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该如何是好?
从穿越前被分手那刻起,她就对男人不抱希望,此时听闻有可能被定为六皇子妃,她心情也没多大浮动,只叹传言是真的话,以后的日子怕是无聊枯燥,亦会勾心斗角!
自然,她宁愿传言是假,就算嫁人普通人家,相公也会娶妻纳妾,那也比皇家平淡简单。
“阿福,你想嫁入皇家吗?”老国公打量着华瑞雪的神色问道。
华瑞雪还沉寂在自己的思索中。
“瞎说什么。”小翁氏先骂道,“阿福还小,你问她这些作甚!”
老国公被吼地缩了缩脖子,嘟囔道,“那不是六皇子一表人才,丰神俊朗,才华横溢,还和阿福同一书院,这遇见……”
“什么?”华瑞雪回过神来,将老国公对六皇子的称赞听了个真切。
“你没听到我们刚刚说啥?”老国公问道。
小翁氏白了一眼老国公,忍不住道,“没听到更好!”
华瑞雪笑了,“祖父,我可头一次见你这样夸赞一人。”
老国公摸了摸自己特意须着的胡须,沉吟道,“祖父岂是随便称赞别人的人?自然是非凡之人才能得到特别的对待!”
华瑞雪右手肘撑在红楠木雕花桌上,托着腮帮子好奇道,“不知六皇子是怎样的人?”
“这六皇子呀……”
“咳咳……”小翁氏在一旁假意咳嗽,希望老国公住嘴。
老国公瞥了一眼小翁氏,用眼神示意华瑞雪,举起手掌隔着悄声说道,“你祖母不让我说。”
“你倒是再说小声点,别让我听见呀!”小翁氏哼声道。
多大把年纪的人了,还爱搞这些小动作,老顽童!
老国公放下手,假正经地端着茶盅抚了两下,“其实我觉得让阿福对六皇子有所了解也好,如果传言是真,也能早日了解自己未来夫君是何种人物。”
“如果传言是假,你岂不是让阿福怀有希望再失望。”
老国公眼朝上思索了下,忍不住点头道,“你说得也是。”
看见老国公被说服,华瑞雪急忙说道,“是假的岂不是更好,那我就能嫁进普通人家,还能寻像国公府只娶一妻……”
没等华瑞雪说完,小翁氏就敲在她的头顶。
“少在那瞎说!”
闺阁女子哪能把嫁娶放在嘴上,让别人知道了,还怎么找婆家!别人直道不害臊。
华瑞雪悄悄吐了吐舌头。
不过,小翁氏倒是注意到华瑞雪话中一句,一本正经地问道,“你真地觉得不嫁入皇家更好?”
华瑞雪重重点点头以示决心。
“那你怎么还好奇六皇子?”小翁氏有些不信道。
华瑞雪只得坦言,“大家都说这么一个人如何如何好,我要不好奇才奇怪。”
“那你说吧。”小翁氏转头对老国公说完,就招呼小丫头把她今天新摘的兰花拿出来打理。
“这得从南越建元初年春说起,天降涝雨两月有余,农作物尽毁,百因为赈灾被搬大半,皇上忧心不易,满朝上下都被这天灾折腾的无计可施,尤其是缺乏钱财和粮食,边关镇守的武兵也心思懈怠,让边境邻国虎视眈眈。”老国公继续说道,“大家都以为南越不被这天灾弄得灭国,也会重伤不已。哪知贤妃生产当日,原本乌云漫布的天际霎时晴朗,百鸟鸣歌,朝霞如龙,南越国情况急转,虽然损失了农作物,好在百姓并未受到伤害。”
“这个孩子就是六皇子?”
“怎么,不信?”老国公抚须笑道。
华瑞雪并不回答,这事难说信与不信,极有可能是贤妃为自己的儿子造势,但经历穿越后,妖魔鬼怪的事放在华瑞雪眼前,她都会犹豫一两分。
所以对于六皇子乃是南越天降祥福之说,真假难辨。
老国公继续说道,“不过这六皇子倒对得起他出身那气势,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哦,对了,你们学堂上的匾额就是六皇子七岁所写,八岁所赋诗歌就得沐老太师称赞不已,九岁写下《定国》一策,满朝皆惊喜!”
“这也太惹眼了吧。”华瑞雪不由想到那个天资聪慧却没能长命百岁的曹冲,这六皇子到和他有点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曹冲没能活到六皇子这个年岁。
老国公点点头附和,“是啊,所以贤妃便让六皇子学习武艺、诗词歌赋、画画,罢学《国策》,让六皇子不知如何处理国家大事,便也表态不会和大皇子争夺太子一位。”
“这样急流勇退怕是很多大臣嗟叹不已吧?”
“爷孙两说起朝堂大事还没完没了了!”小翁氏将插好的兰花推到华瑞雪面前,“女孩子少关注这些,去,把花瓶给我放好。”
支走了华瑞雪,小翁氏又瞪了一眼老国公,“你也是,说六皇子也就罢了,干嘛扯上太子来,小心有心人听见,以为你暗地是六皇子一党呢!”
回到自己屋子,绿珠将华瑞雪的头发放了下来,拿着梳子一下又一下地帮她梳着长发。
“嘶。”华瑞雪晃动一下顶在了木梳尖上。
绿珠蹲身告罪,“小姐,是绿珠手重了。”
华瑞雪摸了一把疼痛处,揉了两下对绿珠摆手道,“不关你的事,是我突然想起了事情,自己跳起来碰上的。”
绿珠拿起梳子继续帮华瑞雪梳起来,看着她沉思的模样,忍不住询问道,“不知小姐在想什么,怎么一副懊恼的模样?”
“问了祖父那么多关于六皇子的事,竟然忘了问六皇子叫什么,你说我这是不是