
那真是大笑话。
华瑞雪轻笑摇了摇头,她所记得词应该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产物,华羿必然不知晓。
“没什么,那词大致的意思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华瑞雪说道,“简而言之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然,华瑞雪说完之后,华羿的眉头挑的老高,“谁给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羞!”
“没人说呀,我自己看的。”这可是她从许多史书文章看到的,在她所生活过的现代流传百年千年的经典呢。
华羿的脸色暗沉,盯着华瑞雪的眼神也越发无奈,带着一丝气恼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听说华瑞雪最近在看书,没想到确是看的这些东西,看来他得好好和爹娘说说,必须将华瑞雪手里的风花雪月的画本子收缴了!
“把你的书都交给我,不许在看了。”华羿威胁道,“不然我就给爹娘说!”
“说什么?”华瑞雪还不知道华羿误会自己,“我不会交给你的。”
现在她所看的书是她了解外面世界的媒介,一旦交给华羿,她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怎么知道自己所处时代的样子。
“真不给?”华羿语气逼问,锐利的眼刀子直射华瑞雪。
“不给!”华瑞雪撇过头去,避开华羿狠厉的目光。
“好!”华羿甩手离去。
不知不觉已走回安阳居院门,华瑞雪站在门口看着华羿急匆匆地直奔华擎苍夫妇的屋子而去。
他这是干什么?
抢书不成,还去告状呀?
算了,她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准备回自己屋子的华瑞雪实在好奇华羿去爹娘那里干什么,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的书,她给几本也无妨,她再问祖父讨就是。
只是,她觉得华羿也不缺书呀?
那他想要什么?
让两个丫环先抱着白球回去后,华瑞雪小跑着跟在华羿身后。
华羿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丢给华瑞雪一个你等着的眼神。
进屋之前,华擎苍正和张氏筹备边关的事宜。
“这次一走也不知又要走几年,还是多给爹娘制备一点冬季的棉袄,他们年纪大了,耐不住冷。”张氏翻看着账册,写写画画。
坐立在窗前的中年男子笑着从手中的书本冒出头来,“他们哪用得上你操心,自有下人准备。”
张氏恼嗔一句,“他们就你一个儿子,你也不多照看着他们一点。”
华擎苍摇头轻笑,“你入国公府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看他们过得不好了,他们总能找到让自己舒服的生活方式。”
张氏想想也是,不过还是决定将做棉袄的事情提上日程,算是她作为儿媳妇的一番心意。
“爹娘!”华羿扯着嗓子大吼,人未进屋,声先到。
华擎苍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书册,看见闯进来的华羿就是一声训斥,“你这样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华羿暗撇了下嘴,低着头,沉稳地给坐着的爹娘行了个礼。
“行了,都在自家,你让孩子这么讲究干嘛?”张氏嗔怪了声,随即问道,“羿儿,这么急忙有什么事吗?”
未及华羿回道,华擎苍先是抱怨了句,“慈母多败儿!”
张氏瞪了一眼后,华擎苍随即冷哼一声拿起书册继续看了起来。
“娘,我……”
“爹娘。”华瑞雪急忙迈了进来,立到华羿身侧。
明明她现在和华羿差不多高,怎么华羿那大腿迈出地步子就比她大呢。
“阿福也来了呀?”张氏笑容满面,眼中有些促狭,“怎么你们商量好的?”
华羿摇了摇头,瞪了一眼华瑞雪后,继而说道:“娘,你得把她手里的话本子收了,不然以后什么弯弯道道都知道了,不知羞!”
张氏神色有些茫然。
华擎苍倒是反应过来,然而第一句不是问华瑞雪怎样,而是指着华羿骂道,“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妹妹的?”
到了现在,华瑞雪才明白华羿误会自己看fēng_liú韵事的画本子,想到这,她脸色有些发红,看来是自己刚刚那话误导了华羿。
不过华羿也是好心,作为一名闺阁女子确实不该看有关fēng_liú韵事的画本子,就连那些写才子小姐的故事都该少看。
她先像华擎苍解释,“爹爹勿怪,其实哥哥是为了我好,只是哥哥误会了。”
华羿眉头皱成一团,他怎么就误会了?
难道这个时候华瑞雪还想狡辩?
“我没看那些fēng_liú韵事的画本子,我屋里的书都是从祖父那里讨来的一些地州国志,了解各地民风民俗的。”
华羿满脸不信,“那你刚刚那话是怎么回事?”
这是让她坦白?
华瑞雪犹豫了下,才扭捏,带着小女生的羞涩说道,“我希望未来有一名男子能像爹爹待娘亲这般,仅此一人,共赴白首。”
张氏随即笑了,“确实不知羞。”
可想到什么,又沉默起来。
华瑞雪和六皇子子都的婚事因无皇上下旨赐婚,所以并不是人尽皆知,只不过有那天上朝的官员知晓罢了。
像华瑞雪华羿这些晚辈们根本不知道。
华擎苍抿嘴,眼神带着温和,“阿福的想法蛮好的。”
华羿瞪大了眼睛看向华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